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照徹萬物,大半個天空亮如白晝,顧清源隻覺得通體舒泰,暖洋洋的。
抬眼一看,那水元分身已經消無聲息的融化,蒸發而去。
光撒竹竿,宛若遇到天地,碧綠色竹竿騰出一陣黑氣,細小的斑紋遍布前竿。
“啊!”
竹竿後乾瘦身影慘叫一聲。
忽有天光灑下,照徹出乾瘦身影麵容,正是釣魚叟。
大日接近,顧清源才發現那是一輪法器。
中間一團白色光團,被好幾圈不住旋轉的鐵器質感金輪束縛住,金輪上刻著一串又一串銘文,以光團為圓心交錯轉動,發出一圈圈光暈。
這法器被一中年人托舉在左手,那人穿著一身淡金色廣袖道袍,袖邊和領口繡著淡金色花紋,頭上一頂煌色道冠,眉間一點金光。
“是我家小輩要獻寶,就怕你釣魚叟吃不下,得撐死。”
淡漠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冷氣。
“咳咳咳,原來是曦盛真君。”釣魚叟乾咳兩聲,隻覺的被炙烤的燥熱。
“家父以太陽日精輔以《大日真經》成道,又修有九耀天光大神通,號稱烈陽君主,在世金烏,道號曦盛。”三德解釋道。
被那日光普照,顧清源隻感覺傷勢恢複,法力醞釀,連身軀內殘餘丹毒都清了大半,他長吐一口氣:“井底之蛙抬眼觀天,今日方見紫府威勢。”
三德之言非虛,似我這等築基,隻怕被那光一照就沒了性命,當真看一眼就灰灰而去。
顧清源心頭想著,心底卻暗暗發誓,定要勤精修,登紫府。
“曦盛真君有些不太友好。”釣魚叟嘴上說著,手中竹竿卻脫出九條黑水龍,向曦陽真君撲去。
那水龍一現身,顧清源就感覺神識有些混亂。
“真君鬥法咱們看不得,我父那法器收著威力,釣魚叟可不會顧及這些。”三德見顧清源異樣,隨口說道。
那水龍撲了去,被天光一照,化作騰騰水氣。
哢!
天空炸響,日光曝烈。
那翠綠竹竿已經碎裂了半支,釣魚
叟渾身赤紅,皮膚皸裂,幾無人形。
“斷你半支竹竿,費你三百年道行,以儆效尤。”淡漠聲音傳來。
釣魚叟一身慘然,不複桀驁,躬身便拜:“謝真君繞得小老兒一命。”灰溜溜卷了竹竿殘片走了,是真的走,連騰雲都不敢,生怕飛的高了,惹的真君惱怒,打殺了剩餘半條命去。
“這麼快就分勝負了?”顧清源有些嘖舌。
“你以為呢,要鬥上三天三夜,最後各拚一計分出勝負?”三德嗬嗬笑著。
“你想想,這築基修士有你我這般,也有他那般窩囊廢,更彆提還有連窩囊廢都不如的垃圾,戰力已是懸殊。”三德顧清源,又指指陸池,最後落在那一地屍體。
“更彆提還有如白蓮慈母那般,也算是築基期,已經是雲泥之彆,到了紫府,你想想該是何光景?”
說著三德有些不屑:“再者說,那釣魚叟乃是一須彌海魔修,說是魔修,還不是正宗容不下他,隻能在鳥不生蛋的不毛之地搶點飯吃,就算是成了紫府,也是破落戶紫府,哪能和占據了九成九資源,傳承有序,**俱備的名門出身相比。”
“若是出來一個魔修就戰力無雙,那打小靈藥靈丹蘊養軀體,上乘**練著,奇珍異寶堆起來的紫府真要活活羞臊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