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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剛被放出來的陳嬪就來給林星若磕頭謝恩了。
經過一夜的修整,陳嬪的狀態看起來還可以,除了臉色蒼白格外消瘦以外,似乎並沒有其他問題。
林星若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可有受傷?”
陳嬪將自己的雙手抬起,低聲道,“隻一開始進去的時候,被他們刑訊過,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刑,隻用大針紮了指甲縫。”
林星若聽了都覺得刺骨鑽心的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陳嬪笑了笑,“娘娘彆怕,沒事的,已經不疼了。也就一開始遭了點罪。”
林星若拉她坐下。
陳嬪試著用輕快的口吻複述在尚方司的這段經曆。
“後來他們就不再對嬪妾動大刑了,隻是不給飯吃,不給水喝。在嬪妾覺得快渴死餓死的時候才審問,說實話就給吃的喝的,不開口就不給。”
林星若聽得眼淚汪汪的,三分同情,七分做戲。
陳嬪繼續說著,“可嬪妾知道的都說了,哪還有什麼彆的實話啊?再後來,他們也不餓著嬪妾了,隻是把嬪妾關進一個小黑屋子裡,一點光都不透,也沒人跟嬪妾說話,什麼聲音都沒有。嬪妾差點被憋瘋了。”
林星若拍了拍她的手,同情又安慰地說道,“都過去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多謝娘娘吉言,嬪妾也是這麼想的。”陳嬪擦了擦眼角的淚,歎息道,“其實比起其他進過尚方司的人,嬪妾已經很幸運了。至少沒缺胳膊,沒少腿,身上也沒傷沒疤的,以後還能留在宮中伺候皇上和娘娘,嬪妾已經很知足了。”
林星若:“你養好身子,以後福氣多著呢。”
陳嬪點了點頭,“尚方司總管都告訴嬪妾了,若非娘娘出手搭救,嬪妾絕不可能全須全影的出來,哪怕能沉冤得雪,也要搭上半條命。所以娘娘就是嬪妾的再生父母,嬪妾隻怕以後當牛做馬也不能報答娘娘的恩情。”
之後兩人又客套了一番,雙方都是半真半假。
而後陳嬪告辭,林星若派人送了大筆的賞賜過去,給陳嬪壓驚。
陳嬪走後,林星若特意把鄭囂叫過來嘉獎一番,給了賞。
這次的事情,鄭囂辦得不錯。
待到鄭囂走後,懷恩又湊了過來。
“娘娘,奴才有要事回稟,事關陳嬪。”
林星若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懷恩:“陳嬪在尚方司被關小黑屋的時候,有個人去見她了。”
“哦?”
林星若來了幾分興致,“是誰?”
“大皇子。”
林星若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頓時前世看過的各種皇子和庶母宮妃的言情小說浮現腦海。
她好不容易才收攏住如脫韁野馬一般的思緒。
“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嗎?”
懷恩搖了搖頭。
林星若了然,懷恩能夠打探到這樣的消息已經很難得了。
於是又給了懷恩一把金瓜子。
懷恩樂得跟什麼似的,轉頭屁顛屁顛地繼續去奮鬥了。
隻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林星若的思緒變得格外清晰。
她發現自己和周圍其他人好像都在不經意間忽略了一個人——大皇子,唐佑。
他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子,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從小在宮中如透明人一般的長大。
大家對他的印象好像就是......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