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鑒畫(1 / 2)

吾凰萬歲 煌夏 377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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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亭嬉笑閒聊的幾個人看到蕭啟一手按著脖頸從後院過來的時候都被嚇到了,金保緊著迎上去,驚呼道:“哎喲,殿下這是怎麼了?”

蕭啟陰沉著臉往椅子上一摔,頸間的一塊帕子幾乎被血浸透,隻剩上麵一角還勉強看得出原本月白的顏色來。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一語不發,顯見得在極力壓製著怒火。

金保心下著急,對著廊下的一位踮著腳往這邊張望的小內侍嗬斥道:“沒眼力見的東西,睜著你的狗眼是擺設呐,沒看見殿下傷著了?還不趕緊去請太醫!”

“不必!”

蕭啟啟唇吐出兩個字,又不說話了。金保為難地看向李榮廷,李榮廷擺了擺手:“罷了,去備水來吧。”

幾人手忙腳亂為蕭啟處理好傷處,儲義聽見動靜,最先轉過頭,其餘人也都跟著看過去,隻見罪魁禍首施施然從月洞門那邊走了過來。

沈儀華還是一身玄衣,薄紗又遮住了半張臉,雙手對插在袖中,走起路來,腳步輕盈地幾乎沒有一絲動靜。蕭啟暗暗皺眉,看著她,想起她前麵說的“孤魂野鬼”的話,頸部的傷牽扯的胸口的地方也隱隱不舒服起來。

沈儀華走到廊下幾步遠的地方停住,福身行禮,道:“多謝魏王府近日的款待,這廂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蕭啟叫免禮,自顧自轉身就走,金保一下子就急了,“月奴娘子!你還不能走,我們殿下的毒……”

沈儀華頭都沒回,淡聲道:“解了。”

蕭啟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背影消失後才被李榮廷揮手喚回。

“怎麼?”李榮廷意味深長露出個笑來,“九殿下這才剛解了毒又被那巫女勾走了魂?”

蕭啟瞪他一眼,“沒事乾就滾回你府上數螞蟻玩去!”

“數螞蟻玩兒?九殿下什麼時候學來這麼新穎的說法?”

李榮廷當然沒有去數螞蟻,在魏王府盤桓半日,出來的時候被小廝告知韋玄臣在酒樓設宴請他過去。

韋玄臣當然也請了蕭啟,但小廝在剛要進門去稟報的時候被李榮廷給擋了,他不認為一個才差點被捅穿脖子的人還有來赴酒宴的心情。

李榮廷一進去就看到韋玄臣正拍著裴珩的肩說著什麼,見他來,視線探向他身後,沒看到人,遂問:“九殿下呢?”

李榮廷落了座,瀟灑甩開了蕭啟新賠給他的一把玉骨扇,意味深長地笑道:“咱們魏王殿下獵狐不成反被撓了一爪子,傷得重著呢,我看且還得閉關休養上些日子。”

裴珩本來心情差到了極點,在李榮廷來之前正跟韋玄臣大吐苦水,雖顧及著麵子,到底沒有把蕭啟從他眼前搶走沈儀華,還不讓他進門的事情說出來,但揀著這些年被他管束的苦悶,一件件控訴。

韋玄臣與他多少有點同病相憐,他上頭也是有兄長的,而且這個兄長還是個從少時讀書時起便譽滿長安的神童,從小一路被比著長大,如今兄長官做得大,而他,也不出意料地在長安城混得很開。

韋玄臣還未琢磨明白李榮廷話中的意思,冷不防裴珩忽地站起來,給他嚇一跳,“怎麼了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