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探去,井不深,很快就到井底。井底是用石頭砌過得,乾乾淨淨的——這是什麼?
水底有一金燦燦的東西。蘇傾然剛想去撿,井口的光芒便消失,有石頭挪動的聲音傳來。
快返回水麵,上麵黑黢黢的一片。哪裡還有光,此時是白日,再加上之前聽到的石頭聲音。媽蛋的,有人封了井口。
仔細聆聽,也沒有彆的聲音。蘇傾然可不打算喊,那人八成是故意的。自己不喊不鬨,他反而會覺得奇怪打開石塊來看,到時候自己再說話也不遲。
可是等了一會,也沒等來石塊打開隱隱有蕭聲傳來。臥槽,現在還有閒情逸致吹簫?
等下,就算院裡其餘人暫時離開,可是他們始終要回來。假設井外的人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那麼其餘倆個人回來了,他要怎麼解釋?
如果蘇傾然失蹤,上麵勢必會追查。賴寧是知道他的身份,想來賴寧沒有膽子對他動手。其餘倆個人,是誰呢?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著腳在移動。臥槽!絕對不是水的冰涼,是有東西。
蘇傾然不敢動,仔細感受——是蛇!蛇怎麼來的?自己之前仔細看過井裡,沒有蛇啊。難道是石縫裡出來的?
這條蛇會跟劉久的死因有關係麼?
井外的蕭聲戛然而止。而蘇傾然腳上的蛇忽然失去了蹤影,那股感覺就像是平空消失。
井裡,井外,均無動靜。
蘇傾然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腳步聲靠近。石塊挪動的聲音傳來,蘇傾然大氣也不敢出。
含光俊俏的臉逆著光出現在蘇傾然的眼裡,宛若仙人。
“你怎麼跑那裡麵去了?”含光施法把蘇傾然帶起來。
蘇傾然邊脫衣服也很好奇:“師叔,你怎麼來了?”
“走,去你屋說。”含光露出一個略顯邪惡的笑容。
蘇傾然看了他一眼,點頭,帶他進屋。
進屋後含光便祭了套陣出來,看著蘇傾然不解的目光笑道:“防禦防聽。”
蘇傾然點頭,又覺得含光有些小題大作:“你不是金丹麼?他們最多不過築基——”
“剛才在院子裡,我感受到了一絲魔氣。”含光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目光深邃,讓蘇傾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魔氣?”自古仙魔對立,靈劍門是仙門正派,怎麼會有魔氣。難道有魔道中人潛入靈劍門,可是潛入進來就是為了殺蘇傾然麼?
“好了。不說這個。你不是讓我幫你打聽打聽麼?”含光剛想說又蹙眉:“你把衣服換了。”
“哦。”蘇傾然乖乖把濕衣服脫下來換上乾淨的衣服。“魔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含光見蘇傾然聽話才又接著道:“魔氣不是你該知道的。之前你讓我打聽這院子原本四個人的情況麼?現在有結果了。”
這是蘇傾然第一天去領物資時拜托的含光。
“先說這個劉久吧,什麼都平平,簡直沒有絲毫能入眼的地方。不過在道心上麵還算有點天賦。這個人也沒和誰結仇,人緣也還可以,仇殺排除。”
“王咯的話,修行算是同期裡中下的。性格比較好,除此之外毫無亮點。不過查到他最近購買了很多外出裝備,可能要出去尋找機緣吧。”
“賴寧,暗戀一個妹子,有些勢利,一個我們在高城的門市的執事是他哥哥。修為很差,估計以後也會跟他哥一樣,成為一個執事吧。”
“暗戀妹子?”蘇傾然眼睛一亮:“那個妹子叫什麼,能不能查查?”
“名字?”含光略微思索:“夏蘭吧。”
“可以查查夏蘭和劉久的關係麼?”或許是情殺也說不定。
“可以。”含光點頭:“還有一個黃魚。知道我為什麼要最後一個說他麼?”
蘇傾然睜大了眼:“莫非有問題?”
含光微笑著點頭:“我們查了這個黃魚的記錄,這個人現在是築基,從來有去千窯洞修煉過。”
千窯洞是靈劍門開辟出來的洞府,靈氣比較充裕,用來給弟子閉關用。每個弟子每個季度有一定的使用時間。黃魚從來沒去過?“或許,他不需要閉關也說不定。”
含光勾起唇角:“可是,他卻時常申請外出。靈劍門山峰眾多。有幾座山毫無人煙,他時常申請去那些山中曆練,用得來的藥草來抵門派任務。他啊,一個門派都沒有完成過。全是用藥草來抵。”
蘇傾然也沒了話。又不修煉,又不完成門派任務,修為全靠曆練來。
“這個黃魚,入門不過三年。在同期裡,不是特彆出眾,可是也算是上層。”含光目光深邃:“三年啊,以這樣的方法築基。”
“對了,他還總是獨來獨往。”含光又接著開口:“這個黃魚,其實不簡單。這三年裡,靈劍門的結界有過漏洞,恰巧正是黃魚去過的山峰。若不是為了查你個事,我還不知道有黃魚這麼一號人。”
“黃魚!是奸細!”含光說得這麼明白,蘇傾然再不明白就是白癡。
一個奸細,殺了門派弟子劉久,身份的對立成了最好的證據。
含光看著蘇傾然興奮的眼神,像是知道蘇傾然心中所想,搖搖頭:“不一定是他。你忘了,你還讓我查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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