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沙德又叫了起來,但這一次是極度驚喜。他以為的“金杯帶給他看看”是要像昨天那樣,有個很莊重的東西裝著它,萬萬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放在了這裡。
而且他一抬頭,站在右邊的拉基蒂奇又笑著捧起了另一個沉甸甸金燦燦的球鞋形狀的獎杯,屬於世界杯金靴的獎杯。
昨天他不在,莫德裡奇領金球獎的時候就順便替他領了。
沙德把兩個獎杯一起摟住,都快從
小魚變成小火球龍了。
一屁|股(不是)坐到金子上去!
是我的,都是我的!
除了兩個獎杯外,他甚至還收到了來自法國隊門將洛裡的落場手套。莫德裡奇大概是以為他有什麼收集手套的癖好,特意幫他去要的。
洛裡雖然沮喪得要死,人家踢世界杯都是身價上漲,就他可能被踢掉價了,但沙德畢竟慘成那樣,他還是不至於這點麵子都不給莫德裡奇。
於是沙德就這麼湊齊了從淘汰賽到決賽所有對手門將的手套。
壞了,他好像真成龍了,分明是一個收走受害者戰利品的壞家夥。
得虧是條件最奢華的私人醫院沒有之一,病房和一個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也沒什麼區彆,才能容得下國家隊在這裡又辦一次慶祝party。
大家蹲在床兩邊讓自己和沙德一樣高,青蛙蹦模擬在領獎台上,在沙德“嘩啦”一下奇舉起大力神杯時一起鬼哭狼嚎搖頭晃腦,把紅白兩色的亮片紙撒得到處都是,比昨天在雨絲裡稀裡糊塗舉獎杯舉得還熱鬨。
他們還一起切了一個巨大的巧克力蛋糕,除了偶像包袱太重一直在切小塊放嘴裡的喬爾盧卡外,每個人都吃成了奶牛貓,隨隊攝影師樂嗬嗬地幫他們拍了全程。
一群人不已奶牛貓為恥,反而美美地亂拍了一大堆摟著沙德親他臉的醜自|拍,
當場就要發ins。
沙德今天是真的不那麼疼了,可能是修養期長,不用考慮比賽藥檢的問題,醫生適當地給他用了一點止痛藥。沙德韌帶拉傷得還挺嚴重的,在綜合醫院檢查時醫生都很驚訝:
“天哪,他應該是開場時就拉傷了,就是他覺得痛的那一下。在那之後他又堅持踢了100分鐘足球……這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身體素質異常好,他現在恐怕韌帶已經撕裂了。”
醫生想想都覺得可怕:“下次無論如何不能再這樣了,韌帶恢複後是很難像原來一樣結實靈活的。”
韌帶拉傷和撕裂絕對是兩個概念,不過儘管沙德的傷勢算不上特彆致命,可也不是很輕鬆,必須認真對待。他的腳踝中總共有三種韌帶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情況,現在整個右腳都被固定了起來。
萬幸不用動手術,但漫長的物理治療和康複卻是少不了的。
醫生說三個月,隻是治療時間,治療完成後要用多久回到球場,找回踢球的狀態,重新回到首發,就得看球員自己了。
沙德的腦子是沒法擔心那麼久遠的事情的,他隻知道今天腳不疼了,就非常開心。要不是不能爬起來跳,他都快忘記自己受傷的事了。
和隊友們親親熱熱地玩了兩三個小時,沙德和他們告彆,滿口答應到時候會以視頻電話的方式出現在奪冠慶祝將會使用的大屏幕上,又被隊友們一人啾了一口,臉皮都快被嘬紅了,這才結束了專屬於他的慶祝活動。
莫德裡奇最後一個親他,把他的臉細細擦了一遍,惹得隊友們大笑說盧卡你乾嘛啊生怕碰到我們口水是吧,沙德也把眼睛笑成
了彎彎的樣子。
莫德裡奇才懶得理會他們(),隻是替沙德整理好頭發?(),利索地按住他的腦門親了親:
“我們走了。”
沙德這會兒心裡不舍已經翻滾起來,換成是彆人,他肯定隻能委委屈屈忍住,但這是莫德裡奇在麵前,他一下子就抱住他撒嬌了:
“再玩一會兒吧!……”
大夥又鵝鵝鵝笑了起來:“好啊,就舍不得盧卡,我們都無所謂是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大家又確實還是多留了一會兒,喬爾盧卡還和沙德約定了新賽季他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經常來探望他,被沙德萎靡不振地說可不可以不是查理呀……告彆才終於在一種歡歡樂樂的氣氛裡到來。除了隊友們,教練團隊和足協的工作人員也探望了他,甚至總統也來看了他一眼,親切地問候兩句才走。
沙德確實是不傷心了,不知道為什麼,儘管大家都要回克羅地亞去了,但他一點分離感都沒有。也許是因為大家的感情變得很穩固,攜手奮鬥將近兩個月、一起成為世界冠軍的事將是一直把他們捆綁在一起的紐帶,他們的隊友關係絕對已在level。
儘管不懂什麼紐帶,什麼level的,但沙德就是感到安全和安心,所以很幸福,分開也不覺得是分開了,隻很期待大家回去慶祝,還期待到時候自己會接通視頻電話和很多很多球迷問好。
他難得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個已經有兩千萬粉絲的加v博主,爬起來營業一下,結果登進ins時又卡住了,即使沙德第一件事就是關掉各種消息接收和提示,但還是等了好久。
進入主頁,他忽然發現粉絲數變成2800萬了。
沙德很確信幾天前還是2000萬。
天哪,我手機中毒了嗎?還是我的粉絲在裡麵生小粉絲了?幾天裡是怎麼多出800萬的呀?
他這個年紀,雖然對世界杯的影響力已經有了一點概念,但其實還是沒有概念(?)不過沙德也沒管這麼多,他打開手機又不是為了看粉絲數,震驚了一分鐘後就想起來自己的初始目的了,又開開心心地開始編輯內容。
選照片,大家一起看鏡頭的,好。捧著獎杯的,好。和莫德裡奇頭挨著頭,一個捧著世界杯金球獎,一個捧著金靴獎,好好好……他正忙著呢,忽然門又被敲了,沙德還以為是爸媽來了,或者是護士,立刻往被子裡蛄蛹蛄蛹做乖巧狀,這才喊了請進。
誰知道護士確實是護士,但不是來看他的,而是帶人來的,一個高個黑皮帥哥正站在她身後,沙德“啊”了一聲,想起他的名字:“法拉!”
“是拉法。”瓦拉內有點愧疚地笑著說:“對不起,打擾了,我感覺很抱歉,想著還是應該來看看你。本來是奧莉維爾(吉魯)想來的,但他家裡有點事,隻能提前回去了,我就問他要了地址。”
沙德這副柔柔弱弱(並沒有)乖乖躺床的樣子讓他在心底歎了口氣,想著幸好還是來了,不然不管是他自己的良心還是外界的麵子上,
() 都不那麼好過去。()
而且莫德裡奇又是沙德的隊長,回俱樂部的時候,瓦拉內不想被對方當成鏟傷了我小弟的混球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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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沙德那淒慘樣是真的有點嚇到他了。
雖然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探病活動很快就變成了陪沙德玩翻花繩(…)這是今天隊友們剛教會他玩的,沙德還沒玩夠他們就跑了,瓦
拉內問他有沒有什麼是自己能替他做的,沙德就說要玩這個(…)
儘管完全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瓦拉內還是陪玩了,而且很快就學會了,甚至創造出了新翻法,可沙德才剛學會前兩種,再複雜的就不會了。
“你好聰明哦。”沙德真情實感地用狗狗眼看他,感慨:“好厲害!”
瓦拉內:……
他沒想到要陪人玩這種感覺很小孩子的遊戲,也沒想到隨便一玩還要被誇,一時間感覺好羞恥,耳尖都冒紅了,隻是強忍著鎮定說沒什麼,而後再玩的時候就不翻複雜的花樣了,而是不斷回到最開始的兩種簡單形態。
沙德玩了個開心。
總之,雖然有點古怪,但探病環節也算是另一種順利吧。沙德還難得想起來要和人家拍合照,拍完也也放進了ins中,繼續編輯。
他剛感覺圖片順序排好了,門就又響了。
這次肯定是爸爸媽媽了,沙德剛扔了手機又往被子裡鑽,才剛鑽一半門就開了,夏天曬黑了好多的阿紮爾正戴著墨鏡咧著個大白牙站在外麵,沙德一下子又要連腿傷都忘記了,差點從床上掉下來,隻顧著高興地喊:“埃登!!!”
他們倆要是小狗的話,絕對已經把彼此呱嗒呱嗒地舔了一通,幸好他們不是,所以才能保持乾爽,隻是嘻嘻哈哈開心地擁抱了一會兒,然後開開心心地說話。
阿紮爾給他帶了好幾盒甜品與草莓夾心巧克力來:“今天現做的,上飛機前剛在布魯塞爾買的。”
沙德大吃一驚:“你從比利時飛回來的嗎?”
阿紮爾哈哈哈笑了起來:“雖然我們隻是個季軍,但也是有慶祝典禮的呀。”
沙德不是問這個,他想說的是:“不用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