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轉眼半年已逝。
這天,淩池結束了思過崖為期一年的麵壁生活,返回了華山派。
“小師弟,你總算回來了。”以令狐衝為首的師門弟子一齊在山門前迎接淩池的歸來。
這讓淩池十分感動:“大師兄、各位師兄、師姐,讓你們擔心了。”
“哈哈,隔幾天就上山取飯,哪裡擔心了。”六猴兒又耍起了寶:“不過那些日子吃飯實在不方便。現在好了,以後想什麼時候吃飯,就什麼時候去找小師弟要飯吃。”
“你這六猴兒,就知道吃。”眾師兄大笑,就連嶽靈珊也抿嘴直笑。
看著嶽靈珊的樣子,比半年前要瘦了許多,黑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
那日中秋節被淩池勸回去後,嶽靈珊就再沒去過思過崖,隻是偶爾從師兄們口中得知,嶽靈珊一直在閉門練功,隻有某些特定時日才會出來見人。
一門心思練功的嶽靈珊進步很大,據說在新年那天,嶽不群借著酒興要門下弟子比武較技,誰獲勝誰就能得到一門劍法。
最終還是令狐衝技高一籌,學了那一門劍法,但讓所有人驚掉眼球的是,嶽靈珊竟然連勝兩場,擊敗了五師兄高根明和三師兄梁發,隻是惜敗給了勞德諾。
嶽不群和寧中則又驚又喜,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女兒竟是個不大不小的武學天才。隻是以前太愛玩鬨,才會學藝不精。現如今一門心思閉關練功,才有今日之功。
師兄們也為嶽靈珊的進步感到高興,隻是想到小師妹這麼努力練功,把他們這些師兄都比了下去,就覺的麵上無光。
自此之後,華山派倒是興起了苦練之風,樂的嶽不群合不攏嘴。
華山派振興有望,振興有望啊!
淩池當時在思過崖聽二師兄說起這事,就知道笑傲世界的走向開始朝著原本的‘曆史’逐漸偏離了。目前看來,是朝著好的方向偏離。
這就很好。
“爹娘在等你,快進去吧!”嶽靈珊說道。
淩池點點頭,在師兄們的簇擁下,步入了正堂。
正堂,嶽不群和寧中則坐在主位,眼裡帶著濃濃的欣喜之色。
“師父、師娘,弟子回來了。”淩池快步上前,伏地叩首。
“快,快起來。”寧中則起身,將淩池扶起來,看著他依舊白嫩的樣子,笑道:“還以為你這孩子會曬黑了,倒是一點沒變。”
“師娘說笑了。”淩池笑道:“弟子沒事便縮在山洞裡,又不會被日頭曬傷,哪會變黑。倒是師父和師娘才是一點沒變。師父還是那麼威武,師娘還是那麼美麗。”
“就你會說話,快坐下吧!”寧中則看著門口那些弟子們,笑道:“你們也過來坐。”
“坐什麼坐?都散了。”嶽不群臉色一板,訓斥道:“今天的功課都做了嗎?還不快去做!”
麵對師父的淫威,師兄們一哄而散,隻有嶽靈珊留了下來。至於雙兒,一早就和外門女弟子下山采購去了,要到午後才會回來。
“靈珊,你也坐吧!”看著自己的女兒,寧中則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
知女莫若母,嶽靈珊心裡想什麼,她這個做娘的哪會不知道。隻是神女有意,襄王無心,如之奈何?
寧中則不是沒想過用師門的名頭逼迫淩池娶了女兒,但淩池雖然表麵很好說話,骨子裡卻倔強的要命。當日在衡山城劉府,他不就一怒之下連殺兩大門派嗎!
更何況淩池加入華山隻有一年多的時間,其中兩個月在門內習武,到有一年時間在思過崖‘思過’。如此短的時日,怕是對華山派的歸屬感並不強烈,強逼的後果隻會是一拍兩散。
難哪!
嶽靈珊依言入座,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她並未坐在淩池下首,而是坐在了對麵。
四目相對,淩池禮貌的笑了笑。
嶽靈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寧中則看到這一幕,內心更憂愁了。
嶽不群眼睛一眯,道:“池兒,你麵壁一年,武功可曾落下?”
“師父。”淩池抱拳:“徒兒一日未敢鬆懈,自信比一年前強的多。”
“哦?”嶽不群眼中精光一閃:“且將華山劍法演示一遍。”
“是。”淩池起身步入堂中,抽出手中長劍,開始演練華山劍法。
嶽不群和寧中則眼力極高,看到淩池雖然隻是簡簡單單一套華山劍法,卻使得十分寫意,且速度極快,一招一式都帶著破空之聲,讓兩人為之駭然。
嶽靈珊卻是美目中異彩連閃,自忖雖苦練半年,卻差之遠矣!
待最後一招清風送爽使完,淩池收劍而立,抱拳道:“弟子演練完了,請師父指正。”
“……好,好。”除了說好,嶽不群想不出說什麼。
不過是一套最基礎的華山劍法,竟然讓淩池使出了當世絕技的感覺。
莫非這就是師父當年所說的登峰造極?
看著淩池那張年輕的過分的臉,嶽不群感覺自己的人生觀正在不斷崩塌。
嶽不群的震撼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淩池在過去一年時間裡,已經把華山劍法練到了最高的10級。
原本他的進步不會這麼快,但誰讓風清揚那個老酒鬼被征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