化,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錯覺。
他笑嘻嘻地堵在季禮離開的路上。
依照他現在的名聲來看,他遠比上一個堵在這兒的人更像流氓。
季禮果然抬眼看他。
“就問問,”礙於友人在場,戎玉下意識壓低了聲音,笑著指了指季禮的衣領,“脖子還疼麼?”
他說的是他咬的那一口。
季禮微微抬眸:“過來。”
戎玉中了邪似的,離他又近了一點。
季禮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拉到自己的頸側。
那還有明顯的牙印,明顯被咬的很深,被筆挺的襯衫衣領掩蓋了。
剛才還騷話連篇的戎玉,忽然就有些慌了,睜著眼睛說瞎話:“應該……不疼了吧。”
“怎麼?想再補一個?”季禮的語氣有些淡,好像在嘲笑他。
戎玉幾乎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跟昨天如出一轍。
一抬眸,正對上季禮湛藍的眼睛。
童話裡說,當公主開心的時候,會天空晴朗、落下玫瑰的花瓣,而當公主落淚的時候,就會烏雲密布、流下美麗的珍珠。
如果說的是季禮這雙眼睛,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戎玉忍不住懷疑了一下自己的智力。
實在是有點低。
“製服放你桌子上了。”季禮鬆開了他的衣領,“以後不要多管閒事。”
不管是製服。
還是今天的斷牙。
總是在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季禮這樣說著,眼神兒卻不自覺地柔和了一些。
反應比平時乖。
……不那麼野的話,給他點甜頭也沒有關係。
季禮滿意地看著戎玉略微慌亂的反應,自以為大獲全勝,有意忽略自己也燙了耳根。
“戎玉。”楊西洲看著兩人挨得極近,心裡“咯噔”一聲,生怕戎玉一時衝動,對季禮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來。
尤其季禮現在是公認的落難鳳凰,戎玉要是趁人之危……
楊西洲打了個哆嗦,喊他,“你還吃不吃飯了,我的水煮魚你不能賴啊。”
戎玉瞬間被拉回了現實,一步三跳就回到了楊西洲身邊兒。
楊西洲鬆了一口氣。
感覺自己從戎玉手中拯救下來了曾經的第一名。
尤其是在看到季禮冰冷的眼神兒,他更加篤信這一點。
如果
不是他剛正不阿,及時把戎玉叫了回來,沒準兒季禮已經厭煩地破口大罵了。
戎玉還衝季禮擺了一下手,笑眯眯地道彆:“回見。”
楊西洲連忙勾住戎玉的肩膀,生怕他再衝回去:“走走走,水煮魚水煮魚。”
戎玉奇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楊西洲悚然:他是感覺不到季禮那仿佛要殺人的眼神麼!
他委婉地看了戎玉一眼:“……你剛才,就像是打跑了前任流氓,迫不及待自己頂上的小學生。”
流氓話說了一籮筐,還堵著人家不讓走。
他在視覺盲區,沒看見戎玉被抓著衣領,還以為是戎玉想要強吻季禮。
戎玉踹他一腳:“怎麼讓你說的這麼蠢。”
“兄弟,你這是自己乾的蠢事兒,”楊西洲吐槽,“老實說,你想想你在學校論壇的名聲,你覺得季禮對你會有好印象嗎?”
“老實說,”戎玉想起季禮漂亮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他應該是那種誰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根本不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
就像第一天,季禮對他說的話一樣。
無聊。
季禮那樣完美的人,被追求、被喜愛、被仇視,都是家常便飯才對。
傲慢的少年,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楊西洲愣了愣,不得不承認,戎玉說的是對的。
……那季禮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生氣呢。
是他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