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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海生今年二十,海城本地人,在海城本地上大學。一次在海邊和同學騎摩托,車壞了,正好褚遲路過,就見義勇為了一下。
打這兒起她就被纏上了。
起初孫海生是打著道謝的名義,後來發現褚遲家裡看著那麼窮酸,就斷言這應該是個家境貧寒的頑強女子,於是變著法想給她花錢——大概是以為能用金錢誘惑到她——殊不知當年某人已經以此實驗過了,視金錢如糞土的褚遲曾經也已經嘲笑過簡珩書老土。
“小吃這家也太破了,人家出身尊貴,應該住個好地方。”寸頭男孩一出房子,被陽光晃得皺起來臉。
連著褚遲家陽台的小院說不上大,但是勝在物種多樣性上。各種盆栽貼著圍欄排排坐,除此之外雜草野花也在野蠻生長。這家原本的主人用磚頭鋪了一個菜圃,大概是想自己種點綠色蔬菜給自己吃。
不過褚遲完全沒有領悟人家的生活情趣,逮了個秋天,路邊薅了一把成熟的狗尾巴草,往那菜圃裡一撒,再也沒管過。
來年春天它們倒是毛茸茸生了一片的芽兒。畢竟是野草,用不著特彆照料,本性已經是十二分自強不息。用不了半個夏天,不光是這菜圃,菜圃外麵都長得滿是毛毛狗了。
原本用來圍菜圃的磚頭上,現在整整齊齊地擺了一排空酒瓶和啤酒罐,曾經裝滿這些瓶罐的酒液,四分之三進了褚遲的肚子,四分之一澆灌了毛毛狗的葉子。
“你腳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還是回去上學吧,我這兒又用不著你。”褚遲把小吃往院子裡的貓窩一放,一個問題都沒回答,從源頭上掐斷了該對話的延展性。
“或者我給你介紹個工作?你不是會修電腦嗎,我爸公司不行……得要學曆,話說,褚遲,你是哪個村的啊,我幫你打聽打聽招不招村官……不行不行,回去當村官我就見不著你了。”
在孫海生眼裡,褚遲是一個海城附近農村的孩子,孤身一人來省城打拚,但是因為家境不好,沒讀過什麼書,所以就算來了省城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隻能在五金店幫人修修電腦,偶爾幫人修修車,勉強糊口。
“欸,你頭發怎麼這麼濕,我幫你擦頭發吧!”他不光說,小跑著回了屋裡,很快就抓著一條毛巾出來,二話沒說就直接往褚遲頭上捂。“我送你個吹風機吧,你彆自己買,你自己肯定買雜牌,回頭我送你個好的。”
“你這麼閒?用不著做畢設是吧?”褚遲向後躲了一點,趁他不注意輕輕一扯,將毛巾搶到了自己手裡,然後自己慢條斯理擦起來還在滴水的頭發。
嗯……等會兒她就去買個吹風機。
雖然她覺得沒必要,自己頭發的這個長短,甩甩就自己乾了,但是最近怎麼每一個看著她頭發濕漉漉的男的都變著方兒提醒她需要一個吹風機。
天,講究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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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海生家裡有錢,長得又略有姿色,異性緣從小到大就沒差過,所以在他眼裡,褚遲這般拒絕自己,隻是因為她的自尊罷了:“你乾什麼總這麼欲擒故縱,那麼好強,愛麵子,看得我都心疼。”
“好好好,你彆覺得喜歡我丟人,我都這麼放低姿態追求你,結果一直被你拒絕,我的自尊也很受傷的好不好。女人,你真的在玩火!”
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的褚遲:“……”
清湯大老爺啊,這少爺是不是霸道校草愛上我看多了。
“玩火!你知道什麼是玩火嗎,你那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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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後,褚遲麵無表情地把孫海生推出了自己的家門,連帶著他買給她的化妝品和貓糧都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