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這把前麵沒拿到頭，優勢沒有滾起來，你中期往後就沒什麼大作用了。你再吃經濟吃頭，意義也不大了。講過很多次了，不要老想著靠自己C，有時候要把資源給隊友，就像這把，既然頭一開始是MIFA拿的，你就讓他去C嘛，瞎子本來就能CARRY的，非要爭那點資源乾嘛？他讓你吃你就吃嗎？你也是副指揮，你要自己有數，有決策啊。要想啊，姐姐——”
孟麒也不嘴硬，點點頭：“嗯。”
謝回忍不住開口了：“我的問題。”他說，“我前麵在中路拿了幾個頭，想讓點資源給她。而且主要還是我送了，跟她沒關係了。”
阿池笑了，但笑容陰惻惻的：“怎麼會沒關係呢？隻要輸了，五個人都有問題。而且就是今天，就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們這個隊伍最大的問題——”他謔得起身，“我讓攝像出去，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我也沒有提前跟管理層或者誰商量過，我就是，嘖……就是他媽的受不了了。我今天不把這些話說出來，我真的要得玉玉症了。”
阿池深吸一口氣，繼續把矛頭指向謝回：“MIFA選手，我請問你，你是來打職業的還是來談戀愛的？這裡是討論比賽的休息室還是你用來散發魅力的舞台？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你因為場外因素頂嘴我的複盤了。你打比賽就是為了追女孩嗎？你不是為了贏？俱樂部給你那麼多錢，花那麼多資源，就是為了讓你在一個競技的平台看你在鏡頭前求偶嗎？——這是比賽，是競技，我的大哥啊！你真的那麼喜歡，你就退役了24小時追啊，你非要占著選手這個位置乾嘛呢？”
“哇！你彆亂說好嗎？”謝回顯然接受不了這種指控，“你搞笑呢吧？輸了我也沒甩鍋，我有問題我承認，至於摳這麼大帽子嗎？我怎麼就影響比賽了？”他梗著脖子繼續頂嘴，感覺這些罪名特彆荒謬，“什麼意思，我送了幾把我就該死？那我贏了那麼多又算什麼？我就不能有失誤是嗎？憑什麼？”
“沒有說不能有失誤。你自己，你捫心自問，你每一次拉胯的失誤是不是你這個水平，你這個分段的選手應該犯的錯。難道是你操作不好嗎？是你鼠標鍵盤有問題嗎？你到底為什麼犯病，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明白！”
“我不明白！”謝回死犟，“我真的不明白！不就輸了一把嗎？又不是沒機會了，至於嗎？今年不行明年再來就是了，你還是教練呢，你心態還不如我。”
“對了。我就要說這個。”
阿池點點頭，指了指兩個人，最後又指向自己，“我確實沒什麼本事，俱樂部找我當教練真是抬舉我。說真的，去年那個亞軍我都不知道怎麼拿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感覺換條狗上去戴耳機也差不多。我真的沒能力帶你們兩個了，我不知道要怎麼管教你們，你們倆的上限是很高，但是你們兩個太！親！密！你們根本就沒辦法和隊友融入！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把一個5V5的遊戲拆解成2+3V5去打。大家當時是一起簽的兩年約，反正我就話放這兒，我希望冬轉之後，我們三個隻留下兩個。”
“我能力有限，你們兩個我最多有信心帶一個。或者你們兩個情比金堅，另外找個新教練。”他手一攤，視線又落到女孩身上，“對吧，反正你想要誰肯定都有誰。我師父休息了一年差不多，你們想要我可以去韓國溝通一下請他回來。他除了貴，沒什麼大問題。反正肯定保底進季後賽，比我強多了。或者彆的，哎呀，什麼都行。”
孟麒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麵前兩個情緒激動，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女孩子默默從背包裡摸出煙盒，拿出一根點上了。
就在她還在想要說點什麼安撫一下應激的兩個人時，謝回忽然站起來了。他好像想通了什麼，露出從未有過的冷漠決絕表情：“沒必要。我走就行了。”他掃過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