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牙小隊長這兩天,幾乎沒做什麼正經事情,除了耀武揚威,就是四處宣揚他是戎玉季禮的隊長,甚至還在網上給自己申請了一個小號,叫做斷牙後援團。
怒買十萬粉絲,最後粉絲數目是十萬零二。
多出那兩個,一個是係統管理員,一個是他自己的大號。
遂逼迫自己小弟全都關注轉發自己,每天定時更新自己的帥氣照片。
果然隔了不多久,多了零星幾個的迷弟迷妹。
還沒來得及驕傲,就見他們在下麵嘰嘰喳喳地問:
【斷牙學長,戎玉和季演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到底是禮玉,還是玉演,還是3p啊?】
斷牙氣得鼻子都歪了,屏幕一敲,張口就來:【彆問,問就是無恥的男男男關係】
驚得小姑娘們合不攏嘴。
斷牙看另兩個,就越發地不順眼,正好逢著另一個小隊長又找他來了。
另一個小隊長名叫右忱,長得倒還算是英武,是他們小組選拔賽的另一個熱門。在季禮之前,幾乎是穩穩的學校代表,但自從季禮這個隊伍拉扯起來,似乎看好他們的人便沒那麼多了。
他們自己的心,其實倒比外人更虛一些,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了,如今找到斷牙,便是想著歪門邪道。
右忱坐下來,好聲好氣地問他:“資料都搜集來了麼。”
斷牙冷笑一聲:“你喊聲爺爺。”
右忱不解自己哪裡惹到他了:“我們不是說好了麼?”
斷牙就任性地翻著白眼:“說好是說好,老子今天就是想聽一聲爺爺,你喊不喊?”
對麵沒法子,硬著頭皮喊了他一聲。
斷牙這才把資料扔在桌上,冷哼一聲:“下次喊太爺爺。”
對麵就沒有見過這樣混亂邪惡的人,奈何還要用著他,便把這節給忍了下來,笑著問他:“戎玉的精神力資料呢?”
斷牙呲牙咧嘴:“那玩意有屁用?有了你還能打得過他是怎麼的?”
右忱顯然並不認同他的看法:“戎玉是人,又不是神,外人都把他傳得神乎其神,我看著倒未必。”
斷牙倒被他說樂了:“你平時是不打單人賽吧?”
右忱點了點頭:“我考試項目沒有單人賽。”
他本就是機甲小組賽主修的人。
斷牙評價:“那你懂個屁。”
右忱恨不得把眼前的混蛋給一把掐死,硬是忍氣吞聲,伏低做小,才讓這個斷牙大爺答應替他搞來戎玉的精神力資料。
右忱詢問了兩句,又道:“他們三個,當真是有曖昧關係嗎?”
斷牙差點樂了:“你們打個機甲比賽,還管這些鬼事兒?”
右忱說:“未必沒有可利用之處。”
斷牙厭煩了他磨磨嘰嘰,就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扯淡:“好吧,他們仨其實是婚姻關係,聽說聯邦通過了多人婚姻法案,正打算赴聯邦領證結婚,成了吧?”
右忱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驚天猛料,連後頭的話都沒多問幾句,如遭重擊,茫茫然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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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訓練室裡仍然是吵吵嚷嚷,戎玉跟斷牙下了模擬艙,還是鏖戰不休、拳來腳往。
儘管他們已經打了不少次演習和練習賽,帶領這一個臨時拚湊的隊伍,實在是很難。
集中表現為斷牙的自以為是、麵對指揮陰陽怪氣,戎玉時不時的信馬由韁,季演的精神力後續不濟,卻在兩個莽夫的帶領下瘋狂遇險。
季禮並沒有急於去指揮他們,當然,他也指揮不成。
斷牙不樂意聽,戎玉上頭了就隻顧著調戲他,什麼也聽不見了。
隻剩下一個季演,賽後瘋狂跟季禮道:“你管管他們。”
“操啊,這兩個王八蛋連我都一起轟。”
“我他媽是個偵查機甲!他們居然拿我當誘餌——你管不管了!”
沒錯,戎玉和斷牙兩個王八蛋,一個賽一個的好戰,在季禮撒手不管的情況下,逐漸找出了新的打法。他們經常故意慫恿季演往敵區鑽,鑽進去詐出三個壯漢來,戎玉和斷牙就磨刀霍霍地衝上去,連帶著季演一起遭了殃。
季演現在的感受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他就不應該答應戎玉這個混蛋的邀請,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是一個精神力殘疾人士,儼然是把他往死裡搞。
季禮微微思索了片刻。
排除他對季演本人的厭惡,他的確是慘了一點兒,作為掌控全局的指揮官,他還是有必要控製戎玉一二的。
於是就淡淡地開口:“戎玉。”
戎玉那邊兒正跟斷牙打架,眼睛金燦燦得發亮,聲音輕輕軟軟、還帶著笑意:“想我了?指揮官?”
那聲音就仿佛在耳畔一樣,他甚至都要瞧見戎玉亮閃閃的金色眼眸了。
季禮看了一眼即將犧牲的季演,咳嗽了一聲:“……沒什麼,打得不錯。”
房間裡瞬間就出現了兩個聲音。
“操啊!!!”這是季演的。
“嘔——”這是斷牙的。
季禮見戎玉已經把斷牙揍得差不多了,便伸出小觸手,一把將人撈了回來,扛起就跑。
斷牙那直衝門麵的一拳落在空氣上,一個衝勁兒沒收住,一跟頭栽了下去,咕嚕嚕打了個圈兒,四仰八叉地倒撞在了牆麵上。
氣得鼻血橫流。
季禮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還遣了一個小觸手,嫌棄地把紙巾糊在他臉上,迅速消失在影子裡。
該死的狗男男!
斷牙扯下紙巾,氣哼哼地冷笑一聲:“上次我問你的精神力鑒定結果,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