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寨主適時發出一聲哀嚎。
溫知意瞪他:“我射的是你的腿,又不是致命傷,哀嚎什麼?”
副寨主躺在地上抱著被打傷的腿,聽了這話,滿臉怨憤委屈地看她一眼。
許是這可憐巴巴的眼神打動了她,溫知意問道:“真的很痛嗎?”
副寨主拚命點頭,期盼著眼前的女孩能允許寨裡的大夫給他包紮一下。
溫知意想了想,認真建議道:“疼得受不了的話,就把腿卸了吧。”
副寨主:跟人沾邊兒的事兒您是一點兒都不乾啊。
“把我的弓呈上來。”溫知意想了想,又出幺蛾子。
一旁的土匪恭恭敬敬把那一把已然被溫知意據為己有的弓呈上。
溫知意拿起弓箭,對大堂另一側貼牆站立、頭頂一隻桃子的一名男子道:“寨主大人,你可站穩了,弓箭不長眼啊。”
她懶洋洋地射出一箭,伴隨著一聲慘叫,那支箭在寨主的大腿上劃出一道血痕。
溫知意把弓放在一邊:“技藝不
精,勿怪啊。”
寨主當然不信,她剛剛用箭如神,躲在高處遠遠放冷箭幾乎射殘了他們寨裡大半的人。這會兒距離這麼近,指著頭上的桃子,卻射中了大腿根,你說你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侍衛觀察了一會兒,一邊懷疑人生,一邊飛速掠下山向大家說明情況。
於是大家一起懷疑人生了。
領隊的人留下一部分人手駐守山下防止山匪逃竄,其餘人馬一同上山。
正小心翼翼伺候著溫知意的山匪們,看到官兵進門,居然露出兩分欣喜的模樣。
“你們來了,太好了,”溫知意看到他們,放下酒碗起身,臉上同樣露出欣喜之色,“我和殿下都嚇壞了呢。”
侍衛們:山匪的喜悅之情看起來都比您真誠些。
侍衛們上前將山匪一一擒獲,也不知道之前是遭受了怎樣非人的待遇,山匪們幾乎都沒什麼反抗的動作。
一同上山的還有兩名年長女官,是宮裡特地派來處理可能會發生的特殊情況的。
其中一名拿起手裡的披風上前給公主披上。
另一個則看看手裡的披風,又看看溫知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用披風上前裹住溫知意這個“飽受摧殘的小可憐”。
但見溫知意這精神煥發的模樣,至少事先準備好的安撫開解之語倒是可以省下了。
溫知意和女官對視一眼,沒察覺她的意圖,隻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這個琉璃屏風我可以帶上嗎?我還挺喜歡的。”
“當然。”女官抽著嘴角應下來,覺得自己一行人並不是來拯救被山匪劫掠的小可憐的,而是來幫溫知意這個土匪黑吃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