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人不愛美?哪有女人會拒絕他這個地方首富的兒子?哪有獨身一人來省城打工的女人不愛財?
還有,怎麼會有女人連戀愛都懶得談?
“我思考過了,你拒絕我的原因。”男孩清了清嗓子。
褚遲抬了下手腕,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說來我聽聽。”
她穿著白色工裝長褲,上半身是黑色窄領半袖,此時頭發乾了,幾縷墨色發絲遮在她眼前,而她講話的態度又仿若她是什麼上位者,神情散漫,氣質高傲又漠然。
孫海生莫名其妙又覺得自己心臟中了一箭,愛神之劍。
說真的,海城雖然是小城市,但他爹是海城首富,他家就他一個孩子,所以他也不能算是一個完全沒見過世麵的傻大學生。
可是褚遲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讓他看不透,想不通。
他回去讓人查了褚遲的檔案資料,起先他們隻查出來褚遲租房的消息,後來電腦因為中毒,所有資料都丟了,給他爸公司捅了簍子,於是查褚遲資料的事情就被擱置了。
聽公司的人說,懷疑中毒的電腦是被黑客襲擊了,但是對方水平太高,他們也沒辦法追回丟失的文件。
這件事讓孫氏好一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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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反思了一下,你肯定沒有參加過拍賣會,當然了,彆說你,其實我也沒怎麼參加過,咱們海城雖然是省城,但的確是個小門小戶,和一線城市沒法比,所以不用覺得丟人,隻有京城魔都那種繁華地才老有拍賣會的……”他語速飛快地解釋著,目光緊緊黏在了褚遲的身上,目光每勾勒她的容貌一寸,心裡的悸動就會加深些許,瞄著瞄著,他神情一僵。
“你……你脖子上是什麼?蚊子包嗎?”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
在褚遲白皙的脖頸下側,是一連三個紅色的淡痕。覆在她玉器一樣的皮膚上,分外乍眼,分外……曖昧。
但褚遲看都懶得看一眼他說的是什麼,隻象征性偏了下頭,就敷衍著應下:“是吧。”
孫海生盯著那串紅痕,齟齬了半天:“上午……上午還沒有,癢嗎?”
他這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讓褚遲看了不解:“那就下午咬的唄。怎麼,蚊子咬人還分早晚?還是我挨蚊子咬還得給您報備?”
“不不不,那沒有……”男孩怎麼看怎麼覺得那裡不對,那串紅痕簡直和他舍友被女朋友抱著在宿舍樓下啃完後的痕跡一模一樣。
但褚遲耷拉著眼皮的樣子令他害怕她又對自己不耐煩,所以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他又不敢再多問什麼。
可是轉念一想,他認識褚遲一年多了,除了五金店那個老頭,他就沒見過她身邊有彆的活人——無論男女,哪怕是個活人都沒有——那老頭牙都掉沒了,說話都漏風,不給他那假牙誤吞就得了,不可能有餘力給小姑娘種草莓的。
也許那就是蚊子包吧,或者是潮蟲咬的,也都說不準。
畢竟連自己都瞧不上,她怎麼會瞧得上彆人呢?
孫海生忽然又被自己的想法安慰到了,不能怪他自信,褚遲這個女人吧,除了長相不太安全以外,生活習慣、脾氣秉性那是哪哪兒都安全。
於是他把手裡的紙袋往褚遲跟前一推:“所以我明白,你拒絕我肯定是擔心自己到那種場合露怯,你又沒有得體的衣服——對,彆說禮服,你連高跟鞋估計都沒穿過,你還沒受過禮儀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