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本文首發晉江(2 / 2)

[足球]大聰明 NINA耶 10686 字 2024-05-19

隻有庫爾圖瓦似乎依然留在他的生活軌道裡——儘管他也離開過一段時間,但他畢竟回來了,他是他唯一一個俱樂部國家隊雙料隊友,唯一一個一直留在身邊不曾疏遠的好朋友了。

儘管庫爾圖瓦是那麼混球,阿紮爾還是想他想得眼睛蒙上了淚,此時此刻就算被對方氣急敗壞地刻薄兩句都會讓他感覺好很多的,於是他抹著臉打電話,打算告訴他自己受傷的事。

莫德裡奇正奇怪,打算仔細看看浴室的門,而沙德在語無倫次地講自己可以等會兒叫工作人員來檢查,屋內的

() 鈴聲就打斷了他們。沙德幾乎是撲到床上去捂住了手機——庫爾圖瓦的手機——天啊(),這又是誰啊?

他腦子裡的安全保險或彆的類似的東西已經快熔斷了(),一條頭腦簡單的魚魚處理不了這麼多複雜的事!

但看到來電人是誰時他愣住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救命稻草了,畢竟這電話他確實可以接:

“埃登?”

莫德裡奇忘掉門把手了,趁他打電話正好找下梳子。路過掉到地上的被子時露出了嫌棄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幫他撿起來丟椅子上去,等著人來換。

“沙德?”

阿紮爾第一時間檢查自己是不是打錯了電話,確認沒錯後他終於把一切串了起來:“哦,所以蒂博昨天匆匆忙忙走了是去看你!哦!太好了,那我這樣也不算是饒過他找你了?太好了,我,呃,我——”

沙德聽他說話快得不自然,亢奮得也不自然,仿佛在用積極的語調遮掩什麼似的,不由得問道:“你怎麼啦?你還好嗎?”

“……我不好。”

阿紮爾一下子崩潰了。儘管他三分鐘前還在和主治醫生談笑風生說哈哈我喜歡受傷這樣我就可以休息了——但上帝知道他不是!這些話隻有告訴沙德才不會被嘲笑。

“我要在該死的康複中心待三個月

,我不能去度假跳水了,我的腳很痛,而且我的朋友們都是混球!”

“哦!”沙德共情得不行,感覺他真是太可憐了:“你必須得立刻吃點好吃的,這太難了!”

阿紮爾一邊打開漢堡王的外賣盒,一邊抽噎:“可不,可不是嘛。”

舍甫琴科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期間他依然挺忙的,比賽結束隻意味著球員們可以呼啦啦放假,教練團隊和各國足協的工作人員往往還得再多工作兩天,前者要複盤,後者要為賽後的各種事收尾。他回了兩個電話,又從手機裡看了三封郵件,然後?然後沙德就出現了。

麵色紅潤有光澤,眼睛皮卡皮卡閃亮閃亮的,除了太陽穴兩邊有頭發像小魚鰭一樣不聽話地翹了起來以外,一切都很好。他忍住去拽這個頭發笑話小屁孩的衝動,和他握了握手。

說實在的,舍甫琴科就是來走個過場,讓自己不至於良心愧疚,也讓一切都體麵點友好點。所以他都沒打算坐下,想著握個手站著聊聊擁抱一下就完美告彆的——

誰知道他的計劃從第一步起就沒按照節奏來。

沙德握著他的手不鬆開。

而且剛剛感覺還很健康的人,現在忽然就變得好柔弱,臉紅得好像不是正常的紅暈,沒準是在發低燒。

眼睛裡好像也浸著柔軟的水光,不太聰明的樣子,抿著嘴唇用puppy眼看著他。

他稍微動一下,沙德的腦袋就跟著轉,仿佛那種傻乎乎地抬頭看人能把自己給看摔倒的小狗。

糟了,是我看錯了吧,沒準他還頭暈難受著,硬起來見麵的。

這會兒他倒是真的升起了一點憐愛之心。沙德握著他的手可能是

() 站不穩了(),一鬆開就會摔倒。舍甫琴科善解人意了一下⒁()_[((),立刻拉近距離扶住沙德的肩膀和胳膊肘,關切地扶著他坐下,順手摸了摸他翹起來的頭發(…)俯身問他需不需要喝點什麼?今天比昨天更難受了嗎?看過醫生了嗎?

在他的視角裡,可憐的沙德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一看就是暈得不輕,但還是很乖地細聲細氣說自己沒事,臉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仿佛會一伸手抱住他的大腿貼上臉(?)就是這種程度的乖。

他在場上那麼一副小霸王樣,場下竟然是這樣的性格,讓舍甫琴科感覺很意外。他忽然有點不知道該和沙德說什麼了,因為這本該是很成人化的應酬,但沙德顯然並不成人化。於是舍甫琴科扶著沙發扶手,溫柔地蹲下來說話,而不是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去。

“哦……”

小男孩像是完全呆滯住了。

20歲其實也不小了,但在舍甫琴科看來難免還是小的。

“嘿,孩子,我隻是想代薩爾塔和你說對不起。”舍甫琴科輕聲說:“我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沙德傻乎乎地又伸手,舍甫琴科也真的接過來握住顛了顛,微笑起來:“而我把這個回答當成‘yes’?”

老實說,就現在離這麼近——他就算往沙德的手上套戒指沙德也不會有任何拒絕的。不過魚魚想得美,才沒有美人教練往他手上套鑽石的好事,說完了舍甫琴科也就走了,留給他的話隻剩是踢球加油,羅曼很喜歡你。

羅曼是誰?沙德五分鐘後才想起來是老板。天啊,原來當大球星就可以經常和老板說話,原來當老板就可以經常和金頭□□亮男說話,沙德難得沮喪起來,感覺自己是有點沒出息。

不過這個情緒是停留了非常短暫的一點時間,剩下來的時間裡他都像一個幸福的小幽靈一樣穿行在走廊中——啊,為什麼有兩三個工作人員帶著開鎖工具站在他房間門口?

“哦,您好。前台接到電話——是浴室門打不開了對嗎?請放心,我們會弄開它的,如果造成任何損壞,就替您置換房間。”

他們東西帶得非常齊,小到撬鎖針,大到家用電鋸(…)決心顯然非常堅定,不破此門終不還(…)而門後是沒有手機沒有吃的甚至沒有直飲水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的庫爾圖瓦(…)

沙德整個人前所未有地清醒起來,清醒到他感覺自己的腦震蕩都在這一刻痊愈了:

“彆!我找到鑰匙了,我找到鑰匙了!”

好不同意把所有人都推走反鎖上房門而後立刻敲浴室門道歉的沙德緊張到在原地雙手交疊祈禱上帝幫助他不要讓庫爾圖瓦太生氣,誰知道門裡隻傳來庫爾圖瓦懶洋洋的聲音:

“已經都走了?我還在泡澡呢。終於把頭上討厭的味道洗乾淨了,謝天謝地。”

沙德:“……哦,對不起,我還以為,以為你會很生氣。”

“生氣什麼?”庫爾圖瓦笑了起來,聲音特彆和煦:“你和隊長相處得非常好啊,‘盧卡’——真棒!經常給他

() 打電話、發消息,他還給你梳頭發,是吧?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哈哈。”

沙德交握的雙手變成捂胸口了,他很確定自己已經死了,暫時還活著隻不過是行刑官還沒結束沐浴更衣。

因為腦震蕩而產生的這一周空白奇特地成為了他們本來沒談妥的“夏休期共度假日”。沙德其實有點想去探望阿紮爾,被庫爾圖瓦溫馨提示隻要砍了

他就可以這樣之後,他默默放下了這個念頭。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每天都花了不少時間和阿紮爾通電話。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世界上分享彼此秘密最多的三個人,庫爾圖瓦能忍受這阿紮爾不斷乾擾他談戀愛這件事,正是因為全世界隻有阿紮爾知道他在談戀愛(…)

誰懂啊,他都沒有人可以炫耀!也沒有人可以抱怨!就連他來了後第三天沙德已經基本沒症狀了,所以他們租了個車去附近的一個小鎮上租了個房子度假的事都沒有人可以講!

“晚霞是粉紫色的,我們坐在懸崖邊的長椅上看日落,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從燈塔上——你知道那多美嗎?真奇怪,怎麼從來沒人發現這裡。”

“上帝呢,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在談戀愛,才會覺得隨便什麼地方都很好看?昨天你連鄉下小路都覺得優美!而且你都講了一晚上了……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沙德你有多開心。”

“啊哦——我可不要慣壞他。”

“哥們,你殺了我吧。我願意聽你在這說混賬話的唯一原因就是我還想和沙德說話呢,你什麼時候把手機給他?”

“你在抱怨什麼?我不是也一直在聽你叫喚你的倒黴胳膊嗎?”

“不是胳膊!是腳踝!!!草!”

沙德倒是不知道他們總吵架,畢竟他自己單純是喜歡阿紮爾才和他天天打電話的。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個脫離了父母,和朋友一起度過的假日,一切都美好得超乎想象。其實他們本質就是在一個普通的鄉下彆墅裡過了幾天普通到像是八十歲老頭老太才會過的田園生活,買點什麼吃點什麼都得開車回城市裡再回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幸福。

幸福,確實是幸福,比單純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