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黃團練辛苦啦,快快請座,來人吶,上茶。”段知州大笑著起身,接住黃安攙扶他坐下。
“哎,相公,強人狡猾,火並梁山王倫,人多勢眾,頭領又多。下官率領部下血戰,險些全軍覆沒。”黃安大馬金刀的坐下後,開始大倒苦水彙報。詳細說著當時遭遇伏擊的戰況有多麼凶險雲雲。
說話之間,十多個軍漢挑著十多擔金珠寶貝入了後堂,放下之後,恭敬地退下。段明趕忙起身查看,看到堆積如山的寶物,沒有貪婪,隻有鬆了口氣。
生辰綱被奪回,總算可以向上麵交差!
這仿佛一座千斤大山儘去,段知州隻覺得渾身輕鬆,心情舒暢。詳細詢問黃安了解血戰後的傷亡。
黃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先說自己這一路的傷亡情況。又把捕盜官李鵬率領另一路官兵遇伏全軍覆沒的事情說來,兩相對比,以此來襯托自己率領隊伍血戰,戰功顯赫。
段知州也趁機踩李鵬幾腳出出惡氣:“哼,這個李緝捕,平時吹噓多厲害,一到來真的,丟了性命。”
黃安趕忙勸說:“相公啊!人死為大,李緝捕寧死不降,也是條漢子。此次剿匪共損失338弟兄,僥幸活下的人不少帶傷,望相公厚待陣亡者家人。”
“那是自然,當論功行賞。”段明露出一個笑容來。他良心發現,立刻吩咐士曹和功曹參軍論功行賞,發放撫恤,連一些受傷的官兵都會發放些錢糧。
段知州為官多年,也並非一無是處。聽著官兵分為兩路,一隊全軍覆沒,一隊孤軍也不可能刷到島上賊人巢穴,這位黃團練卻出乎預料地奪回生辰綱。
段知州目光看著十多挑擔財物寶貝,食指和中指在茶幾上來回彈動,上下打量黃安,冷不丁地問道。
“黃團練,不知道生辰綱如何奪回來??”
“莫不是你跟梁山泊賊人勾結,意圖謀奪我濟州不成?”說話間,段知州臉色陡然轉冷,耍弄官威。
“相公,冤枉啊!您是誤會了,實不相瞞,”黃安知道這位段相公有此疑問,戰戰兢兢地起身辯解。
他態度恭敬,實話實說:“下官在混亂的戰場上生擒了賊頭劉唐,後來又捉住阮小七,這倆人乃是晁蓋心腹。於是以這兩人姓名為要挾,換回來生辰綱。相公不信,隨便詢問,但有說謊,任憑處置。”
黃安越說聲音越大,鏗鏘有力,臉上也有些悲憤。
“哈哈哈,本府隻是例行公務,黃團練我還是信得過,快請坐。”段知州見黃安這副表情,心頭大定,也不再懷疑。又變了一幅嘴臉,攙扶黃安入座。
黃安懶得跟這廝較真,叉開話題:“相公,生辰綱要是追不回來,你我都難逃乾係。這回下官取巧交換,打算送到東京汴梁城,引發的禍端方能消除。
“好,黃團練隨機應變,做得好,濟州也算有了交代。”段知州聽到這番話笑容滿麵,連誇黃安。
黃安趁著對方歡喜的時候,立刻轉變身份出謀劃策:“相公,危機解除,可這回賊人吃了一個血虧。說不定以後要來我濟州鬨事。此次損失慘重,我們一定要加強守備力量,同時向朝廷奏報實情。調集精銳邊軍鎮守,方才穩妥,否則又來禍端。”
“好,言之有理!”段知州聞言連連點頭,又打量黃安笑道:“本州一直不曾有兵馬都監,此次黃團練立下如此大功。也罷,保舉你為本府兵馬都監。”
“哎呀,謝恩官提拔!”黃安聽到自己最想聽的話後大喜。立刻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又大表忠心:“黃某必當儘力輔佐相公,殫精竭慮操練兵馬,保我濟州安寧。在您任期之內絕不容賊寇囂張。”
“哈哈哈,黃團練,不,黃都監客氣了。”段知州聽到黃安這番表態非常滿意,又拉著他坐下喝茶,聊聊家常,說說境內守衛之事,增進雙方友誼。
黃安知道這就像後世公司任職一樣,此刻等同領導考驗的時候。於是便把自己在軍事上的各種安排以及城防力量的調動詳細說來,令段明連連稱讚。
半個時辰後。
黃安才與段知州作彆,又請了公假,裝作一瘸一拐地出了府衙。帶著心腹伴當回到黃府接收萬貫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