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這廝抖動個不停,是病了咋滴?”
“大個子,虧你也有今天,起來打我呀,打我。”
“哈哈哈,就是,你這廝吃醉了酒不分青紅皂白便打人。這回遭到報應了,老子怕你一命嗚呼……”
“武大塊頭,你平時不是能耐嗎?快快起來打我們……”
……
一群人紮堆圍成圈,嘲笑聲,喝罵聲,奸笑聲不斷,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囂張,狂笑聲頻頻。
“嗯,這是怎麼回事?”黃安聽得不是太真切,眉頭皺起。
柴進明顯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笑了笑準備吩咐人:“哈哈哈,這些都是門客,估計又是相互打鬨,有人輸了被人取笑。不妨事,讓他們散了便是。”
黃安正準備附和“原來如此”,突然想到一件事。衝柴進笑著擺擺手,便當先邁步了過去:“不忙,我看這群人像是以多打少,不如過去瞧瞧。”
“也好,門口之中也有不少好漢,我正好來引薦。”柴進楞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快步追上去。老都管柴福,楊氏三姐妹,呂方等人緊隨。
一行二十來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附近。
本來有不少人嘲笑譏諷怒罵,可有人說著柴大官人來了便立刻消失,人群紛紛散開讓出一條路。也露出眾人圍觀取笑的對象,一條大漢蜷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雙目緊閉,緊咬嘴唇,麵色煞白,額頭冒著冷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不等黃安詢問這是誰,老管家柴福看了一眼驚疑:“嘿,這人不是武鬆嗎?”
“甚麼?這是武鬆武二郎?”黃安大吃一驚聲音抬高八度。呂方,山士奇,阮小七等人也是麵麵相覷。他們可都隻知道黃安來拜訪柴進的目的,除了登門回禮,就是尋找這個武鬆武二郎。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對方的情況還有些不妙。
“不錯,這便是武鬆,相公難道認識?”柴進好奇地問。
“不認識,但聽說過。”黃安實話實說,隨即有些擔憂地看著武鬆,又看到他的包裹和衣裳等物品散落一地,皺眉問道:“對方為何睡在廊道?莫非來投奔柴大官人莊上,竟然如此落魄?”
“這,這個……”柴進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黃安這番話帶著些質問,頓時讓周圍不少門客麵色尷尬。甚至還有人悄悄混入人群,然後退走。
顯然這些都是做賊心虛之輩。
黃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看見了,冷笑連連:“哼,我看武鬆這樣是病了,爾等隻會欺負生病之人。是好漢,為何不等武鬆清醒時再找麻煩?之前聽到你們肆意嘲笑辱罵,這是趁人之危?”
“相公,其實這裡麵也有原因。”柴福見柴進滿臉尷尬,趕忙笑了幾聲,說著其中的緣由。
“這個武鬆的確是條漢子,武功高強,為人正直。但是這小子總是愛吃酒,吃醉了,便喜歡打人,張嘴便罵,伸手便打。這些門客大多都被打過。他與眾人的關係都不睦,眼下染病了定被人針對,多半被從房間裡抬出來丟在廊道。”
“原來是這樣!”黃安當然知道武鬆的性格是嫉惡如仇。自然看不慣這些躲在柴家莊混吃混喝之人,平時還能克製,這吃醉酒自然要施展拳腳。被這些齷齪之人私底下告狀,慢慢不受待見。
“這武鬆有個哥哥武大郎,隻有這麼高,從小沒爹沒娘,是哥哥把他一手拉扯大。性格上可能偏激。可是小夥子為人正直,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眼下是生病了,也罷,碰上相助一把。”
黃安看看柴進,又看看柴福,麵色平靜的說著武鬆的過往,隨即便親自走過去攙扶起病得不輕的武鬆,又讓呂方等人把他的被褥和東西收好。
隨後眾人也沒有心思在府上遊覽,直接去了下榻院落。柴進也讓人去起來府上的大夫給武鬆看病,又讓仆人全程陪護,熬煮米粥,湯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