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晃著的尾巴都蔫兒了。
時有鳳也驚住了。
看著小毛一臉覺得自己不乾淨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霍刃,但他都不敢表露出來,隻捏著手盼霍刃玩夠了把貓還給他。
霍刃吸夠貓了,還用胡子拉碴的嘴巴親貓頭,“我的好大兒,怎麼叫小毛,這名字一點都不威風。”
見時有鳳眼巴巴盼著,將貓丟給了他。
小毛通人性,知道縮爪子不會傷著時有鳳,一到香香軟軟的懷裡,腦袋使勁兒埋懷裡夾著嗓子喵喵叫的可憐。
時有鳳端著貓貓去了太陽下,赫然看清了貓頭上一嘴濕潤的毛發。
甚至覺得眼前貓頭上還帶著男人渾濁又霸道侵略的氣息,刺痛著皮膚。
……
時有鳳放下小毛,有些嫌棄,但小毛望著他蹭他褲腿。
像是在說我臟了,主人也開始厭惡我了。
時有鳳被叫的心軟,起身看霍刃,“你不要欺負小毛。”
時有鳳臉頰氣的微鼓,細膩的皮膚泛著脂粉似的光,看著滑不溜秋的,忍得霍刃手心癢癢。
他蹲下捉過躲避的貓,□□了把軟毛。
才沒把那句“不欺負小毛欺負你?”吞回了嘴裡。
霍刃見多了男人說葷話辦渾事,但他從來都自認為“出淤泥而不染”,但現在也覺得自己隻不過是眼光高。
他也會控製不的想對一個小哥兒說葷話。
小少爺大概是水做的,不哭的時候眼裡都濕漉漉的,很容易激發雄性本能的破壞欲。
霍刃瞥了眼後,拎起一旁的野雞去“灶房”燉了。
時有鳳見狀,趕緊從箱籠裡掏出自己的衣服,哐當把門上了門栓。
大白天寬衣解帶,門外是刀劈嘩啦的砍柴聲,他躲在被子裡換衣服。時有鳳手腳又僵硬又哆嗦,想快,反而被衣衫絆住。在被子裡拱了好久,才冒出熱的紅撲撲的臉蛋。
爬出被子的第一眼就是看門口,門還是緊上的,擋住了門外的天光,昏暗裡有了安心。
時有鳳起身開了門。
門口,牛高馬大的霍刃正撅著屁股生火。
霍刃自己沒從來沒開過小灶,這間屋子也沒有夥房。霍刃用泥巴混著稻草堆砌了一個小泥灶,架著燉鍋剛剛好。
霍刃聽見身後腳步,扭頭看了眼,小少爺換了身水色柔軟的衣衫,日頭下像是一塊美玉盈潤。
不過,霍刃隻意味不明的扯了抹嘴角。
去聚義堂吃飯的時候,原本埋頭吃飯的土匪們,餘光好似看到什麼罕見珍寶似的,目前齊齊朝時有鳳望去。
男人們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但那衣擺料子晃的男人們心癢,看著就是寸錦寸金的寶貝。更何況,這樣的寶貝穿在絕世小美人身上,可知這是多抓人。
目光灼灼而偷偷炙熱。
時有鳳嚇得臉色緊張,悄然躲在了霍刃身後,企圖用這堵高牆遮擋自己。
霍刃一路上神秘的嘴角揚了揚,催促著男人們動筷子吃飯,“兄弟們都吃吃喝喝啊。”
牛四飛快往嘴裡塞了饅頭,霍刃大咧咧拍拍他肩膀,“慢點吃,管飽。”
這話說的像是春風得意的新郎官兒似的,可再偷偷瞧大當家身後躲著的小少爺,可不就像是害羞的小媳婦兒嗎。
時有鳳今天衣袖大,裡麵偷偷裝了四個饅頭和一個雞蛋。
聚義堂的夥食絕不能外帶。
霍刃看著偷偷藏食物的時有鳳,意外這小少爺膽子大了。
剛剛小少爺躲在他身後,挨地近了能聞到衣物上淡淡的熏香,清雅又潤澤的好聞。可比浣青那熏香好聞多了,霍刃揉了揉鼻尖,他的鼻子終於解脫得救了。
他心情好,此時見小少爺的小動作,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周圍土匪不敢看過來,倒是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