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栩生有些觸動。
雲疏雨繼續說道：“風前輩定然和你有淵源，你也不想風前輩這麼大年紀還為你受累吧？”
“有道理。”光明正大的較量隻存在於君子於君子之間。鄭王的人，並非都是君子。不過，小精怪真的不會掐算嗎？為什麼感覺她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
雲疏雨的擔心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葉玲琅。如果葉栩生那一刀不能讓葉玲琅昏上十天八天，那後續麻煩會接踵而至。
重生的人，多少有點金手指在身上。葉栩生有，葉玲琅也會有。
“去和風前輩說一聲，你我一南一北，分開行事。沿途記得清除痕跡。”
雲疏雨安排得明明白白，葉栩生卻依依不舍。
他和小精怪，就非得分開不行嗎？
但，這已經是早就說好的事了。他現在反悔是不行了。
“疏疏。”葉栩生依依不舍地喊了一聲。
“保命要緊。”她隻留下這句話，便喚來鶯鶯，帶著包袱從後門走了。
屋中沒有電燈，她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照明。葉栩生甚至沒能看清小姑娘的臉。
“她真的毫無留戀啊。”葉栩生歎了一聲，歎出了無儘的落寞與失望。
影一卻說道：“少爺，形勢所迫，小姐也並不是全然不關心你。”
“怎麼說？”葉栩生連忙問。
影一道：“少爺原本讓我跟著小姐的，可小姐特意留下我看顧少爺病情。可見小姐並非無情無義。”
她至少是希望他少受些病痛折磨，好好活著的。
葉栩生心中微動，涼透的心臟重新得到溫暖，開始恢複身體的溫度。
“你說得對。”我們也走吧。
夜色寂靜，“兄妹倆”一前一後出門遠行，兩個影衛遠遠地贅在後麵，清除掉他們路過的痕跡。
風道寧還在屋中呼呼大睡。等到天亮的時候，他甚至伸著懶腰主動在追兵麵前晃了一圈，明著說要替兄妹倆打探敵對方的實力。
*
三天後，江州一渡頭。
這裡不是大城，隻是一個小鎮。小鎮的渡頭很小，小到河邊隻有兩家門對門的茶館。
雲疏雨此刻就坐在茶館裡喝著茶。
她穿著普通，乍一看上去，和尋常百姓家的小姑娘彆無二致。
鶯鶯一眨不眨地看著冷冷清清的渡頭，待到又一隻小船劃走，才問：“小姐，這幾日你沿江而下，今日怎麼不走了？”
“我們是不是還沒出江州地界？”
“沒出。”
“我想渡江北上。”
鶯鶯不是很理解雲小姐的的想法。當初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