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母親在外間絮絮叨叨地說著,“再過幾年就要成家討媳婦了,彆一天到晚在外麵傻玩。收收心吧!一個大男人整天跟在一個小姑娘屁股後麵,人家讓你乾嘛你就乾嘛....”
李立冬翻了個身,假裝聽不見母親的話,但她仍舊繼續說著:“你也留個心眼,人家有錢,對你彆是玩玩而已!回頭一拍兩散,人家走得瀟灑,你倒是一頭紮進去出不來....要我說啊,還是找個本本分分過日子的姑娘好....”
李立冬倏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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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寧第二天真帶李立冬去了五星電子廠。
如她猜的一樣,廠子裡竟然有不少人。廠房機器轟鳴,似乎有複工的跡象。
由於正門上次被砸壞,現在豎著幾塊鐵板擋住在入口除。
李立冬繞著廠房轉了一圈,找到一個側門推開走了進去。
院子橫七豎八地放著一些機器,李立冬找到上次交錢的那個保衛室,早已人去樓空,連門牌都掉下來了。
李立冬歎道:“這個廠子看起來真倒閉了。”
林恩寧四處望著,目光最後落在不遠處的車間裡,“那為什麼機器還響呢?”
“走,我們過去看看!”
她眸子一轉,拉著李立冬就去了前麵一樓的車間。
兩人悄悄推開車間大門,機器的嘈雜聲立刻湧了出來。生產線上大概有二三十個工人在忙碌,一個穿著工裝的男人站在機器中控台的正前方,正皺著眉看著屏幕。
李立冬一下子就想起當時起收錢的那個韓國人,也是穿著這樣的工裝,梳著差不多的發型。
他立刻衝過去,揪住那個人的胳膊,“喂!”
男人轉過頭,是一張陌生的臉。李立冬發現找錯了人,連忙鬆了手,“對不起。”
跟那日的韓國人不同,這人工裝的左胸上繡著中文名字“黃明海”,下麵還有一行韓國字,看起來像是名字的韓文寫法。
黃明海掃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善,“要是來討工資的,彆找我,去市政府上訪。這兩天有人組織,政府肯定給你們解決。”
“我不是來要工資的。”李立冬說:“我來找一個跟你穿一樣衣服的男人,小眼睛,鷹鉤鼻,頭發跟你差不多,也有點卷。”
黃明海想了一會兒,“你找姓樸的?銷售部那個假韓國人?”
李立冬眨了眨眼,也不是很確定,“應該就是他吧。說是廠子招工把我們騙過來,然後參觀工廠一個人收了200塊錢押金。他通知我們三天後上班,可三天後你們這兒就成了這樣。”
“倒是符合姓樸的作風。知道韓國人要跑,不先通知我們想辦法怎麼應對,竟然還渾水摸魚撈一筆?嗬嗬~”黃明海扯下嘴角,笑得三分無奈七分譏諷,“你倆是學生吧?”
林恩寧上前一步,“學生就活該被騙嗎?我們來不想找事兒,就隻想拿回自己的押金。”
黃明海收回目光繼續看著中控台,眼神冷峻,“姓樸的還欠我200萬呢,我找誰哭去?”
正說著話,一個工人跑過來,“經理,廣東那個訂單做不完了。咱們現在隻恢複了一條生產線,就算24小時乾也交不了貨啊。”
黃明海卻一臉鎮定,“你告訴兄弟們,人家已經同意先結尾款了,咱們生產部的這個月工資就靠這筆訂單了。這2000箱貨了,頭拱地也要給我乾完!至於工期的事,我跟那邊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