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珍:……
哥,你在說什麼?
你對著這個又大又閃閃發光的房間,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時珍在心裡腹誹了一下,沒敢真的說出來。
房間裡很暖和,甚至還做了地暖。
一進屋就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熱氣,謝謙立刻脫掉了身上的毛茸茸,有種靈魂得到釋放的感覺。
他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時珍,“先喝點水,暖和暖和。”
時珍接過水,道:“謝謝。”
然後坐在沙發上一小口一小口慢悠悠地啄著杯子裡的水。
謝謙把外套隨手仍在了沙發扶手上,整個人砸在了柔軟的圓形沙發椅上。
看著時珍小倉鼠一樣的喝水動作,還有她回暖後泛紅的臉,謝謙隻覺得無名的愉悅從心裡升起,直衝到了嘴角。
怎麼會有人喝水也這麼好玩。
謝謙單身了快三十年,平時也不怎麼接觸女性,見過最多的就是各公司的高管。
這樣脫離了工作環境去觀察一個人還是頭一回。
或許是因為房間裡的環境太溫馨,又或者是舒適的溫度讓人心曠神怡。
他突然想到了藍澤忠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兒是啥?很簡單,老婆孩子熱炕頭。”
他好像漸漸明白了一點這話的意思了。
時珍哪裡知道謝謙在想什麼,她隻覺得這個水實在是太熱了。
但是謝哥都到給她了,她也不能不接吧。
剛喝第一口舌尖就被燙地發麻了,時珍強忍著把這一杯水扔出去的衝動,故作鎮定地假裝喝了幾小口。
然後飛快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想玩點什麼嗎?”謝謙笑著看向時珍,“比如一些室內遊戲什麼的,外麵太冷了還是在室內找點樂子好一點。”
時珍乍一聽這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這種怪異很快就被拋在了腦後。
她認認真真地開始思考,有什麼遊戲是室內可以玩的呢?
“鬥地主!”時珍腦子裡突然閃過了跟招財進寶打撲克的畫麵,“就玩鬥地主吧,好嘛,謝哥。”
她撲閃撲閃地大眼睛看向謝謙,眼裡全是乞求,小狗一樣的表情讓人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謝謙隻覺心臟不受控製地發軟,腎上腺素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飆升。
這是……在撒嬌嗎?
“行。”嘴已經不聽使喚了,謝謙丟了魂般道:“你說啥都行,什麼都行。”
“那把招財叫來吧!”時珍得寸進尺道。
上次跟招財進寶三個人玩得很儘興,其中招財是牌風最好的,一連輸了好幾把麵上都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一點沒有掉臉子。
“招財?”謝謙疑惑,“現在還有叫這名的?”
時珍忽地笑了,“就是你們公司的那個保鏢,鼻梁上有一道疤那個,前天你還見到他了呢。”
時珍這麼一說謝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人。
不怪他不知道,實在是公司的製度太過離譜,他去公司視察的時候發現還有人叫翠花。
誰能想象得到翠花是一個一米八幾的糙漢子?
謝謙當即查看了一下員工名冊,發現這樣的名字還有很多,比如桃花、來財、添福……
問過代理人才知道,代號一經上報就不能更改的規定是為了方便管理才定下的,隻是代理人也沒想到大家的代號都這麼有特色。
謝謙開會時廢除了這個規定,直接改為出任務時稱呼對應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