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那個詞。、
“……蜂,蜂後?”
“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蜂後。我們最初的神明……”
那男人隨手從冰櫃中又撈出一瓶酒。
他接著口齒不清道。
“你們應該知道顧少爺那場拍賣會展示的蜂後外骨骼吧。如果你們去了之前那場拍賣會,聞到了那個蜂後複製體的信息素,就會發現什麼頂尖高階全他媽是扯淡……就連高級貴族也不過如此。”
他看著手中的玻璃杯喃喃道。
“當你聞到那股味道的時候……你腦子裡就再容不下彆人的存在了。”
醉酒的他沒有發現氣氛的異常。
但當這個話題被提起時,所有人臉色都一變。
在場的高階貴族們雖然都喝了不少酒,但即使是喝醉也機敏的保持著話題尺度。
身為金字塔頂尖的階層,誰又不是精的和狐狸似得。
彼此通過一個眼神基本就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他們同時也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說出來……卻可能招惹殺身之禍。
但麵前的男人一股腦把果酒香檳紅酒混在一起喝了個底朝天,剛剛還撬開了幾個生蠔混著檸檬汁吞了個一乾二淨。
……顯然已經醉的不認東西了。
有人已經開始不讚同的左顧右盼,試圖離這裡遠一點。
媽的,你他媽喝醉了不怕得罪顧家主,我們怕的要死啊。
以顧家主對遠古蜂後那個瘋狂占有欲來說,今天誰敢附和一句要是傳出去了,明天起床的時候在鏡子前一看,沒準嘴唇都得被削下來……
所有高階貴族都在同一時間靜默了。
……艙內的空氣同時也變得緊繃而緊張。
但那男人卻沒有注意到。
他甚至還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關於蜂後的傳說數不勝數……甚至在傳說中第一批後代中還出了一個瘋子,為了討蜂後歡心而獵殺了遠古時期千億隻魔獸。現在咱們世麵上的晶鑽……全是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
“……那他媽可是晶鑽啊!結果在遠古時期就堂而皇之的被王台中的蜂後隨意踩在腳下,簡直就是暴,暴殄天物。”
頓了一會,他又笑了。
“不過如果對方是蜂後的話,我也願意雙手奉上那些晶鑽。看那雙腳即使踩在那片晶鑽上,被硬生生磨出血來……應該也是很美的景象。”
“現在我就期待著顧家主最近著手的那項蜂後複製品研究計劃了。當那被稱為最強的造物者雌伏在我身下……彆的不敢想,不過玩玩假的還是可以的吧。”
說完這番話他就打了個酒嗝。
感覺胃和腦袋裡的酒液一起晃蕩。
但在此時他突然察覺到了空氣的不正常。
被酒精支配的大腦中突然恢複了一絲清明,同時伴隨有瘋狂作響的警鈴聲……
而斜前方的人不知何時轉過了頭,眼神平淡無波。
金絲邊眼鏡折射出光芒。
那高階突然感覺小腿都在打哆嗦,就算大嚼幾口冰塊那種感覺都沒有緩解。
他無法鎮定下來,此時全身緊繃的像待發的弓箭。
同時隨之而來的還有隱隱的寒意。
……所幸那人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不知為何,他突然產生了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那才是真正出於頂尖位置的高階貴族,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動彈不得。
同時更是現代最高貴也是最年輕的掌權者。
傅謹……傅少爺。
罕見的超高血統純度使得其屹立於不敗之地。
即使他們已經貴為最頂尖的高階貴族。但見到那人時依然得謙恭的低下頭,充滿敬意的稱其為傅少爺。
而當傅謹散發出帶有壓製意味的信息素時,此時客機中所有站著的人都得跪下。
隻是那高階貴族也在心裡暗暗嘀咕。
……什麼時候,就連傅少爺也對那個傳說中的蜂後這麼上心了?
傅謹此時正望著手中的那一截月牙似得骨頭出神。
那骨頭邊緣已經逐漸被他摸得逐漸圓潤光滑,但是其上誘人的味道依然殘留著。
即使是在這架客機上,那種淡淡的信息素依然可以勾的所有人發瘋。隻是此時傅謹已經用自己的信息素把那小東西牢牢的蓋住了。
在身後那些高階貴族看不見的角度,傅謹把頭深深埋入手心之中。
……他緩緩的吸了一口氣。
感受到那股誘人的氣味再次散播在身體的每個角落。
同時傅謹的嘴角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身後的那些人永遠不會想到,他們剛才議論對象的外骨骼此時正被他牢牢抓在掌心之中。而那些人也不會發現,在聽見剛才那番話時,表麵不動聲色的傅謹實際在書頁上留下了多深的指痕……
他儘情吸吮著味道,動作輕柔的就如同抵死纏綿的戀人。
最讓傅謹滿意的是……此時那白色的外骨骼上方正帶著他印下的深深齒痕。
和那個瘋子始祖不一樣。
他現在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完全占有那個傳說中的蜂後。
傅謹手指仔細描摹著自己留下的那個印記,同時心中升騰起一種微妙的滿足感。
在他拿著蜂後的外骨骼肆意把玩的時候。
那個瘋子……現在應該在度過很艱難的一段時間吧。
當時的傅家實驗室中其實準備了應對實驗體逃跑的措施。
尤其是實驗裝置外部設置了切割用的射線。
如果實驗體強行出逃便會直接承受切割傷,同時和容器中的藥劑產生反應,傷口會血流不止,同時很難痊愈……
即使是強悍如那個瘋子,在這段時間的恢複速度應該也很慢。
而現在……他需要和顧程乾好好商議一下怎麼把那個受了傷的瘋子找出來。
就在這時,傅謹前方的屏幕突然亮起。
他抬手把光屏拿下。
隻見網站中標注為“顧程乾”的人傳來了一則信息。
“傅少爺,有沒有興趣看看這個?”
後麵則緊跟著一個視頻。
……看縮略圖就像是那次拍賣會上拍的視頻。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打開,客機就輕微的顛簸了一下。
傅謹立刻警覺起來。
就在這時,從駕駛艙中急匆匆走來的座艙長突然朝他這邊走來。
但往來池島飛行了這麼多次,傅謹從來沒有發現這位座艙長露出這樣凝重的表情。
傅謹沉聲問道。
“出什麼事了?”
那女人低頭對他耳語幾句。
表情狀似異常為難。
“傅少爺,駕駛艙那邊可能需要……您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