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竹驚訝地起身問候:“欒先生深夜到訪,有什麼事麼?”
塗山瑾見到秦雪凇,臉色一僵,聽到簡竹的問話,趕緊解釋道:“剛欒先生送我回來,聽說他晚上沒吃飯,想著家裡有夜宵,就帶他過來吃點……不麻煩吧?”
秦雪凇在旁邊冷眼旁觀,忽然嗤笑一聲:“我還想著是什麼風吹來一尊大佛,這下子就說得通了。”
簡竹以為他是不喜歡和外人一起吃飯,趕緊偷偷懟了他一下,笑臉相迎道:“不麻煩不麻煩,今晚夜宵分量很足,快過來一起坐吧,到爐子邊上暖暖。”
客氣了幾句,卻見塗山瑾二人神色怪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有所顧忌。簡竹終於後知後覺地注意到空氣中彌漫的尷尬氣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這是……”
秦雪凇“啪”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冷聲道:“還不肯說實話嗎,淩丹君彆來無恙?”
也不見他做了什麼動作,簡竹一無所覺,房中的另外兩人卻如同遭到重擊,塗山瑾隻覺得排山倒海的壓力向她襲來,一轉頭,就見欒青已經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化作了一隻色彩斑斕的大鳥,失聲道:“欒青小心,你現出原型啦!”
話一出口便覺出不妥,猛地捂住嘴巴去看簡竹的神色,就見她震驚又茫然無措地張了張口,小聲說道:“塗老師,你……”
塗山瑾急急地打斷:“我可以解釋!”
簡竹恍若未聞,指了指她:“……你的耳朵,和尾巴……”
塗山瑾一摸頭頂,頓時發出一聲尖叫:“你這噬鐵獸好不講道理,何必把事情做絕?!”
“我把事情做絕?”秦雪凇嗤笑道,“是誰藏頭露尾地來到鎮上,又是當嘉賓,又是當讚助商,在這裡騙吃騙喝!前天還對簡竹施展了幻術,你以為我不知道?”
秦雪凇重重地一拍桌子:“淩丹君派你們到靈台鎮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還不從實招來!”
“你凶什麼凶!”塗山瑾大聲回懟,瞥見旁邊簡竹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不禁弱氣了幾分:“這不是……看到你們出台的人才引進措施很有誘惑力,過來探探虛實麼。”
旁邊化作大鳥的欒青也口吐人言:“大人明察,是淩大人多年未曾回歸故裡,所以借著讚助節目的契機,讓晚輩先行過來探看一番。”
塗山瑾申明道:“我可不是全看在淩丹君麵子上來的,我作為九尾狐一族的族長,特地過來看看靈台鎮的環境怎麼樣,夠不夠資格讓我們舉族搬遷。”
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她已經理清思路,既然是人才引進,那麼“人才”肯定是談判的優勢一方,畢竟狐族枝繁葉茂,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產業,哪怕隨便放出個要搬家的風聲,都有無數地方政府主動上門求落戶,她可不能被這噬鐵獸唬住了,喪失了自己的主動權。
架子剛端起來,卻聽簡竹幽幽地問道:“所以你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