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感傳來,柳商枝瞪大了眼睛,一張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你…”
她下意識想要質問,又驚覺這個稱呼太過冒犯。
祁重連尚未消氣,捏著她的下巴:“朕如何。”
柳商枝垂眸裝死,麵頰滾燙。
“認清你現在的身份,柳商枝。你是朕親封的柳采女,是朕的嬪妃。再敢像今日這般躲著朕,朕便尋人來好好教教你的規矩。”
見她一副不敢吭氣的慫包樣子,祁重連冷哼一聲,鬆了手往後一靠:“給朕捏肩。”
怕他再做些奇怪的事情,柳商枝不敢不聽,坐直身子伸出白皙細長的手為他捏著左側肩膀。
祁重連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看得柳商枝眼睫直顫。
“你沒吃飯嗎。”
柳商枝手腕一僵,她還真沒吃飯…
她沒有多言,手下努力加重了力道。
祁重連卻皺眉,同皇後都能說,同他卻一聲不吭?
“朕在問你話。”
柳商枝抿了抿唇,如此追根究底,他可是也聽說了膳房的事。
“回皇上,嬪妾午時確實未用膳。”
“為何。”
“淑妃娘娘的宮人說嬪妾的宮人冒犯於他,打翻了膳盒。”
“哦?”祁重連挑眉,忽然愉悅起來,“你是在同朕告狀,要朕幫你主持公道嗎?”
“嬪妾不敢,隻是戴罪之身,不敢再犯欺君之罪。”
她說的義正詞嚴,仿佛心裡確實這麼想。
“裝模作樣。”祁重連故意嘲諷,這女人卻不反駁。他心裡一陣煩躁,看向前麵不再說話。
見人沒有多言,柳商枝心裡那一點小小的期待瞬間消散無蹤。她怎麼能想著這人會幫他,他可還等著打她板子呢。
念及此,柳商枝忍不住害怕起來,每回見旁人挨板子,都是鬼哭狼嚎,想來一定很疼…
她忽然很是希望這鑾輿永遠不要停下,哪怕身邊坐了一隻會吃人的老虎。
可再如何掙紮,該來的還是會來。
鑾輿在乾清宮門前停下,祁重連推開她大踏步走下,頭也不回地進了殿中。
柳商枝的腳扭得並不嚴重,這會已比方才好了許多,隻是走起路來還有些不適。
玉環未被允許進殿,柳商枝由小太監扶著,磨磨蹭蹭走到殿中央。
祁重連坐在高位上冷眼審視,氣氛僵持一刻,見堂下那女人絲毫沒有服軟的跡象,他食指輕敲了敲桌案:“愣著做什麼,傳杖。”
賀雲生看了麵沉如水的男人一眼,俯身應是。
殿門開了又關,幾個太監抬了春凳進來,手中拿著板子,約莫兩寸厚五尺長,黑漆漆的,不知沾了多少宮人的血。
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