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拿著羽毛扇子在右手手心裡敲了敲,沉下了臉色:“瓦倫蒂,你似乎很不在乎我的魔咒課程,是把心思花在變形課或者幻術課上了嗎?”
說著紅裙女人右手一抬,原本無論怎麼努力都難以脫身的瓦倫蒂土豆,便立刻像個滾風草般骨碌碌向後栽倒。
他仰麵朝天躺在了草叢間。
莫裡斯夫人漠然的視線垂落,吐出冰冷的字句:“我想你有幸能夠擁有一隻羽毛筆了。”
話音剛落,瓦倫蒂和洛克同時顫抖了一下。
花虞不明所以地看著莫裡斯夫人。
身後,巫妖咽了咽口水,小聲解釋道:“莫裡斯夫人的羽毛筆是綁定在手上,像膠水一樣,如果不能抄完她規定的咒語,就會不停歇地寫下去。”
瓦倫蒂輕輕嗚咽了一嗓子,但還是沒能阻止他手上出現隻深紅色的羽毛筆。
莫裡斯夫人不為所動地念完咒語,隨後卻蹲下遞給他一疊牛皮紙,和顏悅色說:“瓦倫蒂,我想你可以被豁免再上掃帚了。”
“鬆土咒語將布滿這一百張紙,而這一百張紙寫完後,你就會長記性。”
下達完審判後,紅裙夫人起身撣了撣或許存在的灰塵,衝花虞教養良好地點點頭,又掃了眼洛克,得到了一個巫妖的純潔微笑,不禁輕嗤了一聲。
之後莫裡斯夫人便騎上掃帚去巡視她的空中課堂,離開前,淡淡撂下了句:“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花虞:“……”這似乎是所有教師的共同話題。
瓦倫蒂聽見這話,垂頭喪氣地將牛皮紙鋪在地上,棕色的發絲上沾著新鮮泥土,還有肥碩蚯蚓一隱一現,實在是狼狽至極。
洛克看他這麼沮喪,也有些不忍心起來:“嘿,親愛的,彆把莫裡斯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她幾乎每一屆都會這麼說。”
聞言,瓦倫蒂的眼睛微微亮了亮,他抬起頭,嘴唇蠕動了兩下,可不幸被巫妖下一句話打斷了:“等等。”
“她似乎在上一屆沒說過。”
瓦倫蒂嘴唇安分地緊閉上了,隨即向下彎成鐮刀的形狀。花虞覺得這是在說,如果可以,洛克會為他這張嘴付出代價。
而洛克極為擅長峰回路轉。他拍了拍棕發小子的頭頂,將塵土撣走,笑了起來:“彆難過。”
“那屆沒被說過純粹是因為有謝萊爾在,他可是深得所有老師喜愛。”
“並且我也被她這麼罰過,就在我用消除咒消除了我的作業和書本的時候,她讓我把百靈鳥咒語抄了一本書的厚度,”洛克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幸好我有五隻手。”
——可你隻有兩隻。
花虞一巴掌拍上洛克肩膀,及時阻止了他的胡言亂語,想了想,彎腰柔聲道:“你選修了我的花精療愈課程是嗎。”
在剛才洛克遞給她的牛皮紙上,寥寥幾個名字間,似乎有瓦倫蒂這個名字。
瓦倫蒂看了看花靈仿佛自帶柔光的臉龐,謹慎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