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坐近,賽侖往後一退。
“我看你說話條理清楚,想起第一次咱倆說話的時候,你吞吞吐吐的樣子,看來你熟悉了之後還是個話嘮。”
賽侖不好意思摸頭:“我妹妹也這麼說我,說我有點嘮叨。一開始我跟你不太熟,所以有點害羞。但這些天也經曆了那麼多,剛剛你不是還用了精神力幫助我穩住心神嗎,所以就感覺很熟悉了。”
葉瑾笑,雙手往後一撐,視線從方執玉那邊掠過來,對方坐在床上,一隻腿支起,手肘擱在膝蓋上,後背靠牆,頭也貼在牆上,麵前扔著幾個空罐頭,正閉目養神。
這人,雖悶不作響的,但吃東西倒是挺快的,又快又安靜。
也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厲害哨兵掉下這地底之後是怎麼了,應該說他們分散之後也不知道方執玉遇到了什麼,人一直不太對勁,但他幾次拒絕自己的精神安撫,品性是倔強的,不太好對付。
這一瞥的時間裡,葉瑾腦子裡已經過了許多事兒。
她能幫的已經幫了,不需要向導的力量,葉瑾也樂意保留自己的精神力,避免再次遇上不可控的情況。
這麼想著,她看向賽侖,他後背那塊衣料想必是人頭馬為了拽住他才扯破的,但坍塌嚴重,它被賽侖帶著一起掉了下去。
不過,地底是它熟悉的地盤,把賽侖帶到實驗基地並不是難事。奇怪的是,它竟然還利用了賽侖來引她過去,人頭馬怎麼就找上了她呢?
“葉瑾?葉瑾?”
賽侖伸手在葉瑾麵前晃悠,“你在發什麼呆?我剛剛問你怎麼找到我的呢?”
“是人頭馬。”
葉瑾一出聲,連方執玉都抬起了頭。
“人頭馬?”賽侖驚訝,在他看來,人頭馬應該跟他們這群人處於對立麵。
葉瑾將落單後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頓了頓,她還是把那個奇怪的玻璃管說了出來。方執玉的父親是軍方的,再怎麼說都會有後台,把他拖進來,相當於多了一方勢力拉扯,她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新生,再怎麼混亂都不會被幕後黑手摸到,更遑論一無所知的賽侖。
這件事得讓方執玉知道。
“帶我去看。”
果不其然,方執玉一聽,就想要一探究竟。
葉瑾撐住他搖晃的身子,再次詢問:“方學長,你確定不需要一點精神安撫?我看你身體實在頂不住。”
“不用,不是精神安撫的問題。”方執玉坐回床邊,深呼吸幾次,閉了閉眼,反複得有一分鐘的時間才穩穩站起來。
“帶路。”
他的話不置可否,葉瑾聳聳肩,示意兩人跟上。
再次回去那空曠的地方,葉瑾倒是不怵,賽侖縮了縮肩膀跟在她身後,有些後背發涼。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