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楊知非,周三喜覺得楊知非更好,但現在楊知非都是過去時了,就顯得鐘麓挺好了,知根知底,人品過硬。
李芳草掏出鑰匙,開了門。
現在屋裡隻住了她跟周三喜,張美香的那張床隻剩床板,房間有些空蕩蕩的。
西北春天的風沙大,饒是關緊了門窗,地上依然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土。
兩個姑娘端了水進來,掃地,擦桌子,清理衛生。
外麵的積雪已經消融,村頭的小河也化了凍,有去年那幾場大雪,今年夏天肯定是個豐收的好年景。
李芳草難耐手癢,拿著釣竿去了河邊,釣上來幾條存了一冬天肥膘的魚,中午燉了一大鍋魚湯。
鐘麓端著熱騰騰的魚湯,和李芳草周三喜一起圍在桌子上吃飯。
他知道李芳草對他好跟對周三喜好是一樣的,隻是把他當普通朋友,他要是把話挑明了,兩個人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這樣一起日子就挺好的,既是朋友,也是家人。
又過了兩天,縣裡給李芳草打了個電話,說想請李芳草跟其他市來的農業技術人員開個講座,講一下蘑菇種植技術。
周三喜比李芳草都重視這次講座,先拉著李芳草去縣城買了嫩綠色的燈芯絨布料,準備給李芳草做了一條長裙,還催著李芳草買了一雙帶點跟的皮鞋。
到了講課的日子,李芳草本來是想讓周三喜陪她去縣城的,結果周三喜找了一堆的借口,不想去。
李芳草震驚了,“說好的陪我一起呢!”
周三喜心懷內疚的滿嘴開火車,“隔壁大王莊的老母豬快要生了,我要去看母豬生娃!你讓鐘麓陪你一起去唄!”
李芳草隻得拜托鐘麓跟她一起去了。
周三喜朝鐘麓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期盼鐘麓不要浪費了她一片好心。
時間已經到了77年四月,天氣越來越暖和,李芳草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鄉村道路上的白楊樹已經發出了鮮嫩的葉子,在春風中嘩啦啦作響。
轉眼間,她已經來到這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