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過後,葉家肯定什麼都不剩了。
葉老爹和葉玲琅半點也沒有不舍的情緒。
崔氏抹了抹眼睛,哽咽道:“一點兒念想也沒有了。”
葉老爹憤憤道:“我們本來也不屬於這裡,燒乾淨也好。”
崔氏道:“恐怕他們也是欺負我們是外來的,拿他們一村子的“王”姓人沒辦法。”
葉老爹道:“知道就彆說了,跟著栩生走吧。”
崔氏流著淚點頭。
雲疏雨一家三口是從黑衣人手底下撿回的命。
他們不知道敵人是誰,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楚茵認命地直歎氣,提出回去收拾一些路上用的東西。葉栩生怕黑衣人還有後手,便提議大家一起去。
等到一行人去了雲家,葉栩生的三觀又一次受到衝擊。
如果說雲家還剩點什麼,那就是隻剩一個空殼子了。
什麼人,能做到一夜之間將整個家搬空的?連張床都沒留下。
雲疏雨涼涼地幾個時辰還溫溫馨馨的家,冷笑道:“這是逼我們離開啊。”
雲昀歎道:“恐怕離開也是提心吊膽的。”
楚茵眼睛濕潤,道:“是啊,能把事情做得如此乾淨利索的,可不是普通村民。昨晚上的黑衣人,恐怕隻是一種試探和開始。”
雲昀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路到橋頭自然直。”
楚茵對雲疏雨說道:“疏疏,你怕嗎?”
雲疏雨搖了搖頭,道:“我會保護爹娘。”
楚茵摸了摸她的頭,慈祥道:“走吧,先去鎮上。我們總不能餓著肚子北上。”
雲昀道:“嗯,除了準備些乾糧,還要準備些過冬的衣物。越往北走就越冷,說不定等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深冬了。”
*
葉栩生在鎮上有暗衛,置辦東西不在話下。
雲昀也有珍寶齋,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兩家各自準備著。
雲疏雨特意找了葉栩生,叮囑他一定要把小荷包塞滿可以填飽肚子,保質期長一點的東西。
葉栩生有了先前的經曆,十分信任雲疏雨。雲疏雨說什麼,他都照做。
不過,葉栩生看著手心的小荷包,十分痛心地說道:“可惜了疏疏你熬夜做的披風。”
“以後再做就是了。”雲疏雨十分平靜。
葉栩生依舊十分遺憾:“可那是你第一次為我做的衣裳。”
雲疏雨笑了笑,催促葉栩生置辦東西。
到了晚上,葉栩生和雲疏雨一家都各自采買好路上要帶的東西。
兩家人坐一起在客棧吃了頓飯,便各自休息了。
到了亥時。
雲疏雨偷偷摸摸地從客棧的房間出來,連夜摸回平安村。
村中寂靜無聲,就連看家的狗子也睡熟了。
雲疏雨徑直去了村長家,控製著力道卸了村長家的門,拎小雞一般將村長拎起來。
村長睡得正香,懵逼了一會兒才顫抖著胡須問:“雲丫頭,你乾什麼?”
雲疏雨離村長三步遠。她找了條凳子坐著,問道:“是誰指使你們燒葉家的?”
村長直覺一個小丫頭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倚老賣老道:“你三更半夜的來我家,你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