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珍點了點頭,“好,但是你千萬彆自己點外賣,說好了我請的!”
謝謙苦笑,“哪敢啊。”
謝謙走後時珍躺在床上潤色了一下自己的劇本,從頭到尾捋順了一遍故事的脈絡。
中午十二點半,配送員擺好了所有食材,還貼心地安裝好了兩個小鍋,“您點的兩個小鍋,還有我們贈送的一盤小餛飩,底料是一個番茄鍋一個麻辣鍋,您清點一下有沒有問題。”
謝謙不能吃辣,於是點了一個番茄鍋。
一想到這個時珍就想笑,膀大腰圓的男人竟然不能吃辣,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時珍認真核對了一遍,“沒問題,謝謝。”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吃完了可以打電話我們會上門回收的。”
謝謙來的時候鍋已經開了,正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
他拉開椅子坐下,隻見碗碟旁的酒杯裡已經斟滿了酒。”
俯身聞了聞,酒氣瞬間撲了滿鼻。
謝謙喝過很多酒,大多是值得收藏的醬香酒,放的時間越久味道越醇厚。
在屏山上初中的時候,藍澤忠並不拘束他交友,他跟著幾個毛頭小子出去吃過露天大排檔。
當時幾人點了兩瓶某小白,怎麼說呢,那是他喝過最難喝的酒,口感差到爆。
從此之後他就再也不喝這些便宜酒了,生怕遇到下一個某小白。
正回憶著,桌上的酒杯被另一個酒杯撞了一下。
時珍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謝哥,這杯我敬你,感謝你這幾天的照顧,同時還是要為昨天的事道歉,我乾了你隨意。”
謝謙著實被小姑娘的酒量驚到了,作為半個東北“混血”他當然也不能掉鏈子,“老妹好酒量,這杯哥也乾了,也算是哥為昨天的事道歉,哥太衝動了。”
說完,謝謙單手端杯,同樣一飲而儘。
這味道,很清冽並不辣喉,對於這個價位來說算是很不錯了。
喝完酒兩人都放下了酒杯,開始下菜。
謝謙注意到時珍下了很多蝦滑,直接用勺子把一整盤蝦滑刮進了她的鍋裡,“喜歡吃這個?”
“謝哥,你彆都給我啊,你還沒吃呢。”時珍道。
“沒事,哥吃啥都行,不挑。”
熱氣騰騰的火鍋吃得兩個人渾身都熱了起來。
滾滾熱氣直直向上飄,像是一道隱形的高牆,遮擋住了兩人的麵容。
眼看火鍋已經吃了一半,時珍拿出了在小攤上買的掛墜。
她將掛墜握在手裡,將握成拳頭的手舉到了謝謙麵前。
待謝謙疑惑地抬起頭,時珍張開了緊閉的手,紅色的小罐子一搖一搖地展現在謝謙麵前。
“臨彆禮物,喜歡嗎?”時珍問。
謝謙愣了一下,緩緩伸出手接過了掛墜,他努力辨認著上麵的文字,半晌喃喃道:“珍珍。”
“誒。”時珍調皮地應和。
謝謙笑了,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經曆過很多離彆。
告彆痛苦的成長期讓他快樂,麵對至親的離彆讓他痛苦,人生總是在離彆中去麵對下一個相逢。
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從心裡開始發苦。
之所以這樣苦澀,大概是因為他和時珍經此一彆便再也不會見麵了吧。
畢竟,他們的人生本沒有交集,時珍有自己的人生要去經曆,他也有自己的使命。
謝家是他甜蜜的負擔,他這一輩子大概隻能呆在疏林。
“謝哥,我剛上大一的時候興致勃勃組織了一個微電影拍攝小組。”
沒等謝謙回答,時珍先開了口。
她平靜地講著過往的經曆,謝謙就這樣認真聽著。
“劇組第一次聚餐的時候,一個大二的學姐驚喜地發現她跟組裡的一個男生竟然是長達兩年的網友。”
“我當時就感到詫異,明明就在一個學校,離得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