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男人冷白手背上分明的青色血管與經絡,彎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白色的毛叢裡頗有技巧地揉這兒一下,又捏那兒一下,就好像他清楚這貓身上所有神經敏感的地方,也知道如何觸發令它愉悅的開關。
小吃舒服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喉嚨裡不住發出嗚嗚的呼嚕聲,顯然已經美得雲裡霧裡了。
褚遲巴巴地瞪著它,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
天殺的,那隻能給人揉迷糊的手本來是屬於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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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什麼?”男人一彎腰,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小貓撈進了自己懷裡,低頭看貓,唇角是一抹柔和的笑。
褚遲越看心裡越不是味兒。她當然見過這個人種種溫柔寵溺的表情。
可是她從來沒想過這種神情不是對著她的。
嗯,對著貓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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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
簡珩書挑眉:“就叫這個?我還以為是小名。”
“不然呢,和您起的‘小花’也差不多吧。”褚遲心裡沮喪,所以沒什麼好氣。
“小吃,你喜歡你這個名字嗎?”簡珩書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加深。
“喵。”小吃揮舞爪子。
褚遲盯著男人和貓看著,心情難以描述。
她怎麼還沒碰到個女的或者男的競爭對手,就先被貓加三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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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還沒睡幾個小時的褚遲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覺得屋子裡很黑,還以為是自己換了一個質量很好的窗簾,正在為了自己的勤勞而滿足,拿起手機一看,發現現在是淩晨四點。
而她昨天也根本沒想起來裝窗簾。
來電顯示:鐘晚。
“……要死啊,這個點打電話。”褚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泛出幾滴生理眼淚。
鐘晚的聲音也很懶散,絲毫不見歉疚:“你睡了啊?我還以為你沒睡呢,之前四五點見你還老在線。”
“那是因為我明天要去上班兒了啊。”褚遲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困困地回應。
電話那頭頓了半晌。
“上班?”鐘晚遲疑地重複。“是我理解的那種上班嗎?”
褚遲困得一閉眼就能暈過去:“是吧,前男友現在混得太差了,找我幫忙我不忍心拒絕。”
“前男友?在海城?你倆怎麼又搞一起去了,我還沒見過呢,帶來給我看看。”鐘晚似乎在外麵,能聽到有風呼呼刮過聽筒的聲音。
她知道褚遲上大學搞了一個帥哥,據說人很體貼,和她精神契合度高,是個完美人夫。可惜那時候她人在國外,剛說回來看看,褚遲家裡就出事了,他們就分手了。
沒想到這倆人現在又碰見了。
在風聲間隙裡,模模糊糊響起一道桀驁的男聲。“喂,我還在這兒呢,你就想著看彆的男人。”
鐘晚大概是沒理他,因為她接著和褚遲說話了:“我就是和你說我到海城了,要是你沒睡咱可以出來喝一杯。你還想睡覺嗎?我估計到你那兒一個小時,你再睡會兒,睡醒了咱一起吃個早飯。”
聽筒那邊的男人還在跟個不受寵的小媳婦一樣埋怨:“彆不理我寶寶,當著你朋友,給我點麵子。”
“咳,”褚遲聽得起雞皮疙瘩,清了一下嗓子,“鐘晚,你那邊是不是有人啊?”
“啊……”鐘晚可能是伸手通過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