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團體之間常常用鬥毆來維護尊嚴,招攬人才,擴張勢力,冬陽對“他們”的人被打了沒什麼感覺,但本來她就要找人對打練習,不時的出現新的“強大對手”正合她意。
一來二去,等回過頭來,冬陽發覺自己的身後已經站了不少人。
可他們畢竟隻是青少年,如果是成年人,冬陽倒是不介意從零組建冬式會社。
……雖然冬式會社裡有不少青少年。
但這個沒有異能力的世界總歸不太一樣,這些孩子不是無家可歸的野犬。
年剛過,正好是人們倦怠的時候,連咒靈都消停了不少。
然而咒靈消停了,暗殺悟的人卻是越來越興奮了。
悟的情報是在他一歲之後被詛咒師得到的,其中包括他的處身地點,他身邊的人是誰,他的護衛有多少人戰鬥能力如何等等。
有兩個人幾乎要成功了。
他們在夜深人靜時潛入了本家,殘忍的咒殺了冬陽庭院內的所有侍從,因此一個慘叫都沒有發出,五條千風和另一位護衛在院子內和氣勢洶洶的來者纏鬥,而敵人的搭檔則趁著間隙猛地紮進了冬陽的臥室。
他本以為他們的潛入無聲無息,即使是剛剛響起的戰鬥也不會這麼快引發騷亂,屋內的女人即便被驚醒也應該是彷徨失措不足為懼的,然而就在他揮起鐮刀勢必將神子一斬兩半,以為任務將要完成之時,有個東西比他的動作還要快,
“砰!”
一枚急速旋轉的子彈直直飛向了他的後腦,而他憑借著本能堪堪躲過,耳朵卻還是被炸丟了。
“什!”
顧不上疼痛,衝著懸賞金來的詛咒師震驚的回頭,還沒看清是誰乾的,麵門便衝來一隻手。
女人狠戾的將兩指扣進他的眼睛,無視慘叫和沒有章法的掙紮,順勢大力的把他砸進地板,趁其身體僵直的瞬間毫不猶豫的揮刀抹了他的脖子。
這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沒有任何殺人的顧忌和僵硬。
冬陽抬頭,目光凶狠的盯住庭院內纏鬥的幾個人,發現五條千風竟然落了下風,便轉身撈起嬰兒床上的小包袱就跑。
五條千風的搭檔快步衝到他的身前,“蘭惠夫人!把神子大人交給我吧!”
冬陽側身躲過他的手,“我能跑。”
那人緊接著眼神一暗,一把搶過她死死護在懷裡的包袱,“這可不是兒戲!”
冬陽還被他推了一下,似乎是被嫌棄礙事,她倒在地上,厲聲喊了一句,“千風!宰了他!”
五條千風一愣神,“什麼?!”
然而冬陽那聲呐喊隻是幌子,她對準那個包袱便扣動扳機開了一槍。
“砰!”
有什麼瞬間爆了。
空氣中蔓延開刺鼻的汽油氣味,抱著“神子”的侍衛瞬間被點燃,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懷裡的“嬰孩”,“……你……你竟然……?!’
五條千風看上去比他還震驚,剛才冬陽開槍時他目眥欲裂,現在和在場的幾人一起呆怔住,他們被一驚一乍刺激的大腦終於運轉起來,猛地意識到——神子早就被掉包了。
這個女人比他們想象得聰明!!
……
那次暗殺事件以五條家終於反應過來回擊作為結束。
他們收拾殘局時看到了冬陽屋內那具被割喉的屍體,還以為是五條千風乾的,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才將目光轉向了冬陽。
黑發女人往被燒死的侍衛身上潑了一桶水,轉身罵道,“連守衛都被收買了,你們自衛隊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對神子的保護向來是五條家做的最嚴謹的事情,所以情報泄露出去絕對是因為有內奸。
她的怒容明豔生動,口吻嚴厲蠻橫。
五條千風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忽然覺得她的吸引力已經不再僅是那張漂亮的臉……她張揚的魅力和淩然的魄力簡直讓他難以招架。
下一秒他就被冬陽按了腦袋,“看什麼看!快來收拾!”
這是第一回,暗殺者逼到了頭上。
因為事關悟,冬陽直接去找了家主,問現在到底有多少人在盯她兒子的腦袋。
五條家主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說道,“悟在黑市的懸賞金是一個億。”
一個億。
冬陽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不能懸賞十個億來保護悟嗎?”
五條家主:“……”
五條家主:“這根本沒有合理的判定標準。”
冬陽:“招攬人才總夠了吧,你們五條家連個能打的都沒有,無下限術式個個用得稀爛,撐死也不過是二級咒術師。”
五條家主的臉色十分精彩,“蘭惠,不要說得你好像不是我們家族的人似的。”
五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