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謝大少爺又是什麼關係,嗯?”
阮曦睜大了眼睛,他感覺對方正在輕輕啃噬著他後頸。那動作慢條斯理卻如同最深切的折磨,對方似乎對他每一寸都了如指掌。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即使穿著衣服在對方麵前都如同赤。裸。
阮曦急速喘息著,被折磨的差點連老底都全盤托出。
“我和他沒關係……隻是朋友。”
不知什麼時候阮曦緊閉著的眼角溢出了淚水。
他突然覺得傅斯冕簡直太壞了,得知到對方醒來的消息後他第一時間過來,但是卻被對方按在床上欺負。
還不如揍他呢。
阮曦幾乎全身都在顫抖著,卻依然動彈不得。不知何時窗外的光線懶洋洋的灑在身上,身後人動作卻溫柔的起來,脖頸處流連的柔軟唇舌像是安撫。
阮曦忍不住嘟囔道。
“你慢,慢一點……”
身後少年果然又笑了。
“遵命。”
……
阮曦紅著眼眶起身,他沒有看身後人一眼。
他能感受到身後人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黑眸肆意打量著他的背部。
仿佛無事發生語氣格外欠揍。
“班長,要不要吃蘋果啊,可新鮮啦。”
阮曦冷淡道。
“彆和我說話。”
阮曦現在還覺得一陣後怕。
太可怕了,剛才他簡直就像欲。求不滿一樣還想纏過去……似乎極其眷戀身後的少年,同時渴求著對方的碰觸。
阮曦摸了摸後頸,剛才對方又加深了那個牙印。
不用看,現在上麵絕對紅了。
阮曦顫抖著起身,他哆哆嗦嗦的把領帶係好,後背仿佛被濡濕。衣服緊貼著後背。
他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不對,肯定有問題。
“傅斯冕……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後麵那少年不答,隻是那張欠揍的臉哪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見阮曦半天係不好領帶,少年還湊過來慢條斯理的幫他係好。甚至貼心的把大片染著紅印的皮膚遮擋在衣服下麵。
“班長,接下來還有約會對吧?”
阮曦不答,心想你知道個毛。
他絕對不會再踏進這裡半步,解藥什麼的見鬼去吧。
決定了,他今天就接受謝然的邀請,然後搬去他家住!
阮曦氣衝衝的準備摔門就走。
隻聽身後少年卻笑著說道,低沉的語氣仿佛暗藏著無限深意。
“班長,我隨叫隨到。”
自從池島的voluptatem宣布停業之後,這家新開的餐廳中客人變得慢慢多了起來。
這家新開的餐廳相當大牌,不僅菜品價格異常高昂,而且隻接受電話預約。即使是在池島的一般人也鮮少能預約到貴賓席的。
隻是現在明明應該在客人流量最多的時候,餐廳中顧客卻少得可憐,就像被提前清場了。
餐廳裡裝潢完美,大廳中央甚至還擺放著價值不菲的三角鋼琴。漆麵的琴身仿佛閃爍著低調而奢華的光澤。
餐廳內的一切都相當富有格調,完全不輸同樣在池島的voluptatem家。
這是精心準備的一場晚餐。燭光點綴,純銀餐具在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澤。
銅製餐車上擺滿了各色美食,如同流水一般被放在桌子上。
一道菜可能等於幾個高階一年的工資,但是現在卻被毫不吝嗇的全部擺了上來。
如果是求婚或者告白,這大概已經是至臻完美的場合了。
即使是最挑剔的主廚隻能打心眼裡誇讚。一定廢了很多心思。
但是在對麵少年失手摔碎第三個盤子時,優雅而溫馨的氛圍似乎略微消退了。
謝然穿著筆挺的正裝,特意從助理手中接過了最華貴的腕表,就連領帶也是私人訂製格外考究。他能感受到一路上貴族女人們頻頻投來的視線。
而按照他的安排,餐廳中的一切都是完美的,甚至連溫度都在他的暗示下調低了。隻是等待著他把身上的外套遞給對麵僅穿著單薄襯衫的少年避寒。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可是他沒想到少年僅是幾個小時不見就仿佛變了個模樣。
謝然蹙眉,不由得探究的問道。
“怎麼心不在焉?”
少年一愣,隨後尷尬的笑了一下。
“沒有啊,是你的錯覺吧。”
如果失手三個盤子也能算是錯覺的話……
等候在一邊的侍者迅速過來收拾地上的狼藉。不一會地毯便重新鋪好。仿佛之前的一切從未發生。
在仔細看,對麵少年的笑容並不自然,似乎拿著叉子還在抖。
而且眼眶似乎也紅紅的。
謝然第一時間是有人欺負他了。
但是再仔細看,卻又不像。緊接著謝然敏銳的察覺到點不對勁。對方身上的痕跡分明像是有人極大力撫弄的痕跡。
極其囂張的彰顯著占有欲。
那人顯然氣場強大,即使不在餐廳中。仿佛都能透過對麵少年感受到那股強勢的信息素。
難道有人在他之前……是傅謹?
一瞬間謝然的眼眸變得極深,溫柔仿佛一瞬間退散。
其中隻剩下無儘的冷意。
這分明應該是最美好的一刻,他和少年共度晚餐。然後借機邀請少年再去他家做客。他們的關係將會迅速發展……
最後他會向少年求婚。讓他成為萬眾矚目的謝家未婚妻。
在國外的無數個夜晚,謝然已經習慣了少年在身邊的日子。輾轉反側之後,隻要看著他的視頻就能夠入睡。
似乎已經成了心魔。
可是對方如同墜入晨間的精靈,美麗聖潔的不忍讓彆人玷汙。
就連他也一直深深克製著,寧願用溫潤的表象去麵對少年,從而隱藏著真正的**。
可是那個人卻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那囂張的印記如同擺弄著那個人的東西!
即使是他的頂頭上司也沒有權利這麼做。
一瞬間升上謝然心頭的,是憤怒。
深切的仿佛吞噬一切的憤怒。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那張溫和俊美的臉在燭火下有些猙獰。
“我想為你彈奏一首曲子,我準備了很久……”
但是對麵少年卻在此時站起身。
語氣拚命忍耐著什麼。
“等,等一下……我去趟洗手池。”
阮曦沒有去看身後男人的神色。
直到空無一人的盥洗室,推開了每一個隔間確定沒有人後他才緩了口氣。
剛剛他幾乎快要哭出來了,被衣服摩擦的後頸處仿佛有團火在燒。
此時仿佛渾身都渴望著被觸摸。
還真被那個小混蛋說重了。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他氣的幾乎要把麵前的鏡子砸穿。但燥熱卻燒的他沒有一絲抬手的力氣
好熱。好難受。
最後阮曦蹲坐在牆邊,哆哆嗦嗦的掏出電話。
聲線顫抖。
“傅,傅斯冕你給我……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