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簡珩書說。
“怎麼去?”
“我開車,或者你想開嗎?”
簡珩書帶著她往醫院的停車庫走,褚遲眯著眼睛跟上他。“你那老板沒把車開走?”
“誰……”疑惑的問句剛發出來一個音,簡珩書立馬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王檢明,於是立刻悶咳一聲。“他啊,不知道啊。”
褚遲眯眼,蹦跳兩下趕到和簡珩書肩並肩的位置:“這樣嗎?”
“……怎麼了?”簡珩書任憑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轉過頭,盯住褚遲的眼睛。陽光就在他身後。
褚遲被這張好看的臉,帶著笑的眼晃得恍惚了一下,她眨眨眼,強迫自己恢複理智。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然後她伸手指了一下簡珩書:“你有問題。”
說完,她瞪大眼睛盯住男人的麵龐,擺出不打算放過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的架勢。
簡珩書沒有說話,隻是稍微抬了下眉毛。
“你……”褚遲剛想把自己心裡的疑問提出,擋在她麵前背光的男人忽然向後一撤。
原本被他身形遮擋的金色陽光儘數刺了過來,褚遲被刺得緊閉起來眼睛:“我靠,你這人!”
不文明的字眼脫口而出。
這一下子被晃得太突然,她閉上眼睛還能看見忽白忽青忽紅的光斑,她上學的時候好奇過這到底是怎樣一種生理現象,但是因為專業不對口,工作學業又忙,就把一切拋擲腦後了。
“我這人,怎麼了?”耳邊響起男人一聲低笑,之後褚遲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極其自然地拉住了。“小心摔了。”
褚遲哭笑不得,甩了下手,當然沒甩開:“摔了賴你。”
“嗯,賴我。”
男人從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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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裡發酵的一切都是無聲無息的,隻有蟬的叫聲很赫然,可是誰也說不好它在隱喻什麼。
簡珩書一直牽著褚遲,沒鬆開手。直到走進地下停車場,來到他這幾天一直開著的黑色商務車前麵,他的手機響了。
牽著褚遲手腕的那隻手這才鬆開,簡珩書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怎麼了?”
那頭是王檢明:“那個,剛才沒來得及和您說,京城那邊寄過來了一張海城拍賣會的邀請函,我怕丟了,挪車的時候順便放您車上了。”
碰巧,在王檢明一番話剛說完的時候,簡珩書剛給褚遲拉開車門。
他拉車門的動作一頓。
褚遲抬眼看他。
“放哪兒了?”簡珩書迎著褚遲探尋的視線,嗓音很淡,光聽語氣絕對讓人聽不出任何異樣。
但是王檢明這麼個常年在老板旁邊辦事的資深秘書早就練就出來了一種第六感,他感覺簡珩書心情有些不對勁,但是一細砸麼啥都沒品出來:“就……副駕駛上,您一拉開車門就能看見。”
已經拉開車門的簡珩書:“……”
一個大大的燙金信封,明晃晃地躺在副駕駛座位上。
大咧咧地和褚遲還有簡珩書大眼瞪小眼。
簡珩書眨了下眼睛,覺得眼睛有點乾,嗓音極淡地對著電話那頭知會:“知道了。”
隨後不等王檢明再說話,他就將通訊中斷了。
“上車。”他若無其事地對褚遲說。
但褚遲沒有動作,直到簡珩書詢問的眼神遞過來,她朝著黑車抬了抬下巴:“誰的車?”
“……”簡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