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先後下了直升機,領到自己的行李箱後一同往彆墅方向走去。
八月盛夏的清晨六點,天色明亮,太陽剛冒出地平線沒多久,絲絲縷縷並不炙熱的陽光存在感並不強烈。
從停機坪走向彆墅的這段路,一眼望去四周滿是山間景色,間歇中還夾雜著林中鳥的輕鳴聲。美則美矣,空氣清新,但與世隔絕的偏僻也是真的,彆說人煙了,遠處近處除了那棟白色的彆墅之外,其餘的連棟房屋都看不見。
“這環境,”陸堪言走在最前麵,突然開口道,“我們像不像是來荒野求生的?”
顏入玉抬頭指了指半空中正在攝錄的無人機:“沒事,觀眾們看著呢,我們不會被遺忘在這個深山老林的。”
無人機一直跟到彆墅大門前,然後就停了下來。
自從下了直升機,過來這一路上都沒看見節目組的人。陸堪言伸手推開了彆墅院子外的鐵門,幾人進了院子,徑直來到大門前。
大門並沒有鎖,壓下門把手輕輕一推就開了。
“真沒人啊。”封瑜驚訝道,“節目組把我們送到這裡就撒手不管了?不可能吧,我們連要做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先進去看看吧。”白呈毅說。
門口整整齊齊擺放了六雙拖鞋,一人一雙換上後,六個人來到了客廳。
一樓客廳裡的燈是開著的,沒有其他人在,但是正對客廳長沙發的牆壁上掛了一台大屏幕的液晶電視,電視屏幕上有三個人正在微笑。
“嘶……怪嚇人的。”看著屏幕上的三張臉,陸堪言吐槽道。
電視屏幕裡的人笑容加深,中間那位突然開口道:“六位嘉賓你們好,我是《深夜告解》節目組的總導演,我身邊這兩位分彆是節目組道具和直播期間直播間的總負責人,歡迎你們的到來。”
“為了今天早上六點就正式開始的直播,六位嘉賓都起得很早。我聽送你們到錄製現場的直升機駕駛員說,你們在直升機上基本都睡著了。不用著急,等我們說完一通廢話,你們就有補眠的時間了。”
陸堪言撐著行李箱的拉杆,打斷道:“你們能等我們先坐下了再說嗎?”
總導演:“不好意思,現在還不行。因為接下來需要辛苦各位打開你們的行李箱,節目組需要檢查一下你們行李箱中的物品。在此之前,節目組已經與各位嘉賓取得過聯係,告知了禁止攜帶的物品,以及節目錄製中有可能進行行李箱檢查。”
總導演說完這句話,直播間總負責人就笑著接話道:“為什麼我們導演要多加後麵這句話呢……因為去年節目裡也有檢查嘉賓行李箱這個環節,後期播出的時候,有不少評論一邊說著‘啊我好喜歡這個環節’,一邊又忍不住討伐我們節目組,問這個環節是否涉及了嘉賓們的**問題。節目組去年還特意發了條微博進行澄清,然而前期還是有罵的,我們導演很玻璃心的。”
“那我們一個一個來吧,就從我開始好了。”顏入玉笑道,然後把她的行李箱放平、蹲下.身打開了箱子。
顏入玉帶的行李種類並不多,衣服都疊好裝在了透明獨立的袋子裡,半個行李箱放了衣服鞋子,另外半個行李箱是滿滿的洗漱用品、護膚品和化妝品。
總導演幾人被半箱子的壯觀景象驚訝到了,齊齊“哇”了一聲。
顏入玉用玩笑語氣道:“畢竟老了,還得靠臉吃飯呢。”
“出了名的逆生長女神說自己老了,這可讓人怎麼活啊。”封瑜接話道,然後第二個在鏡頭跟前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
封瑜行李箱裡的東西和顏入玉的差不多,不過護膚品和化妝品的數量要少一點,她在箱子裡還放了一條跳繩。
既然顏入玉和封瑜都開了行李箱了,慕嘉然作為六人之中最後一個女生,等封瑜合上行李箱,她就在其後打開了自己的箱子。
“我的天,嘉然你帶了好多書!”
慕嘉然帶了整整十本紙質書,每本都還不薄,不過都包上了書封,看不見書名。
慕嘉然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們彆這樣看著我啦。這些書看著誇張而已,其實都隻是些愛情,看完一本還要不了三個小時,看了也不過腦子的那種,娛樂性質的。這裡不是斷網嗎,我想著無聊的時候能打發下時間。”
在慕嘉然之後,陸堪言打開了他的行李箱——簡簡單單,放了衣服和洗漱用品,以及三個充電寶。
“陸哥,你帶這麼多充電寶乾什麼?”白呈毅忍不住問道。
陸堪言看了看電視屏幕裡的總導演三人,說:“萬一他們斷電了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手機電量掉到百分之五十以下。”
“可是這裡又沒網,我剛剛看了眼手機,連信號都隻剩一格了。”白呈毅說。
陸堪言表示:“沒有網絡你就要放棄一直貼身陪伴你的小夥伴嗎?我不能這麼無情。”
“……”
您高興就好。
在場的人都有些啞然。
洛許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他好歹是看過原著的人。原著裡,陸堪言有個一點也不符合他“高貴冷豔”形象的愛好——打單機小遊戲,致力於通關通關再通關,玩完一個就換另一個。
單機遊戲不需要網絡,隻需要電量,所以陸堪言是真的“很愛他的手機”了。
順便洛許還想起來了另一件事——原著裡,陸堪言並沒有參加這個綜藝節目。
可是現在,陸堪言成了《深夜告解》真人秀的嘉賓之一。
……
白呈毅的行李箱裡,比較特彆的是放了一對啞鈴。
道具組的總負責人無奈開口:“小白啊,你知道嗎,彆墅一樓有間健身房,裡麵各個重量的啞鈴都有……你的行李箱真的不重嗎?”
聞言,白呈毅愣了愣:“……節目組沒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