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剛好喝餐前酒。”鬱薇笑道。
季馥宜笑意吟吟的看著她,與她輕輕碰杯。鬱薇看見她抬起來的手腕,皮膚白皙到幾近透明,隱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手指纖細修長,握著杯子又放下。
鬱薇一陣口乾舌燥,她能感覺到季馥宜的甜香變得濃鬱了起來,信息素的味道飄散在空氣裡,提醒著她這個女人昨晚與她一夜纏綿。
“昨天我忘帶抑製劑了,謝謝你幫我。”
季馥宜說得義正言辭,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一副端莊優雅的模樣,看得鬱薇牙癢癢,也氣得鬱薇牙癢癢。
這話說得像是什麼一樣?她就是抑製劑的替代品嗎?
鬱薇咬牙切齒,天知道她多努力才沒標記她,早知道就該標記她!哪怕隻是咬痕也好,她就該留下一個標記,讓她知道她不是小綿羊。
“omega不噴抑製劑會發生什麼,你不知道嗎?”鬱薇有點生氣,不由得帶上了點危險的語調。
“知道啊,”季馥宜用手撐著臉,朝她嫵媚一笑,“不是碰見你了嗎?”
鬱薇的心跳漏了一拍,聲音不由得也軟了下來,問她:“那沒碰見我呢?”
“乖乖回家啊,”季馥宜漫不經心的說,“發現沒帶抑製劑的時候,你就在我麵前了。”
“那麼說來是我圖謀不軌了?”
鬱薇咽下一口魚子醬,濃鬱的鮮香在口中擴散開來,讓她微微眯起眼睛。
“怎麼會呢?”
季馥宜吃得很少,幾乎沒碰過麵包籃,隻是用小塊的黑麥麵包盛著魚子醬,嘗一口味道而已。
她低垂著眼睛,手中拿著勺子,舀一口水果冷湯,在芒果和酸橘混合的酸甜之中,想起昨夜鬱薇撫過她腰線的手指,以及鬱薇身上好聞的薄荷味道。她很喜歡鬱薇的信息素,有種清爽的氣息。
“是我共謀。”
她朝鬱薇彎彎唇角,成功的讓鬱薇呼吸一緊。
主菜上來了,是上好的牛排搭配鵝肝,四成熟,切開能看見漂亮的紋理,澆了含蓄的醬汁,有接骨木的漿果香氣,旁邊搭配了檸檬土豆泥,是這家餐廳的招牌,可惜鬱薇的心思已經不在菜品上了。
“季小姐,”她切一塊鵝肝,草率的嘗過味道,“拍戲很忙嗎?”
“拍起來就忙,平時挺閒,”季馥宜一年一部電影,質量大過數量,“要叫我季小姐嗎?”
“馥宜,”鬱薇從善如流,換了稱呼,“平時愛去哪裡玩?”
季馥宜正切著牛排,姿態優雅,聞言不由得輕輕一笑。
“我們是在相親嗎?”
餐廳燈光曖昧,小提琴手拉響古典樂曲,鮮花的映襯之下,顯得季馥宜粉麵桃花,抬眼間儘是溫柔,倒真有那麼點味道。
“要是相親就好了……”鬱薇想到她逃避的那場相親,不由得低聲嘟囔。
“嗯?”
“不不不,不是的,”鬱薇連忙搖頭,鼓著臉頰的樣子像隻水靈靈的桃子,“是我唐突了。”
她換了話題,聊起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大部分時候是鬱薇在說,季馥宜偶爾回應兩句,竟然也沒有冷場。
甜點是草莓慕斯,鬱薇將草莓挑出來,放在一邊,季馥宜看見了,問:“你不吃?”
“嗯?”鬱薇不是不吃,隻是喜歡把最好吃的留在最後吃,但季馥宜已經這樣問了,她便回答道,“嗯,我不吃。”
“介意我吃掉嗎?”季馥宜說著草莓,眼神卻落在她的臉上,在鬱薇的唇上打轉。
鬱薇將小碟子推過去,說:“當然不介意。”
她耳根有點發紅。
看來是個羞澀的小朋友,季馥宜的舌尖舔過草莓,不出意料看見鬱薇的耳廓又紅了一層。
她滿意的吞下草莓,笑著跟鬱薇道彆。
鬱薇拿起外套,和她一起走出餐廳,問道:“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季馥宜甩甩車鑰匙,“我自己過來的。”
沒想到大明星還挺沒架子……鬱薇莫名暗歎了一句,抬頭看見季馥宜真的向停車場走去,空氣中隻剩一點殘存的香氣,勾得她心神不寧。
鬱薇腳尖在地上磨蹭了幾下,還是追了上去。
鬼使神差,鬱薇拉住她的風衣袖子,問:
“那,要不你送我回家?”
季馥宜腳步一頓,上上下下打量著鬱薇,看得鬱薇的耳朵紅得徹底,連臉頰都染上淡淡的粉色,才收回目光,問:
“怎麼,想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