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旺宗被推的坐到了地上,指著後院生氣的說道:“這幾天咱倆忙地裡的活,沒顧上蘑菇,叫他們幾個照看,照看的可好,全發黴爛掉了!”
王金蘭不敢置信,“都爛了?”
“臭死了!”朱旺宗氣的捶了一下地。
過了一會兒,王金蘭板著臉說道:“肯定是李芳草故意給了咱們不好的蘑菇,要不然咋彆人能種出來,咱們種不出來呢?”
朱旺宗抬起頭看著王金蘭,覺得眼前的女人既虛偽又陌生,怒道:“你說話能講點良心嗎?”
前些日子他和王金蘭精心照料的時候,蘑菇還長的好好的,眼瞅著就能收獲了,怎麼到王金蘭爹媽手裡就腐爛發臭了呢?還不是沒人管,沒人清理,任由蘑菇淋雨風吹,發爛發臭。
他就說怎麼這兩天夜裡睡覺總能聞見臭味,還以為是王金蘭的弟妹在院子裡拉屎了。隻是他白天乾活太累了,一沾枕頭就睡著,沒顧上這事。
王金蘭惱火的說道:“我怎麼不講良心了?她給彆人的都是好的,偏偏給我們不好的,你還護著她?你是不是後悔跟我結婚了,沒跟她結婚?我告訴你,晚了!人家現在攀上高枝了,有更好的,人家才看不上你這個沒本事的窩囊廢!”
朱旺宗不敢置信的看著潑婦一樣的王金蘭,他不明白,當初兩人也是甜蜜過的,為什麼現在王金蘭變成了這副樣子,他抹了把臉,疲憊的說道:“蘑菇的事先不說了,我想回我家一趟,我媽身體有些舒服。”
王金蘭看他情緒低落,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你媽她怎麼了?”
“心臟不好,住院了。”朱旺宗說道。
王金蘭心裡盤算了一下,朱旺宗家離甘省挺遠的,一來一回光路費就是好大一筆錢,便好聲好氣的說道:“她都住院了,醫生肯定會給她治病的,你去也沒什麼用。”
“我是我媽最小的孩子,我媽最疼的就是我。她生病了,我不去看她,怎麼說的過去?”朱旺宗說道。
王金蘭火氣又上來了,“有什麼說不過去的?一來一回光火車票就得十幾塊!你去看看她,她病就好了?你哥你姐都在她跟前,人家都是吃商品糧的有工資,輪得到你一個土坷垃裡刨食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