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琴嗎?”焦向華問道。
老教授搖搖頭,鄭重說道:“不止是古董琴,這是大師的琴。”
名人效應賦予了這把琴更多的意義和價值,要是在國外,這把琴應該被珍而重之的收藏起來。但他看得出來,鐘麓經常使用這把琴,也不算埋沒了琴的價值。
李芳草說道:“您給估個價吧。”
老教授帶來的中年人說道:“目前沒辦法鑒定帕格尼尼大師的簽名真偽,所以隻能按古董琴來定價,咱們國家現在不興這個,也沒多少人敢收藏,但我個人覺得,至少還是能值個五百塊的。”
鐘麓不死心的問道:“沒辦法修了嗎?”
中年人取出琴弓,隨便拉了幾下,聲音粗糲,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美感。
“修不了了,樂器都嬌貴的很,你們這又是泡水又是被泥沙衝擊磨碎的,木板,琴弦,琴頭都有損壞,你們看看……”中年人遺憾的一一點過這些部位,“要修的話,這些都要換掉,等於換一個新琴。”
焦向華忍不住咋舌,這麼一把不起眼,漆都磨掉的琴居然可能是大師用過的,還價值五百塊。
不知道肖家打算如何收場。
打聽清楚了琴的價值,已經是中午了,李芳草帶著他們去了國營飯店,一人點了碗糊湯粉,配上了生燙和油條。
“你們打算怎麼辦?”焦向華吸溜著糊湯粉問道。
李芳草心裡憋著一股氣,“先打電話給肖姝雪,讓她賠錢!”
“她要是不賠呢?”焦向華問道。
李芳草說道:“那就找她爸媽,她大哥二哥,肖興國一家都要臉麵,不賠這個錢,就等著沒臉吧!”
焦向華有些奇怪,想問李芳草怎麼知道肖興國愛麵子,但轉念一想,他們也隻是今天才認識,沒必要聊那麼深,便把一張紙條給了李芳草,說這是他幫忙查到的,肖興國家的電話。
吃過飯,焦向華回了單位,李芳
草他們去了郵局,用郵局的電話撥通了肖興國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肖興國家的保姆,說肖姝雪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一直不願意下樓。
李芳草才不管肖姝雪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裝的,直接說道:“我現在就在江城,離你家不遠,肖姝雪要是不來接這個電話,我就去肖家門口嚷嚷肖姝雪欠債不還!”
小保姆沒辦法,隻得上去喊人。
過了一會兒,電話在那邊被人拿了起來,肖姝雪憤怒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大罵道:“李芳草,你這個賤人,你居然還敢回江城!”
李芳草冷冷的說道:“肖姝雪,你把鐘麓的小提琴推進水裡,壞掉了,你必須得賠錢!”
肖姝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似乎是不敢置信,“你回江城,就是為了問我要錢賠小提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