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抿嘴,拉開車門:“去XX路多少錢。”話一落音就被後麵一拽,對上了信都漆黑的眸。
“他,他……”何用直哆嗦:“他就是一個黑車司機。我之前叫的,剛才是我讓他離開,因為我知道你來了嘛。但他說他等我很久了,讓我怎麼也給點。”
“開蘭博基尼的黑車司機。”信都冷笑,衝男人道:“原來範總經濟都這麼緊張了啊?雖然很可憐,但我更不可能將案子交給你。我不需要窮逼合作方。”
“不是!”範總覺得自己好像躺槍了,趕緊從車裡出來,一看信都已經拽著何用走遠了。信都不需要他,但他需要這個合作夥伴啊QAQ,他在路上看到信都的車所以跟著來的。以為信都是去看電影,他不想打擾信都的雅興,所以才在門口等著。還以為剛才那個男青年是哪個勾引他的妖豔賤貨呢,原來是信都認識的人麼?感覺自己被無辜遷怒了。
被塞進停在角落的邁巴赫裡,何用先下手為強:“太亂來了,你不是骨折了麼?怎麼可以從醫院出來。”
信都臉色回暖,心說他還不至於真被打的骨折,都是騙何用的。結果何用過來吵了一架就回去上班,一個慰問短信也沒有。他也坐不住了,尤其是連續兩晚何用都和同一個男人去看電影!!!被何用關心而平複的怒火瞬間又沸騰:“既然人家不來,我總要過去看人家的。”
何用乾笑:“其實我這兩天也有話想對你說。”
“什麼話?又是什麼不要見麵之類的還是打住吧!”冷笑一聲,信都幾乎已經可以猜到何用的接下來的台詞。
“不是。是覺得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你跟那個小子做了什麼?!”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信都要崩潰。
“沒有……”看信都凶神惡煞的模樣,何用聲音都小了不少:“就是覺得你很辛苦,而我之前還不理解你。”
“……”信都覺得自己聽錯了。他攢滿了怒氣值,就因為對方一句話而冰凍。技能還卡著呢,到底釋放不釋放?
“我前前後後工作了一個月吧。覺得很辛苦,又是人情往來上很吃力。想起以前你出去應酬晚歸我還跟你鬨彆扭,真是抱歉呢。”
“哼。”信都有點傲嬌,也有點臉皮燙。他和何用這種小職員不同,都是彆人來捧著他,何需他去維護什麼職場人情往來。應酬晚歸完全是因為玩嗨了。
“是不是剛才那個小子逼你來的?”信都決定轉移話題。
“不能用逼,那些電影還滿好看的。”這是實話,他雖然想早點回家,或者是去超市逛逛。但也不能否認電影帶給他的樂趣,也不後悔度過這段時光。
不知道怎麼又惹到信都了,臉才黑。嚇得何用不敢再說話,隻能看著信都踩油門。
車速飆升。何用不知道信都要帶自己去哪裡,但直覺告訴他,現在最好不要惹信都。於是他沉默看向窗外。
路燈已經亮起,天空中難得有星辰。路過幾個廣場,還有老年人健身。何用忽然覺得愜意,將來他老了也要去跳跳舞,下下棋,想想就覺得很美好。
扭頭看信都,那個時候,這個男人呢。……肯定不在他身邊。這麼一看,何用才發覺自己在副駕駛位置。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坐這個位置。
何用惆悵的歎息一聲,看向前方。路啊,再長一些吧。哪怕他和信都都不說話,就這樣一直開下去,他也希望路再長一些。
慢慢來吧,慢慢忘了信都,慢慢離開他。現在就讓他偷戀一會兒這時光吧。
咦!同事走路回去的麼?這麼一會兒都走了怎麼遠了麼?
何用居然還發現了同事的背影。開了窗戶想等下打個招呼,但想想還算了。萬一同事問起來就不好解釋了。一個謊言一個謊言的編麼?
等下,不對啊!為毛離同事越來越近了!不是那種平行的越來越近,垂直的越來越近啊!
我勒個去,信都你乾嘛!
何用驚恐的扭頭看信都。
信都臉色鐵青,握著方向盤的手臂青筋凸起。眼睛仇視的看著前麵。嘴巴一張一合,何用不敢相信他聽到的:“去死吧。”
吱嘎——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同事嚇了一跳,這距離好近,要不是方向不對,他肯定會被撞的。嚇死寶寶了。
也嚇死何用了。
“你瘋了信都。”幸虧他及時拉了下方向盤,改為對準了旁邊的店鋪,信都一定不會踩方向盤。他剛才居然想殺了我同事麼?這個瘋子!無冤無仇的。
信都扭頭,嗜血一笑:“醬油讓我問你們要不要看囚禁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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