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黃安才歎了一聲“走吧”,率隊上船。
兵船徐徐開動,追上前麵的隊伍。
“哥哥,你如何不留下二郎?”石秀好奇地問。他看得出來黃安非常喜歡武鬆,也感覺到武鬆不想走,若是加把勁強留,便不會有眼前這一遭。
黃安拍拍石秀的肩膀,指著岸邊的岔路對眾人說道:“你們看,前方的岔路口,代表通向不同的地方。人的一生經曆也是如此,向前看,各有不同的道路。二郎要回鄉尋找兄長武大,注定要走。再說了千裡搭長棚,無不散之宴席。”
聽到這番話的人不少,大多似懂非懂。
隻有喬道清,馬靈兩位道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負手而立的黃安,越發覺得高深莫測。
船隊南下,儘管沿著河道要繞路,路途要長一些,可日夜兼程,趕路又不費力,也不用浪費時間安營紮寨,投店落腳,整體比陸地要快不少。
唯一缺點是航行途中頗為枯燥。
對普通商旅是這樣,可對黃安一行人並非如此。黃安如往常那般特訓親兵,連帶著訓練抱犢山,飲馬川嘍囉,來回跳躍幾艘船,不亦樂乎。
除此之外,他教導準夫人楊氏三姐妹識文斷字等,偶爾還要兼顧三姐妹率舞女歌姬撫琴奏樂。旗艦兵船上,時不時會響起悠揚的曲調旋律。風格迥異卻動聽,受到各州船上人員的喜愛讚揚。
唯獨楊氏三姐妹不高興甚至惱怒。
無他,黃安又唱又跳,能文能武,真是多才多藝。關鍵是人長得魁梧高大,相貌堂堂,頗為俊朗。惹得柴進送來的舞女歌姬對他有了心思。
縱使黃安自持有老婆的人,不沾花惹草。但約束不了那些身材惹火,又花枝招展的美人暗送秋波,有事沒事找黃安請教,趁人不備給點暗示。反正其目的不純,想要與他發生點故事啥的。
如那個叫小柔的姑娘,屁股又大又翹,好生養。走起路來一搖三晃,故意造作博得他人眼球。那個喚翠靈的丫頭,年方十七歲,胸前波瀾壯闊。還有那個春蘭,那雙狐媚眼,是個狐狸精……
綜上全是楊氏三姐妹的遐想。
楊鶯,楊燕,楊娟三女沒少私下議論,商討應對良策。不為彆的,隻覺得這群歌姬舞女一來,自家男人黃安眼神飄忽,總是不經意間亂看。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令三姐妹憂愁。
黃安有時候聽到三姐妹嘀嘀咕咕議論,不禁啞然失笑。他堂堂要辦大事的人豈能因女色而沉淪?隻是安慰三女沒有多說,卻時刻嚴於律己。
至於柴進送的歌姬舞女,也有了安排。
待回到濟州後安置在俯上撐牌麵,撫琴奏樂獻舞。再找她們談一談,今後的歸宿看中誰就找誰。這樣,身邊光棍兄弟也能找個婆娘,成家立業。
黃安不僅僅是這樣想的,還是這樣做的。找到阮小七板著臉說道:“兄弟,據說黃河鯉魚肉質細嫩,味道鮮美,我要吃,今天要給我抓幾條,順便摸一摸王八,到時候我給你說門親事。”
“真的?哥哥不許騙人。”阮小七大喜。
“一口唾沫一顆釘,連你哥五郎也一起說門親。”黃安攬住小夥子的肩膀,大包大攬,保證連連。
“諾,喬道長在這,你讓他見證。”
恰好喬道清路過,被黃安拉過來,當作是見證人。又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道長笑嗬嗬點頭。
阮小七見有擔保人也不廢話,三兩下脫掉衣服隻穿個大褲衩,又帶上幾個水性好的軍漢跳入黃河。張三李四也帶著一幫子人在船尾拋撒漁網。
黃河水流湍急,泥沙含量多水質渾濁。
可是生活在黃河中的魚蝦卻不少,以黃河鯉魚最為有名,黃河老鱉又大又肥美,煲湯最好不過。據說其功效滋補壯陽,是東京城老爺的最愛。
走水路,人輕鬆不說,還可拋網捕撈魚蝦改善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