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都過去多久了。”狐狸精此時冷冷地看著她,疏離地勾起來一個極淡的冷笑。
這幾乎都要給褚遲凍住。她唇角的假笑快要簌簌碎裂。
“再耗下去就天亮了,回去吧,你來海城應該是有事......”
電話鈴聲打斷了褚遲的話。
是麵前男人的電話。褚遲看了眼月亮與星子相對的方位,估摸著這個點兒的來電不是女人查崗就是公司急事,反正都是能絆住人的沒事找事。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你接電話吧,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接下來就不麻煩你了,我先走啦。”褚遲的尾音有些歡快,拎起來地上的空酒瓶,撒腿就往反方向跑。
還沒走出去半步,就被人一把拉了回來。
“什麼事?”簡珩書對著電話那頭低聲問道,同時看了褚遲一眼,又是一觸即離鬆開了拉著她手臂的手。
但是褚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許她走。
“老板!您什麼時候回來?孫氏老總聽到了風聲,也過來湊熱鬨了!孫氏,就是海城首富,那個農民企業家,之前和您提過的!”電話那頭是嘈雜的觥籌交錯,隔著聽筒都能感到油膩。
光著腳丫子的褚遲有些忿忿地看著簡珩書,雙手環住了手臂。倒是放棄了要走的意思。見前任畢竟不是見鬼,再跑就不禮貌了。
“穿上。”簡珩書的手指上還殘留著冰涼的觸感,以為她著急走是因為冷,換了隻手拿手機,借空脫掉了西裝外套,遞給褚遲。
“什麼?我沒聽清,老板,您那邊風好大啊!”
麵前的外套散發著的香水味兒一個勁兒地攀附著褚遲的呼吸,往她的回憶裡鑽。
褚遲覺得喉嚨有些堵,但是不等她拒絕,那件外套就被抖摟開,披在了她的身上。帶著男人恒定的體溫。
那隻替她披衣服的手又輕輕將西裝外套調整好,再單手給她係上了一顆紐扣。
褚遲全程怔怔地看著,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隨著動作一鼓一鼓的。
“你現在討厭有錢的男的啊?新談了個警察?”簡珩書沒理會電話那頭的秘書,低聲問褚遲。
“......啊,是啊,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嘛。”
一想起來分手的事情,褚遲就很是心虛,再加上今天這場烏龍,她更是虛上加虛。
“不對,沒談警察,我那是以為大爺報警了,誰知道他是在給你打電話......我真沒自殺,這事你信吧?”
簡珩書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雖然給她披上的外套很溫暖,但是這人目光實在是沒什麼溫度。
電話那頭還在叫著:“老板,老板?您什麼時候回來,您那邊遇到什麼問題了嗎?需要我過去嗎?”
隱隱約約聽著電話那邊有些著急,褚遲歪頭想再聽清楚一點,好找理由趕緊再見。
可是簡珩書背了過去,把電話拉遠了,還伸手抵住了她的肩膀。
接著,就聽他那沉潤仿若上位者的聲音對著電話講道:“實在不好意思,老板,我這邊實在出了點兒急事,趕不回去了。”
風太大了,褚遲覺得自己大概是沒聽清。
簡珩書,他自己不就是老板嗎?
雖然開的是家不那麼大的媒體公司,但他掙得不是很多嗎?
秘書懷疑自己打錯了,又看了看手機頁麵。“......老板,簡少爺,您在說什麼呢?”
他隻得來了老板更加莫名其妙的回答:“嗯,對,實在不好意思,我老婆要生了,公司的事我明天回去解決。”
電話那頭的秘書,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老板?”
簡珩書很冷淡地應了一聲“嗯,是我”,把電話掛了。
“嘟嘟嘟——”聽著電話的忙音,王秘書陷入一瞬茫然。
老板什麼時候當爹了,他怎麼完全不知道啊?
簡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