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太聰明的餘富這會卻十分油滑,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自從停職休息後,他每天都呆著自己家裡,隻有固定時間才會去老宅給自己叔叔問安。
一切又陷入了僵局,12小時很快就要過去了。正在餘榮不斷詢問時間,眾人加緊審問其他餘家人的時候,大廳裡忽然傳來了一陣驚叫:“隊長,不好了,餘榮暴斃了!”
“什麼?”眾人驚得站立起來,急忙趕去審訊室,隻見他渾身乾癟、四周嘔血,簡直與當初的狄若一模一樣。
眾人不由一陣惡寒。
這審訊室好似被詛咒了一般,自從那段時間以來,已經死了快兩位數的人了。
當時在審訊室裡的隊員渾身顫抖,帶著哭聲道:“我、我什麼也沒乾,他、他就那麼突然抽搐著,一直吐血,過了幾秒就這樣了。”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因為扣押超過12小時,已經出來的杭秘書,則是疑惑地看著圍在隔壁門口的眾人,然後走近,就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老上司。
“啊!餘委員!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事?”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做。”隊員們百口莫辯。
“沒做他怎麼這樣了?我要上告基地領導,讓你們付出代價!”
然後果然,他說到做到。當天下午就將眾人告上了基地委員會。
堂堂一個基地管理管委會成員,還是一位極有威望極有貢獻的委員,居然就這麼被逼死在了基地安全局的秘密審訊室了,甚至直到他死,都沒有任何實質性參與□□的證據。
眾人嘩然。
甚至連申請調查令的源頭——所謂所謂的銀蟾口供,也很有問題。視頻裡,她除了說餘榮跟他有關聯外,異能隊眾位隊長,甚至連安全局長都在他的掃射名單內。
也就是這份視頻供詞,根本不能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安全局所有人都得一視同仁,全部接受審查。
而後續異能隊搜查到的餘家密道則更是毫無道理,這種天災時期,老宅中建一條逃生通道完全合情合理,完全無法證明是藏匿罪犯所用。
餘家上下眾口一詞,異能隊隊員們百口難辨。即使提供餘榮那12個小時的全部監控,反複證明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可是餘家人一口咬定人既然是在審訊室裡死的,那安全局就得負這個責。
為了安撫他們,基地管理委員會臨時會議決定,責罰發布調查令的範安邦停職在家休息一個月反思過錯,中間所有接觸過餘榮的人,都需要單獨由基地管理委員會臨時小組約談,以便排除嫌疑,而餘榮的職位,則暫由他秘書代理。
經此一役,餘家大獲全勝,自從紅月以來,安全管理局第一次名譽掃地。
“可惡!”接到通知,夏運升生氣地砸了一拳牆壁。
“這些都是有預謀的!”
“銀蟾!”
“是他,是他策劃的這一切。從那天他暴露身份開始,就已經預見了結局,隻要——他可以控製餘榮的死亡時間。”
“那麼,在我們傳喚餘榮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失敗了!”
“可惡!”
秦銳澤沒有跟著生氣,隻是沉沉地眺望遠處某棟樓,冥冥中,他覺得有人在那裡盯著他,欣賞他的失敗。
……
銀蟾站在窗旁一邊看著遠處的醒目的高樓,一邊把玩著飄進來的雪花,很久沒有說話。
而他的身後則靜靜跪著一個人——赫然正是餘榮的秘書。銀蟾吹了多久的風,他就跪了多久,即使渾身僵硬,也絲毫沒有怨言。
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居然還會這麼卑微地跪著其他人,一切顯得荒誕極了。
銀蟾輕嗤一聲:“原來權利是這種感覺。”然後吹飛手中的雪團,關上窗戶,對隱在門外一人道,“既然來都來了,何必站在那邊?”
那人施施然進來,隻是上半身仍舊隱在陰影之中,拍了拍手笑盈盈:“不愧是神使,這一局果然精彩。”
“嗬,是你?”
“隻是,我有一惑,萬望月使解惑。”
“說。”銀蟾點燃了一根蠟燭,瞬間照亮牆壁一角,隻見角落裡是一片澄澈的鏡麵,鏡麵中則是一輪猩紅的血月。
“月使何必大動乾戈,直接用他的身體不是更方便嗎?”這樣繞了這一圈,過程紛紛擾擾,也不過是換了一個代理人,既然嫌他礙事,直接俯身操控他不是代價更小?
銀蟾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