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嬈起身站直，走廊走來一個老婦人。
“喬媽。”
喬媽是老宅的傭人，莫嬈倒是記得她。因為這世上對葉辭好的人不多，喬媽就是其一。
“這是我剛剛煮的一些稀粥，三少爺兩天都沒好好吃了，這胃呢本來就不好先喝一些稀粥，明日我給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做大餐。”
喬媽是很老實的農村婦女，跟隨丈夫進城打工因為做得一手好菜被葉家聘用。
“好，謝謝喬媽。”
喬媽緊張的拉圍裙。
“三少奶奶你和三少爺是夫妻，你說的話他多少會聽些，我一個傭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囑咐他要按時吃飯就好。”
喬媽知道葉家關係混亂，也心疼無依無靠的葉辭。
“嗯。”莫嬈順道問這幾天的事情。
“你知道三少爺發生了什麼嗎？”
“三少爺啊倒也沒發生什麼。”
“和老爺子吵架了？”
莫嬈眼神的焦急喬媽看到急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老爺子想要和三少爺心平氣和談談，三少爺並不太想，老爺子覺得三少爺忤逆他便要求不能放他離開老宅，兩人就這麼冷戰著。”
“那……怎麼有人和我說這邊吵得厲害……”
“那是因為大少爺和二少爺因為公司的事情吵，二少爺鬨得凶，兩人動靜就大了些。”
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葉辭出事情。
“沒事就好，謝謝你喬媽。”
喬媽憨笑，“三少奶奶客氣了，這是喬媽我能做的。”
然後不忘囑咐，“記得一定要勸三少爺吃一些，廚房鍋裡還溫著半鍋。”
莫嬈點頭，等待管家拿來備用鑰匙。
一會兒，房間的門便打開了。
裡邊一片黑，走廊的昏暗的壁燈倒是還要亮些。
“你們先走吧。”
管家和喬媽便先退下了。
按著記憶，走到門不遠處的桌旁，先放下托盤，然後去找燈。
“葉辭？”
她試探性叫了兩句，絲毫沒有回複。
繼續在屋子裡抹黑找開關，她一時間忘記房間的開關大概在哪個位置。
“葉……啊”
腳不知道被身邊絆住，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她都來不及做反應，結果摔進一個懷抱中。
急忙爬起來坐好。
“葉……葉辭，沒摔疼你吧？”
左右檢查他有沒有傷到，才想起來沒開燈。
他一直靠著床坐，想起身去開個床頭燈，黑暗裡行走不方便。
被葉辭拉住手。
“彆動。”
莫嬈老老實實坐回地上。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不語，莫嬈覺得有些尷尬，她能感受到現在她就坐在他打開的雙腿中，他的一隻腿是伸長另一隻腿屈在她身旁。
“水水呢？”
“二哥二嫂那。”
接著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你沒事吧？”
莫嬈問。
“嗯。”
“乾嘛不開燈。”
兩人姿勢太尷尬，她想起來開燈還是被他阻止。
“彆……”
葉辭力度比第一次大，她跌進他懷裡，葉辭順勢直接抱住她。
他的力度很溫柔，她也不掙紮安安靜靜靠在他胸口，他的下巴抵著她頭頂。
“刺眼。”
淡淡兩個字算解釋。
莫嬈也發現了，屋內真的暗得她都快懷疑自己瞎了，一點月光都不見，窗簾應該拉得很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