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絲毫不在意,對著對方拋去眉眼,然後爬到高台上,繼續扭動身姿。
尖叫聲也一浪高過一浪。
陳書譯跟鐘霖就這麼走入舞池,兩個西裝革履的人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鐘霖看著她的模樣,笑著說:“我算知道你為什麼遲遲不把人介紹給我了,想自己獨吞呢,是吧?”
陳書譯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目光深沉至極。
她與之前完全不同,開朗、熱情、嬌媚,沒有化妝的臉有種極致的乾淨與純潔,偏偏這樣的乾淨,卻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裡無聲綻放。
極致反差的碰撞,令人有些難以移開目光。
她扭了好幾分鐘,扭得有些累了,站在那裡往台下望去,一眼就看到穿著黑色西裝的陳書譯。
混沌的腦子以及不清醒的意識都在告訴她,陳書譯不可能來這種地方。他應該出入五星級酒店、在各大高奢場合裡與彆人握手言談,最後再娶一個像聞清韻那樣的女人為妻,和和美美過他的生活。
那是一個長得很像他的人。
果然。
世界上的好男人多了去。
眼前不就有一個麼?
她直接從台上跳了下來,踉踉蹌蹌朝著他走去。
走到跟前了,仰頭打量著他。
昏暗不明的光線下,他深邃的眼眸裡仿佛倒映著她的身影。
她借著酒精,就笑著撩他,“小哥哥,你長得好好看。”
陳書譯微微挑眉,小哥哥?
他笑,“聞顏,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她看見了。
長得像她前姐夫。
她擺擺手,身子搖搖晃晃,“我有眼睛,我看得很清楚,我——”
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踉踉蹌蹌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她的身子燙得厲害,也軟得厲害,那股淡淡的椰奶香就這麼闖入鼻尖,令他有些頭疼。
剛要推開她,鐘霖就拿著手機說:“得,我得去公司一趟,你們啊——”
他看了一眼倒在他懷裡醉醺醺的聞顏,意味深長,“我覺得妹妹比姐姐好,你自己掂量吧。”
然後就轉身離開。
陳書譯低頭睨著聞顏,“還不鬆開?喝醉無法無天了?”
伸出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軟軟的觸感就像水似的,這麼一推,胸前大麵積的春光就展露在眼前,畢竟穿著吊帶連衣裙。
一時之間,黑眸變得愈發幽深。
難怪觸感這麼好。
原來是身材好。
或許是他的推搡讓她有了那麼一絲反應,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他。
四目相對,周圍的閃爍的霓虹光線零散的落在兩人身上,刺耳的音樂也變成了某種催化劑,她驀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一個夢。
夢裡麵,她就這麼看著他,摟著他,親著他,問他有沒有愛過她。
夢可以造夢。
就像她總覺得人這一輩子,必須做一件難忘的事一樣。
照片可以定格幸福,那夢可以被定格嗎?
她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問他:“你接過吻嗎?”
陳書譯已經明顯感覺到她的醉意,以及她糊塗詢問方式。
“有。”他回答,“你想試試?”
“試試就試試。”
她踮起腳尖,輕輕碰了碰他的唇。
有點涼,有點軟。
男人於□□、於感情的區分往往比女人更加分明。
就像他喜歡聞清韻,但為她守一輩子身明顯不可能。
將來他也許會娶一個在圈子裡與他三觀相符、興趣相投的千金小姐,為將來的陳氏集團開枝散葉。
而在此之前,跟誰在一起,發生怎樣的關係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分寸怎麼把控。
明顯的,他現在有點失控了,僅僅因為聞顏這一個吻。
這個小姑娘的殺傷力比他想象得還要厲害些。
“不太會。”她自言自語,“算了,我學也學不會。”
正要準備鬆開他的脖頸,卻被他的大手抓住,黑眸深沉,“這麼容易輕言放棄,你做什麼能成?”
“抱著我。”他低聲說,“一次不會,兩次總會。”
然後就摟住她的腰,直接吻了上去。
在這方麵,她算是個還不錯的學生,至少知道閉眼享受,而不是睜著眼睛看他。
酒吧是個開放的地方,情侶接吻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兩人吻了幾分鐘,陳書譯就抱著她往門外走。
門外的熱風撲麵而來,吹得兩人的火愈發旺盛。
這絕對是個難眠的夜。
車子已經停靠在路邊,司機也在車裡等著他。
他摟著聞顏走到後座,敲了敲車門,並未說話,隻是擺了擺手。
但司機已經明白個中意思——他得走人。
於是從車上下來,當做一切都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