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覺得自己這段即將開始但還沒開始的戀愛,要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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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出來吃的話,就讓你那個什麼秦哥給你做。”簡珩書見對麵女人杯子裡空了,於是就站起來,又給她倒上了酒。這一次他倒得比上一次多。
“……什麼?”褚遲眨巴眨巴眼睛,才發現自己舉著的高腳杯又被人滿上了。
“他既然舍得送你車,也該願意找你吃飯吧。”簡珩書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地說。
“……”褚遲又喝了一大口酒。
好吧,至少現在不提蘇明了。
“不是,誰和他吃飯,他平時不得看店嗎。”她隔著玻璃杯看了簡珩書一眼。
她這話說得就跟她和那個秦哥是一對熟稔的夫妻似的。
簡珩書眼底最後的熱度已經冷卻:“那你呢?”
這時候褚遲正伸手去拿龍蝦的鉗子:“……我也得幫他看店。”
秦哥上歲數了,本來這個腿腳就不利索,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出門不僅得推輪椅,什麼速效救心丸什麼哮喘藥都得隨身揣著,人能活著就不錯了,維持一個五金店本來就是勉勉強強,再加上他現在白內障,螺絲螺母都分不清。
她過去也就是幫個忙,啥也不圖,大概是落個有人說話,不然她平時自己一個人在家,語言係統都要退化沒了。
“一個月能拿多少錢?”簡珩書垂下了眼,看不出情緒。
“嗯……”褚遲遲疑了一下,“沒錢啊。”
然後她看到麵前男人拿筷子的動作一頓。
“沒錢?”對麵的男人忽然抬起眼睛,盯著她。
這目光裡帶有質疑,還有一種複雜的不滿,又像是憤怒又不完全是,總之像刺,紮了褚遲一下。
她撩了一把自己頸側根本不存在的頭發,深吸一口氣,頂住了簡珩書的注視:“我幫他修電腦,他給我剪頭發,不是之前和你說過了嗎。”
剪頭發啊。
一男一女,修電腦和剪頭發,說得太純潔了點。騙鬼呢。
簡珩書心裡的冷笑聲都快唱出一幕羅密歐與朱麗葉了。
“欸,對,今天那十五萬你要不要?”現在氣氛有點詭異,褚遲想聊點開心的。
現如今簡珩書沒錢,在簡珩書眼裡她也沒錢,還有什麼比聊天上掉下來的錢更開心的事了?
可是簡珩書原本隻是不鹹不淡的目光,在聽完她這句話以後,徹底冷下來了。
“看來你現在是真就喜歡沒錢了。”不管是男人,還是生活。
“……”怎麼感覺他在說反話。
的確是自願選擇如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