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人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好強的氣場!
孔漳眼睛一亮,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是秦哥上禮拜預告過的‘藍顏枯骨’造型嗎?秦哥果然高產似母豬!”
話一出口,就見門前僵持的二人齊齊地看了過來,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孔漳:“……”不好,暴露了粉籍!尷尬地低下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秦雪凇涼涼一笑,看在粉絲的麵子上,終於側身讓開門口,把二人請了進來。
三人在院子中間的茶桌邊上落座,等著茶水煮好。
孔漳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時不時用手扯扯衣襟下擺,試圖讓這身襯衫看起來更加得體一些——夭壽了,不但在自己粉的博主麵前掉馬,還在一個時尚達人麵前穿成這個鬼樣子,這和公開處刑有什麼區彆?!簡直無語凝噎!
三杯茶水滿上,呂大人覺得氣氛到了,主動挑起話頭,單刀直入:“來之前我們也做了一些功課,聽聞三界辦公室派遣來的鎮長,如果得不到秦先生的認可,是無法在鎮上立足的,不知是真是假?”
秦雪凇拂袖斟茶,淡淡說道:“每位鎮長風格都不一樣,也不可能同時得到所有妖怪的擁戴。至於我個人,也和其他居民一樣,有欣賞的鎮長,自然也有不欣賞的鎮長。如果您說我的好惡影響了其他妖怪的判斷,我倒也不敢覥顏自居為意見領袖。”
“我唯一比其他妖怪多一些的,無非是修為罷了。”秦雪凇抬頭,對上呂大人察言觀色的目光,嗤笑一聲:“但是這幾天想必二位也有切身體會,靈台鎮的居民個個都有自己的個性,不是那麼推崇尊卑有序的。所以您的問題,恕我無法回答。”
呂大人咬著話茬追問道:“那秦先生覺得,相比前幾任鎮長,簡鎮長是怎樣、通過什麼方式,得到了妖怪的欣賞呢?”
秦雪凇雙手一攤:“你去問他們咯。”
見他不肯正麵答複,呂大人咬咬牙,直接把話挑明:“就比如你,鎮長上任不到半個月,就成了她的固定班底;係統記錄顯示先前簡鎮長接過一個生態修複任務,你不是生態專家卻能隨行;更令人驚訝的是出差期間,簡鎮長用她個人的特殊津貼兌換了一種上古奇竹,想必這竹也是為秦先生換的,我說的對嗎?”
秦雪凇早就對他糾纏不休的問話感到不耐煩,但想到這可能關係到簡竹的仕途,不得不耐著性子應對下來。此時聽他提起帝俊竹,不禁焦躁散儘,神色一緩,大方承認道:“沒錯,那竹子是送給我了,當天是我的生日。”
“啊哈!”呂大人終於挖到線索,激動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都翻了:“壽命對於一個人類而言無比重要,她為你過個生日就用去了整整兩年,你還敢說你們沒有上不得台麵的肮臟交易?!”
呂大人身體前傾,咄咄逼人,興奮到嗓音發抖:“秦先生,從這一刻起,請你務必斟詞酌句,因為你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會被列為呈堂證供!”
秦雪凇提著茶壺的手一頓:“你說什麼?”
“我說,你最好斟詞酌句——”
秦雪凇砰地把茶壺一摔,猛地站起來,一把薅住呂大人的領子:“我、問、你,你前麵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什麼特殊津貼,什麼壽命?!”
呂大人大驚,掙紮著抓住他的手臂,急於擺脫鉗製,卻驚恐地發現以他的修為,竟無法將其撼動一分一毫!
他終於失去了一貫的優越感,恐慌地意識到,這個在偏僻鄉野隱居的噬鐵獸,竟然是武力遠勝於他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