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莫怒,兒臣讓人活捉那刺客,審問一番已有些眉目。三皇兄邀兒臣泛舟同遊也是好事,怨不得三皇兄。”蘇傾然一看三皇子頭上直冒的鮮血趕緊出來說好話。
李剛其實也很後悔,他雖然很生氣,可是看到三兒子頭上的傷口是自己所為,心裡有些後悔自己手腳不知輕重。得了蘇傾然話,頓時有了台階,讓三皇子先下去包紮再說。
三皇子依言退下,心中恨死了那個刺客。要是被他發現到底是誰乾的,絕對饒不了他。
三皇子一離開。李剛立刻就從高位上下來,關心的拉著蘇傾然左看右看,深怕自己兒子受了傷。
“父皇,沒事。兒臣的暗衛救了兒臣。”蘇傾然看得好笑,連忙阻止了李剛的東摸西摸。
“都是父皇不好,父皇沒有保護好你。”李剛抱住蘇傾然,父親慈愛的聲音讓蘇傾然鼻子一酸,緩緩的回抱李剛:“不關父皇的事,八成是那群小人欺負兒臣無母,又嫉妒兒臣受您寵愛,這才下次毒手。不過兒臣可是父皇的兒子,自有天神庇佑。”
李剛摸摸蘇傾然的頭發:“朕還在呢,他們就敢下如此狠手。朕若是不在了……”
“不許說了。”蘇傾然趕緊捂住李剛的嘴巴:“父皇會長命百歲。兒臣不許父皇胡說,他們要來便來,我是父皇的兒子,自是不會怕他們。”
李剛聽了蘇傾然的話頓時喜笑顏開,稱要好好獎賞那暗衛,又問了蘇傾然詳細的經過,最後讓蘇傾然把人交到吏部。
蘇傾然可不會同意,他還得用這個人把四皇子偽善的麵具撕下來呢:“兒臣自己會查。隻是父皇,兒臣怕您難過。”
“哦?”李剛聞言眉頭一緊:“莫不是已經有了眉頭?”
蘇傾然將偽造的字據拿出:“這是在刺客身上搜到的。”其中正好寫了四皇子□□,殺手未免四皇子翻臉不認人讓四皇子立下字據。
李剛一看,便怒火中燒,收下那字據。勉強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笑著拍拍蘇傾然的手:“安兒委屈了,朕自有主張。”
蘇傾然笑著應允,又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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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包紮好後從偏殿出來,便看到蘇傾然在等他:“三皇兄,我們走吧。父皇有些不適,先歇下了。”
三皇子一聽便知蘇傾然已經把事情處理好,又想他之前幫自己說話,想必是把自己也給摘清了。這麼一想,我們的三皇子頓時臉紅。是不是七皇弟他對我……哎呀羞澀得人家不要不要的。以往邀請漂亮得跟瓷器一樣的七皇弟出來玩,七皇弟總是不參加不理睬,現在他終於長大了,會正視自己的感情了麼?咩哈哈哈。
蘇傾然和三皇子一起出宮,就覺得三皇子根本不像平時敦厚的樣子,感覺是個神經病,他看著自己笑得好恐怖啊!
寂靜的宮殿,李剛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凝視著桌上那一份“證據。”
“去,查查是誰對安兒下的毒手。”忽然李剛敲敲桌子道。
“屬下遵命。”隻有這一聲應答,除此之後再無他聲。這是皇帝的貼身暗衛,是皇帝手中最重要的武器之一。
李剛將那份證據疊好忽而笑了:“匆匆十七年,也到了使手段的年紀了。隻是對朕用手段……”後麵的話太過苦澀讓李剛蹙了眉頭。
起身到書櫃的暗格中取出一份聖旨,隻是一份擬好的傳位聖旨,隻是缺了名字。低笑一聲:“朕也能放心把這江山交給你了。”提筆在空白處寫下心中所想那人之姓,之名。
輕咳兩聲,李剛推開窗戶,窗外春暖花開,草綠鶯飛,春光大好。
“朕也想和你一同泛舟於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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