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丫鬟很快就返回來,支支吾吾的對時娘小聲道,“小少爺不見了。”
時娘麵色不顯,心裡咯噔了下。
一旁挨著近的時有歌也聽見了,眉頭蹙了蹙,內心嘀咕弟弟專門挑重要日子給爹娘麻煩。
不知道娘都是強撐著精神招待賓客嗎,今天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裡讓爹娘安心。
時有歌知道弟弟看著乖巧安靜,其實心裡也孩子氣,整日關在府裡望著天,八成是今天賓客多混出府玩去了。
“娘,您寬心,弟弟很快就回來的。”
時有歌這般說著,知道她娘會派人出府找,自己便先穩住族長說些討巧又吉祥的話。
周圍族人也都誇她聰明伶俐,笑聲融融顯得長輩慈愛。
族長笑完還蹙眉問道,“你弟弟近來身體可有好些?”
這時,突然一聲急促驚慌的聲音打破了“天倫之樂”的敘舊。
“家主,不好了!”
“小少爺他,他……”
滿白一臉煞白跌跌撞撞穿過席間賓客,滿頭大汗,嘴巴哆嗦著毫無血色,一貫嬉笑的臉此時隻剩惶恐。
時有歌麵色一緊,有個不好的猜測,趕緊扶住她娘。
但時娘撇開她手,像是乏力提氣,反而有種顫顫大喝氣勢,“滿白,什麼事情慌裡慌張。”
滿白噗通下跪,哭嚎道,“小少爺被一群山匪擄走了!”
時娘眼前一黑。
耳邊隻女兒驚嚇擔憂的喊著娘。
周圍賓客一片嘩然。
*
“醒了醒了。”
“新娘子要醒了。”
“真漂亮啊。”
“但也真愛哭啊,昏迷中還掉金豆豆。”
“就是,木板都打濕了。”
“他要是再不醒,咱們撒尿尿!滋醒他!”
時有鳳頭暈目眩,耳邊是一群嬉鬨的野孩子聲,渾身散架似的灼痛無比,不待他混沌睜眼,滑至嘴角的溫熱液體含著疼痛的苦澀進了嘴巴。
他心裡一驚,反應了片刻,是他自己的眼淚。
後腦袋傳來一陣陣鈍痛,手腳和腰間被粗繩子勒得發痛,身下粗糙的木板硌的皮膚生疼,黑暗中,屋裡撲鼻的灰塵和腐爛的朽木氣息鑽入鼻尖,生出一股晦暗作嘔的氣息。
時有鳳昏沉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
他在首飾鋪子外被山匪騎馬綁架了。
娘,他娘聽到這個消息要怎麼辦啊。
今天是為他娘衝喜辦的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