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馬來說, 做客巴塞羅那總是一場酣暢淋漓地被人惡狗嫌的體驗。
鳥飛過看一眼他們的大巴車,都要拉個粑粑在上麵。
沙德對此非常陌生。
切爾西在英超內其實算不上有什麼曆史意義上的死敵,畢竟倫敦那旮旯大夥紮堆在一起, 北邊熱刺和阿森納是一對恨侶, 西漢姆聯不在西邊在東邊,南邊的水晶宮和更南的靠海布萊頓打得火熱。
切爾西?切爾西在中間。
他們旁邊就是富勒姆,準確來說斯坦福橋球場也在富勒姆區內, 離真正的切爾西區還隔著一座橋呢,但他們和富勒姆確實沒有足夠的火花。
像是雙紅會那種激烈大戰,離沙德這樣的小藍魚就更遠了。這幾年他們最直接最難戰勝的競爭對手是曼城, 但是曼城球迷喜歡他, 曼城主帥和球員們也對他不錯, 沙德也沒在伊蒂哈德體會到太大的壓力,低血糖暈在那兒, 他還美美地躺了一會兒曼城的醫務室呢。
所以當看到本地球迷們拿雞蛋砸大巴車窗戶時, 沙德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哇。
阿紮爾從他的座位後麵siu地一下冒出頭來, 趴在他的椅背上說:“不怕不怕,車窗是加固過的, 石頭也砸不壞。”
沙德沒害怕,他就是感覺挺驚訝的。在西班牙的生活, 他像剛長腳在地上亂跑一樣, 仿佛是個新做出來的沙德, 對一切都很陌生。
他乖乖地和阿紮爾說沒害怕, 他們倆還沒來得及繼續說話,坐在沙德身邊的莫德裡奇就發出了來自“語言警察”的警告,他笑著揪了揪沙德的臉頰提醒:“說西語。”
沙德有點萎靡了:老實說,雖然已經上了兩個多月的課, 但他的腦子還是空空的,用西語說話簡直是小寶寶一樣,人家每天咕嚕咕嚕咕嚕,他每天隻能靠呃呃呃,啊啊啊,嗯嗯嗯!三字經走天下。
阿紮爾顯然是溺愛派,用西語流暢地與莫德裡奇抱怨起了他乾嘛這麼嚴格,沙德趁機又開始往窗外看,和一個對著車豎中指的球迷對上了眼,到底還是把窗簾拉起來了。
他旁邊坐著莫德裡奇,後麵是阿紮爾和巴爾韋德,前麵是克羅斯和卡塞米羅。巴爾韋德剛剛應該是在睡覺的,現在也被吵醒了,笑著小聲加入了聊天。沙德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迷茫地坐在旁邊睜大眼睛努力聽,直到麵頰上被貼了冷冰冰水——庫爾圖瓦去車前麵的小冰箱裡拿礦泉水,給他帶了一瓶。
沙德才不喝,坐車一小會兒功夫庫爾圖瓦都給他拿了三瓶了……
和春風得意的皇馬不一樣,巴薩現在的情況隻能用雞飛狗跳、團亂麻來形容。現在球迷們最常看見巴塞羅那足球俱樂部的地方不是體育新聞,而是經濟頻道。
上一任主席的混沌操作把巴薩的運營搞得一塌糊塗,工資係統完全崩潰,巨額欠債不知從何還起。即使實在沒錢了厚著臉皮成功趕走梅西,但巴薩的薪酬支出依然遠超西足總的規定,導致一眾新援都無法注冊,最後靠著皮克大幅度降薪暫時解決了問題。
當年他們一擲千金引入的庫蒂尼奧及格列茲曼都在今季離開了,前者在隊內就沒有過什麼好的發揮,反而是拿到了錢的利物浦組建出了一隻冠軍團隊,對巴塞羅那算是謝天謝地。庫蒂尼奧自從轉會巴薩,高光發揮基本集中在了他被巴薩租去拜仁的那個賽季,拜仁踢了巴薩8:2的時候他還出了一份力(…)
後者在法國國家隊裡絕對是大腿級表現,但在俱樂部中就是沒發揮,在季前以外借身份重回馬競。
糟糕的局勢讓巴薩本賽季舉步維艱,皇馬風風光光地用七勝一負開局時,他們已經滑落到了第九名。不過國家德比的魅力就在於哪怕雙方都身患絕症躺在病床上隻剩最後一口氣,也還是會忽然回光返照爬起來試圖掐死對手的,所以球迷們還是對巴塞羅那寄予了厚望。
打皇馬你們總該來勁的啊!
巴薩上上下下,從高層到球員,一打開報紙,都感覺自己像是等級掉光的勇者,被塞了一把破爛青銅劍,還在新手村打轉呢就被趕薩子上架要單挑等級未知人命-7的bss泥頭鯊了,感覺蠻崩潰的。
比賽日,克羅斯照舊起得早了一點,收拾鞋子。
今天刷鞋的時候他想的事情是隊內關係。
拜仁出身,又經曆過隊內大牌球星雲集的階段,在國家隊裡也有微妙交錯的關係,克羅斯對更衣室中那種小小的不平靜早已習以為常,並不如何往心裡去。就好像這賽季沙德來了,他和本澤馬會形成競爭關係是必然的。未來如果姆巴佩來了,和□□修斯形成競爭關係也是必然的。
上場競爭是最核心的矛盾,因為這直接關涉到每個球員最核心的利益,接著才是球場上球權爭奪,球場下語言、性格、習慣不合這類或大或小的摩擦。
克羅斯幾乎不會被直接牽扯進更衣室矛盾中,因為他是個很有邊界感的人,不會打擾彆人,也不喜歡被彆人打擾。水流嘩啦啦落下,刷子和球鞋表麵的皮革摩擦,會帶來一種非常特彆的細小聲音,他往往會在這種聲音中感到特彆放空和平靜,但今天困惑卻一直都在。
水讓他想到魚,魚讓他想到沙德,沙德讓他想到更衣室裡怪怪的,但這種怪和平常的那種不一樣,源頭其實不是“受害者”本澤馬,而是沙德的好朋友們。
首先是阿紮爾,阿紮爾很喜歡同沙德時時刻刻待在一起,這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他們之前是關係那麼好的隊友,切爾西的最佳鋒線組合。但克羅斯感覺阿紮爾的黏著有點過頭了,就好像他很容易嫉妒。
巴爾韋德和沙德貼貼,要分開。小熊修斯和沙德貼貼,要分開。克羅斯和沙德貼貼,要分開。卡塞米羅把沙德舉起來,阿紮爾恨不得抱著魚尾巴奪走。
要是庫爾圖瓦的話,他會直接出拳毆打對方。
這種比利時人hate比利時人的事克羅斯倒是懂,畢竟德國人也經常hate德國人。
雖然說阿紮爾因為性格很好,人又很好玩,大家都隻會哈哈大笑,覺得他實在搞怪,但克羅斯還是感覺自己隻是和隊友正常地擁抱慶祝,忽然有另一隻胳膊伸進大家胸口中間的感覺還是非常古怪的。
可能是養傷剛回來,內心不安定吧,他想,因為阿紮爾在賽場上也非常渴望給沙德助攻,看到彆人助攻了沙德就會有點失落,會眼巴巴地跑過去一起慶祝,把臉貼到沙德的胳膊上。
克羅斯還在ins上刷到了他們的cp,叫shaden,大概是描述他們之前在切爾西時總是會給對手創造心理陰影,是一對殺手cp。也有中國球迷總是放炸魚塊的照片在這個tag裡,他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cp站都有幾十萬粉絲,可見他們應該是非常受球迷歡迎的一對好朋友,和庫爾圖瓦就不一樣。
克羅斯會刷到炸魚cp就是因為庫爾圖瓦點讚了一張他和沙德深情擁抱的圖,皇馬tag帶得多,又是好友點過,就推薦到他的主頁來了。那個博主配了個淚目表情,文案說你們終於又在一起了。照片拍得確實蠻好的,要不是自己就在幾米之外叉腰看,克羅斯都要感覺他們倆就這麼擁抱了一個世紀。
實際上沙德現在和任何人都不會長久地抱在一起,他處處嫌熱,隊友們的體溫也燙魚,洗澡時都隻用冷水那一邊。
克羅斯覺得庫爾圖瓦可能沒注意到這是個cp站的賬號,不過無所謂了,球星們經常這樣亂點,隨手的事,誰點個讚還要小心翼翼查主頁啊?反正他點進了這個帖子,而後大量沙德和阿紮爾的cp站推到了他的首頁來,大概是以外他喜歡看沙德的cp吧。
克羅斯這才發現庫爾圖瓦和沙德的cp沒那麼受粉絲歡迎,沙德的tag裡,有很多很多人的照片,唯獨庫爾圖瓦的最少。真怪,他一直以為他們關係不錯的,庫爾圖瓦一直在高強度倒貼就不說了,沙德雖然並不主動,但對庫爾圖瓦也是熟稔親昵的。
這一邊也就算了,莫德裡奇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雖然他在私生活中和莫德裡奇不怎麼來往,但在俱樂部裡,他們已經搭檔很多年了,關係一直非常融洽的,克羅斯一直覺得自己很明白莫德裡奇,但最近他又開始有點不明白了。
對方先是很注重打理外表,重視程度和換著香水噴惹得沙德在更衣室裡打噴嚏說蒂博你香過頭了的庫爾圖瓦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多年以來,這是莫德裡奇第一次跑過來問他醫美該怎麼做。克羅斯去做醫美是因為年輕時候臉上老長痘痘,搞完了才好了,之後每年也就是慣例保養一下,除非要拍廣告或者出席典禮,他都懶得管,並不怎麼認真。
看莫德裡奇其實已經比同齡人好很多的臉,他就很納悶:
“自然衰老沒什麼好抗拒的,盧卡。”
莫德裡奇看起來好像就是想抗拒一下自然衰老,鬱鬱寡歡地走開了。
克羅斯有點不忍心,不由得補充了一句:“我們又不是沙德那樣的年紀,長得和他一樣光滑才不對勁啊。”
莫德裡奇那一天都沒再和他說話,克羅斯不知道他怎麼了。
也許是他最近免費接收沙德住一段時間,天天看著過於漂亮的隊友在自己眼皮底下晃,生出了遲來的容貌焦慮吧。沙德上個星期乾了件大事,他把房子裡的水管弄壞了。這裡這個弄壞了,可不是“啊洗手台下麵怎麼在漏水呀”這種程度,而是他某天不知怎麼試圖把一根顯然不是自由水管的水管拖到房子的泳池邊,然後硬生生破壞了屋子整個管道係統。
賠錢也算了,關鍵是房子被淹了,他沒地方住。隊友們是第二天從蔫巴巴的沙德那裡得知這件事的,笑得死去活來的同時都很關心他怎麼辦,莫德裡奇微笑著攬著沙德的肩膀說:“我還能少了他一間屋嗎?”
阿紮爾當時就很難過:“我家裡也有空,我家裡也有。”
庫爾圖瓦翻白眼:“你怎麼不說你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呢,我家才是真的空出來的,你昨晚為什麼不打電話找我?”
沙德真誠解釋:“我怕你在約會。”
庫爾圖瓦英俊的臉扭曲住。
阿紮爾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哈!”。
卡塞米羅坐克羅斯旁邊換襪子,迷茫地問:“他們怎麼開始說鳥語了?這是英語對吧?”
是英語,但克羅斯忽然感覺自己也開始聽不懂英語了。
水龍頭關掉,球鞋已經刷到不能再更乾淨,該放進烘乾機了。他坐在轟隆的機器旁終於感覺自己清空了大腦,記了下時間便離開去吃早飯。隊友們大多都起床了,有的精神抖擻,有的還在打哈欠,有的比如沙德和阿紮爾,正在舉著刀叉全身心吃飯。
克羅斯最近喜歡和他們倆坐在一起吃,感覺這些無聊的草葉子與白肉好像能香一點。但他剛和他們倆打完招呼,庫爾圖瓦就已神色自然地在沙德旁邊放手機了,被對方按住手腕、含糊不清地說:“盧卡咕嚕唔。”
“他說盧卡要坐這兒。”阿紮爾翻譯道。
庫爾圖瓦挑起一邊眉頭,衝著他假笑:“那我和你坐一邊。”
阿紮爾立刻轉頭看克羅斯:“托尼先來的。”
如果換成彆人的話,可能就尷尬地讓開了,但克羅斯隻會略帶尷尬地點點頭,誠實地說:“是的,你可以換個桌子嗎,蒂博?”
庫爾圖瓦:……
他和阿紮爾看起來快互相拿叉子叉彼此的手,克羅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今日的魚魚吃播依然看到了。莫德裡奇在幾分鐘後加入了他們,金發感覺都在發光,胡子刮得一點沒有,臉龐滋潤。克羅斯真的不懂踢個巴薩他在盛裝出席什麼。
在自己的助攻天團包圍中,沙德吃得很幸福,甚至在幸福地晃腳,好久以後才注意到克羅斯又在盯著自己看,於是善解人意地問他:“要吃嗎?托尼?”
“不。”克羅斯誠實地說:“我隻是喜歡看你吃東西。”
阿紮爾不慎把杯子弄掉了,莫德裡奇也被氣泡水嗆到。麵對著他們倆的視線,克羅斯感覺莫名其妙的:“乾嘛?”
已經吃完的巴爾韋德路過,給沙德放了個小紙杯蛋糕下來,因為他來遲了沒拿到。沙德發出一聲小小的歡呼,伸出手攬住對方的脖子,啾咪一下他的側臉:“謝謝,愛你。”
儘管話還不會說幾句,但沙德已入鄉隨俗,愛你與啾咪兩件套已熟練掌握。
醋醋啦墨水,理解啦墨水,成為啦墨水,超越啦墨水!
儘管英年早婚早育,但巴爾韋德還是害羞了起來,臉一下紅了,笑著說好了好了我快端不住盤子了,而後才走開,還不忘回頭用一張清純粉紅的男綠茶臉和沙德微笑。
阿紮爾打開手機檢查:“費德裡科和老婆關係很好……是的,是的。好吧,你想親就親吧寶寶。”
莫德裡奇隻是勉強微笑了一下,沉默不語地收拾完桌子,開始叉鷹嘴豆。
克羅斯說:“你乾嘛要喊他寶寶啊,埃登。”
阿紮爾眨巴眼睛貼近他:“怎麼啦,其實我也可以這麼喊你——”
克羅斯抓起桌子上的小白餐巾當旗子舉了起來。
阿紮爾大笑著仰回椅子裡,把這個當笑話說給周圍所有隊友聽,安切洛蒂正好來了,還背著手彎腰站旁邊一同聽,跟著大夥一同哄笑起來。都托阿紮爾的“福”,克羅斯今天被迫聽了很多聲寶寶,在小熊修斯都大逆不道想來挑逗他時一巴掌拍到了對方的後背上。
賽前大夥的狀態都挺鬆弛的,安切洛蒂直到大巴駛入諾坎普,他們的狀態才一秒切換到了相對安靜的模式,直到比賽結束,除非贏球了,不然這種嚴肅感不會放下。沙德最初對此也不習慣,因為在切爾西他們將從見麵開始嘰嘰哇哇聒噪到分離,贏了就是“嗚呼嗚呼”型聒噪,輸了是“fuckfuck”型聒噪,反正嘴不會停。
也就歐冠決賽踢曼城的時候壓力太大,大家安靜了一陣,但瓜迪奧拉排兵布陣整活,中場時他們就又開始放鬆了,圖赫爾在中間發瘋,他們在座位上吃零食說悄悄話。
如果他會說西語的話,他前兩個月肯定會因為話太多姿態太放鬆,被更衣室默默批評一下的,就像阿紮爾剛來時一樣。但因為沙德不會講西語,完全是個上場大開殺戒,下場懶得說話的高冷酷炫啞巴魚,所以更衣室對他的濾鏡反而增厚了。
沙德人生中本該有一次機會來諾坎普的,就是孔蒂二年,他們和巴薩踢歐冠淘汰賽那次,可惜沙德隻踢了主場球,客場沒來,所以就算了。巴塞羅那今日自然是晴天,南歐可不像北歐寧古塔,也不像倫敦,都10月了天氣依然好得好命,日照時間也仍然很長。
餐廳們往往晚上八點才開始供應晚餐,大家開心地玩到十二點再回家,夜裡兩點睡覺,早上十點再起來。就連球賽的正常時間都是晚上十點才開始,就像他們今天的國家德比一樣,十點一刻,這是西班牙人自己的晚間黃金檔。
但這對沙德來說反而是一件難受的事,熱身才剛開始,他就悶出一腦袋汗了,踢球過快地進入狀態,射門打得庫爾圖瓦提前精神起來,開始適應強度。
諾坎普非常高,可以容納近十萬球迷這件事也很驚人。巴塞羅那新賽季在梅西離開之後有些掙紮,一時無法適應,但這也不能完全怪梅西走了,畢竟梅西在的時候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賽季之初,他們在聯賽開局取得2勝1平,表現還算正常,但在歐冠小組賽首輪就倒黴催地碰到了拜仁,感覺好像是82拉菲事件裡破碎的道心還沒粘回來,他們一場酣暢淋漓的0:3大潰敗,立刻被打回原形。在隨後的幾輪聯賽中更是徹底萎靡。
這是多年來第一次既沒有C羅,也沒有梅西的國家德比,仿佛在宣告一個德比戰影響力堪比世界杯小組賽的時代已徹底結束。但比賽的熱度絲毫沒有減弱,諾坎普球場依然湧入了9萬球迷進行了現場觀戰,上座率超過百分之九十。
全場噓聲震天,這一次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客觀的一種生物學上的感受,沙德是真的覺得整座球場仿佛都要傾倒而下,然後把他們壓成一片片小紙人。
那我就要在風裡飄走啦,飄回倫敦,飄回斯坦福橋去,沙德一腳用力打門。
“輕點寶貝!”庫爾圖瓦大喊:“你弄得我手腕疼!”
阿紮爾又給了他一腳,腳感很好,足球應聲入網。他納悶道:“怎麼感覺你說話怪下流的。”
庫爾圖瓦差點舉起手裡的球砸他。
儘管歐洲杯才見過很多人,但沙德對對麵唯一一個印象深的人隻有阿圭羅和皮克。前者是因為在曼城常見,後者是因為對方每次防守他都很下流,後來還有英國媒體言之鑿鑿地認為斯通斯是受到了皮克的啟發,才科研出了那麼多南桐動作。
這賽季有沙德後,皇馬的比賽是從來都不試探的,因為沙德不懂有什麼好試探的,開場拿到球開始進攻就完事了。
西甲的後衛暫時來說真的有點脆弱,對於沙德這種不需要高超的腳下技術也能很好護球、不犯規就能把他們撂倒的球員,除了俗套的堆人硬貼身防以外,他們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任何解決方法。
他們的優勢在於,沙德不是個愛跳水的球員,哪怕他們犯規做小動作,沙德都懶得演。他們的劣勢在於,他們還沒習慣“普通的小犯規依然攔不住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