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睡著,他也能在夢裡回到家裡,聽聽家人的歡聲笑語和寵溺的關心。
第二天清早,時有鳳還沒醒,就聽見門口有喵喵叫聲。
他睜眼,眼皮重又疼。
爬上樹梢的光從屋頂破瓦落下,明晃晃刺的時有鳳抬手遮眼。
屋外喵喵叫的厲害,無助害怕似的又不敢跑。
時有鳳腦袋清醒了,瞬間穿鞋子開門跑出去看。
“你,你乾什麼!”
時有鳳一打開大門,就見山包包一樣的男人蹲在地上,左手拎著一隻雪白雪白的小奶貓,右手拎著一隻碩大的老鼠。
他還把貓和老鼠湊近頭碰頭。
老鼠比小奶貓還要大。
小奶貓眼睛濕漉漉的害怕,小粉爪子一縮一張,一直不停的喵喵地叫喚。
“教貓捕老鼠啊。”霍刃瞥了眼撐門而立的小少爺,滿臉純良道。
目光上下一掃。
嘖,這麼擔心。
脖子領口的交領都沒理,小小的鎖骨都露出來了。
霍刃視線大大方方的掃著時有鳳的脖子,時有鳳低頭一看,臉霎時通紅。
砰的一聲,雙臂合門。
時有鳳抵著門口整理衣衫。
片刻,門又開了。
霍刃下意識看去,但眼珠子隻斜斜動了下,沒扭頭。
小少爺出來了,臉像上了一層細膩的亮粉又泛著紅暈。
霍刃把手裡的小奶貓高高舉起打量著,奶白奶白的絨毛,粉紅粉紅的鼻尖、嘴巴、貓爪,眼睛也是圓溜溜濕漉漉的。
就連那神情都相差無幾,無助的又怯怯的害怕還藏著一絲天真的希冀。
霍刃見時有鳳著急擔憂的樣子,慢吞吞問道。
“養嗎?”
時有鳳哪會養,隻是覺得同病相憐罷了。
難得頂嘴,“我自己都是籠中雀,還要圈養它嗎。”
霍刃一時竟然沒分清時有鳳話裡頭的意思。
是說時府養他的方式?還是說他把人放山上不讓回去?
瞧那委屈而不自知的樣子,怕是抱怨時府吧。
霍刃道,“那就丟了。”
時有鳳急道,“這麼小都沒滿月,它哪能活。”
霍刃道,“你又不想養,又不要我教它捉老鼠,又不要我丟……”下結論道,“小少爺真難伺候。”
霍刃說的時候眼睛撇到時有鳳的眼睛,又紅又腫,像泡發的壽桃似的。
怕是昨晚哭著睡著的。
幸好他跑了,耳不聽為淨。
霍刃伸手撈來門口的木盆,把一貓一鼠放進木盆裡。
“小貓咪你沒人要咯,你自己看著辦,是你吃老鼠還是老鼠吃你。”
那老鼠感覺一個翻身能把小貓咪壓死,小貓也知道似的,對著龐然大物直往木盆邊緣縮,張大粉嘴喵喵叫的可憐。
時有鳳糾結一番,束手束腳的彎腰,伸出一根食指輕碰了碰喵喵無助的小奶貓。
小奶貓像是看到被救的希望似的,立馬朝著時有鳳細細叫喚,還用腦袋蹭那根試探的手指。
磨磨蹭蹭的,霍刃看著煩。
直接拎著小奶貓的後脖頸丟時有鳳的懷裡。
時有鳳忙伸手抱住,看著懷裡不再叫喚的小奶貓,嘴角不自覺露出笑意。
他沒養過貓,因為家人怕他被貓抓傷,但他又喜歡毛茸茸的觸感,每次都隔老遠叫滿白摸貓,滿白會一邊摸一邊告訴他手感。
原來摸在手裡真的很軟又安心的舒服。
“起個名字吧。”霍刃見時有鳳笑了,開口道。
時有鳳卻不肯,想著後麵等小貓長大了就放它自由。
霍刃見小少爺善良的天真,金口玉言似的道,“那就叫它好大兒吧。”
時有鳳睜大眼,這什麼名字這麼難聽。
霍刃聳聳肩,“你不樂意也管不著我怎麼叫。”
不一會兒,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