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不用了,爸,我累了,上樓休息了。”

“讓她去吧。”梁月語氣淡然,“說她兩句不開心,都掛在臉上呢,再說下去,指不定背後怎麼罵我。”

聞顏微微鞠躬,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走到一半,就聽聞清韻說:“爸,我生日會請書譯來,你幫我好好勸勸他,那天我們倆個都在氣頭上,話趕話就說到那裡了……”

聞顏走進房間,關上門隔絕一切。

聞清韻的生日是八月十五號,每年這個時候,聞家都要為她大操大辦。

今年也不例外,為她製定了禮服,還請了專門的市裡的音樂交響樂團,禮物從生日前三天起就源源不斷的往家裡送,擺的家裡的倉庫都快放不下了。

聞顏站在樓上看著聞清韻試穿禮服的模樣,說不羨慕是假的。

她的生日六月一號,兒童節,沒人記得。

甚至十幾年沒過,都讓她已經忘記有生日這麼回事。

唯一一次過生日,應該是在特殊學校時,她收到了陳書譯郵寄過來的禮物——一個蛋糕。

人生第一次吃蛋糕、第一次收禮物,都是他給的。

想起陳書譯,她的心又一寸寸的往下沉。

自那日過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她也不曾去陳氏集團上過班,月工資卻是準時打到她卡裡的,一萬八千塊。

頭一回嘗到了沒有做事,也有錢拿的滋味。

但這一萬八千塊,是陳書譯理虧補償給她的。

悶熱的夏季,連吹來的風都略帶苦澀,卻是是難熬得過分了。

十五號當天,聞顏一早就起來幫襯著家裡的人布置現場。

而聞清韻換上了定製的粉色抹胸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在樓下迎著賓客。

院子裡的音樂交響樂團也都坐在噴泉池旁演奏著悅耳的曲子。

在這樣的環境裡,每個人都帶著笑容。

聞顏做得累了,就會找個地方坐著休息,看著那些進進出出的人跟聞清韻擁抱、交流的畫麵。

大約晚上六點多,聞清韻提著裙擺上樓拿東西時,經過聞顏的房間,看著敞開的門,一眼就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陳書譯拍賣下來的鑽石戒指。

腦海裡猛地想起自己被氣暈的那天,就是看見陳書譯給她送上這個盒子,懷疑他們有關係,因為過於激動而氣昏。

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露出了恨意,拿著那個盒子走到樓下,看見聞顏坐在角落裡,便踩著細高跟走到她跟前,說道:“聞顏,你什麼意思。”

聞顏看著她手裡的盒子,連忙解釋,“不好意思,這個禮物我早就想交給你,隻是這幾天你很忙,我——”

“我不想聽你解釋那麼多,我就想問,你還有沒有拿我彆的東西。”

聞顏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周圍聚集過來的人,說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有沒有拿我彆的東西,比如貴重的首飾、銀行卡之類的。”

這話落下,周圍的人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聞顏身上。

其實聞顏是私生女這件事,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母親曾經是聞家的保姆,靠著不正當的手段懷上了聞諒承的孩子才有她進聞家大門的機會。

聽說大著肚子那會,就曾恬不知恥的跑回聞家要錢,被聞家給趕出去了。

聞顏本身倒是沒有什麼槽點,可誰讓她攤上這麼個媽。

父債子償,一樣的道理。

她母親欠下的債,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厭惡、鄙夷、譏諷的神情均出現在了賓客的臉上。

有人笑著說:“清韻,彆吵了,算了,人家沒見過什麼世麵嘛,聞家那麼有錢,多給她一點也沒什麼。”

“就是啊,今天你生日,彆跟這種人生氣。”

聽著那些人的話,聞顏不由得皺眉。

他們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是怎樣一個人,隻是因為她母親、因為聞清韻是聞家千金大小姐,就定義她是一個不堪的人。

她雙手緊握成拳,看著聞清韻的眼眸,說道:“我沒拿你任何東西,這個戒指我本來是要給你的,但是你這幾天很忙,我沒機會給你。”

“這是瑙魯礦場挖出來的吧?單是原石拍賣都達到驚人的兩億了,這麼貴的東西,你蠻會挑的。”有人笑著說,“聽說這個戒指是被陳董拍下來了,你怎麼連自個兒姐夫的東西都拿啊。”

周圍笑聲四起。

“我沒拿,我沒偷。”她加大了音量,重複著這句話。

“你沒拿,你妹偷,你怎麼住進聞家啊?”站在聞清韻身邊的女人嗤笑,“奪走了清韻的父愛跟母愛,大言不慚在這裡說沒拿沒偷啊?”

“既然說你沒拿沒偷,那你把衣服脫了唄,讓我們都看看身上有沒有藏什麼名貴的東西。”

聞顏今天穿了一件淺色的吊帶連衣裙,外麵套著一件很薄的針織罩衫,彆說一眼就能看透沒藏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