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終於反應過來的冬陽抓狂的一拳捶上浴室裡貼著大理石的牆壁,框框的砸了半天,直接徒手拆了那麵牆才停下。
“啊啊啊氣死我了,這又是搞哪一出!”
“傻缺的老東西!長滿驅蟲的爛橘子!我一定要宰了他們!”
她發出的劇烈聲響迅速的引來了港口mafia的警備,一個個提著武器衝到了冬陽的門口,還以為有敵人入侵。
一人神色激動,喊道,“上!保護冬姐!”
他們破門而入,緊接著一張床從天而…筆直的水平朝他們飛了過來,猶如一麵卡車般把剛踏進門的幾個人給撞了回去。
“噗噗噗。”
他們眼冒金星的疊在一起,最下麵的人表情呆愣,突然淚流滿麵的大吼道,“冬姐醒了啊啊啊啊啊!!!”
頓時,冬陽的門口鬼哭狼嚎起來,“陽大人醒過來了,”
“冬姐你出來看我們一眼,不要把我們拒之門外啊!”
“黑雨玫瑰!黑雨玫瑰!黑雨中的紅玫瑰!”
有人試圖用咒語召喚冬陽,效果很好,頃刻見效,他的冬姐從屋裡衝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臉,“給老娘閉嘴!大呼小叫的乾什麼?”
但是不得不說,如今聽到這個名字可太親切了,她都要掉小珍珠了!
屬下們的聲音和反應給了冬陽莫大的真實感,她仿佛一瞬間就找回了身在港口mafia的感覺,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得到那些成就,向她宣誓忠誠的屬下,還有她即將獲得的東西,即將攬下的責任,仍舊屬於她!從未消失過!
下屬雨陣愣愣的抬頭看著冬陽。
紅瞳女人不重不輕的掐著他的臉,是微微俯視的視角。
她此時竟然在笑,比以往爽朗的大笑還要快意的笑容,卻又錯覺般帶著陰暗之色,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讓她連笑容都變得詭譎的負麵情緒。那雙眼睛裡含著千言萬語,他正被她注視,全神貫注的注視,仿佛她能看到他是一件多麼好卻又多麼意外的事情。
雨陣不明白,他在冬陽的注視下緊張起來,舌頭打結,“冬,冬……冬姐,你哭了?”
冬陽眨了眨眼,那雙眼睛裡仿佛錯覺的濕潤就消失了,她挨個提溜起自己的屬下,讓他們站好。
冬陽有三個親信,他們是在混戰時期被冬陽撿回來的孤兒,也因此,年齡都不算大,進入裡世界後改頭換麵,決定與過去的自己再見,模仿冬陽的名字風格為自己起了代表春夏秋的代號。
他們不屬於任何乾部,直屬上司就是冬陽,在港口mafia內被稱為小團體‘四季’,和另一個團體‘旗會’類似,旗會是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的組織,宣誓效忠的對象是首領,這兩夥人就好像莫名的磁場不合一樣。
據雨陣說,旗會的領頭人曾邀請過他,但是他沒同意,而當初還沒加入旗會的年輕人傻瓜鳥曾經想要加入冬陽的勢力,結果冬陽一下子倒了台(bushi)…冬陽一下子中了暗算昏迷不醒大有一睡不起的架勢,他的投名狀便自然而然的無人理。
“冬姐!冬姐你回來就好嗚!”雨陣撲過去抱住她的腿,“你走後,港口mafia下任首領的位置一下子就空缺了,BOSS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們都要奪你的位置啊冬姐!”
冬陽:“……?”
雨陣迅速的向冬陽講述著現狀,“你的身影從眾人視野內消失後,不少人說你中了無解的異能力,你不吃不喝,我們就想著給你插食管,但是根本插不進去,你的身體硬得像石頭一樣,麵部肌肉像是凝固的水泥,我們都以為你要死了,但是你果然不一樣,冬姐!”
他突然激動起來,為了冬陽的“強大”和“不可思議”,“我們發現過了一個星期,你的生命體征還是很穩定,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請求飛時使用異能力,延緩你的時間,但是飛時的尿性你也知道,異能力一天隻能使用三次,每次的時效還不一樣,所以他起了多大作用並不清楚。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你還是那麼生機勃勃,簡直是超人!”
冬陽握了握手掌,的確感到比平時餓了些。
她的最高紀錄是47天不吃不喝,那時她跟著師傅去幻獸奇多的朵奇島上修煉,被困在一處洞穴裡三個月,師傅都以為她已經嗝屁了。
“你繼續說,”冬陽迅速拎著他到隔壁的辦公室,親自給他倒了一杯二十四小時常備的茶水,硬是塞進了受寵若驚滿是推拒的雨陣手裡,她紅色的眼睛幽幽的泛著冷光,“你說,都有誰想和我爭那個位置?”
“……”
雨陣的眸子刷的冷了下來,“乾部失野卯,在你死後便將你手裡的機動組要了過去,那隊人不能沒有指揮官,所以BOSS立刻就給他了,還有你管理的軍火庫,如今也有一半歸了乾部市穀楓久,另兩位乾部沒什麼動靜,隻是旁觀,但是難說是不是私下裡被他們拉攏了,這兩位都在明爭暗鬥的包攬權力,但是目前看來分得太平沒什麼一家獨大的勢頭,準乾部蘭堂先生一如既往的獨來獨往,冬姐,他以前是你的人,在你昏迷不醒後也沒有表現出變心,我保證他沒有彆的女人!”
他說到最後重點莫名偏到了八卦新聞,冬陽額頭跳了跳,“行了,蘭堂有沒有情人不重要,我跟他沒什麼關係,彆一副努力撮合我們的樣子。”
“哦。”
“還有呢?”
“港口mafia在這三個月內飛速的侵略其他勢力,但是,首領的精氣神已經大不如前,下達的指令也……”提及到首領的命令,雨陣以無聲演萬聲,他不能明說首領乾得那些糊塗事,也不能非議首領,對他有任何不好的評價,即使是對冬陽也不行,這是組織上下級之間的紀律問題,“總之,我們損失了不少同伴,錢財,以及地盤。”
“地盤?”
“有一個據點被市警抓住了機會,一鍋端了。”
冬陽咂舌,“我哥這是下了什麼命令?”
“對了!冬姐,你一定餓了,剩下的我們邊吃彆說。”
雨陣在更為細心的葉落提醒下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了後勤部,這個國家的外送機製可以說是還沒發展的階段,想吃什麼隻能親自去跑腿買。
冬陽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狀態,再抬起眸時,眼裡一片清明,眸光閃爍如星。
“我哥呢?”
港口mafia的現任首領,怎麼樣了?
***
我叫冬陽。
我曾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女人。
我在港口mafia的定位就仿佛是開疆拓土征戰沙場的將軍,我每天都舉著沙包大的拳頭南征北戰,我哥要剿滅對港口mafia虎視眈眈的外國組織?殺!我哥覺得組織內的某個準乾部有異心?殺!我哥因為一個紅頭發的孩子刮了他的車但是沒找到是誰所以要屠掉整條街的紅發孩子?s……哦這個不能殺。
當初那件事正好發生在港口mafia徹底穩定了地位,我哥風頭正勝且神經焦慮到了極點剛開始疑神疑鬼的時候,他因為自己的東西被人損壞,而屬下又無能到不能滿足他的要求,所以大發雷霆,在辦公室裡像個無能狂怒的獅子一樣捶桌子大喘氣,我在他旁邊站著,在屋內所有屬下敬佩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並說,“BOSS,彆動怒,隻是一個孩子罷了,小鬼什麼都不懂,何必對他發那麼大的火。”末了我看我哥一點兒都沒有消氣的跡象,覺得他可能沒找到台階下,就給他出了個注意,“如果找不到人,那就買下我們門口的地皮,讓它成為我們的私人地盤,禁止普通民眾進入怎麼樣?”
房間內的屬下對我敬佩更上了一步,他們第一次是因為我的勇氣,第二次是因為我的圓滑。
然而我哥卻突然語出驚人,“不!既然找不到他,那就把整條街的紅發孩子都殺了!!以此作為警醒,讓他們再也不要觸碰港口mafia!”
屋裡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震驚,有一人鼓起了勇氣直言這不合理,差點就被我哥揮出去的鐮刀砍頭,還是我擋住了那一擊,救下了他的小命。在這恐怖凝重的氛圍中,跟著首領南征北戰的屬下們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說,“BOSS……”
“冬陽……”我哥忽然用一種慎人的目光看向我,然後用低沉的,怪異的語氣說道,“你也要反駁我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年輕,正是風華正茂實力巔峰的時候,所以也按捺不住那勃勃野心,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他一邊說著,握著鐮刀的手還用力的和我較著勁,但是我哥怎麼就不明白,論力氣,他怎麼可能比得過我。
我見好就收,低眉順眼的說,“我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
我當著眾人的麵攬下了這個任務。
乾部們都對我的決定感到驚異,但他們最近察覺到首領的精神不太對勁,又剛剛終結了在橫濱打完這個打那個的日子,如今都跟著首領一樣,年過半百,一身傷病,不想在這看似平靜實則動蕩的時期出頭。
一條街的孩子罷了,殺就殺了。
然而當天晚上,我就把那條街所有的紅發孩子及他的家庭都轉移了,迅速把他們送出了橫濱。
以防有其他成員想借此向首領自薦,我事情做得又絕又快,一天時間那條街就搬空了好幾家住戶,我哥得知後勃然大怒,比之前還要生氣,因為他明白我的用意。
沒錯,我就是在向他彰顯我的野心。
我就是要告訴他,如今港口mafia沒人敢動我,而你又能如何因為此時懲治我。
我哥氣了半天,大概他和我之間的血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