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卡農》不同。這一首《野蜂》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爆發出了如同炫技一般的密集音符,像一次連環爆炸一樣,一環扣一環。
密集的無法呼吸。
純粹的炫技。
在技巧和配合上,這一支交響樂團無疑已經達到了巔峰。
這近乎癲狂的演奏方式,將《野蜂》這首曲子展現的淋漓儘致。
理查德第一次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
“這是藝術...是癲狂的藝術。”
仿佛一群蜜蜂,在耳邊嗡嗡的叫,充滿了大自然的甜蜜和狂野。
《卡農》是藝術嗎?
是藝術,在理查德眼裡,《卡農》就是藝術神性的化身。
但這首《野蜂》也是不逞多讓的藝術啊。
仿佛蜂群在蜂鳴一般,這首曲子展現了他所代表的高強度和技巧。
就連肖成國都不由得有些佩服,歎道。
“風頭被他們比下去了啊...”
《卡農》交響曲版本的終究是太短了。
這是一首更加適合當室內樂的音樂。
而《野蜂》帶來的情感衝擊更加的持久...
再加上自編自導這個噱頭。
《卡農》的確出儘了風頭,可國家交響樂團卻是被卡特交響樂團比下去了。
主辦方也沒想到,這個意大利佬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用原創的交響樂來了一個王炸。
馬克則在舞台上儘情的揮舞著指揮棒,讓自己的樂團發揮。
直到一曲終了。
像是狂暴宣泄完了一樣,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祥和寧靜。
鼓掌聲響起...
包括理查德在內,所有人都對馬克以及卡特交響樂團表示了認可。
能進內場的大部分都是古典音樂家,都是手頭上有兩把刷子的,自然能看的出來,這首《野蜂》的水平,以及演奏這首曲子的卡特交響樂團的水平。
“謝謝...謝謝...”
收獲如潮水一般的掌聲,馬克有點想哭。
終於,終於還是把握住了這一次機會,得到了理查德的認可。
一切都在算計之中。
借著這一次音樂會的熱度,他的身價會水漲船高,更多的人知道他的交響樂團,知道他的《野蜂》。
熬出頭了。
效果比馬克想的還要好許多,原本他是想蹭著《卡農》的熱度c位出道的,可沒想到,《卡農》的交響樂版本居然那麼的短小。
雖然《卡農》是一首很經典的曲子,但過於短小的長度,還是讓人意猶未儘...目前來看,量大管飽的《野蜂》優勢也有不小!
自己這一波算是...和《卡農》不相伯仲?
“如野蜂一般狂野和甜蜜,年輕人,你讓我記住了你,我很欣賞你。”理查德微微笑道:“剛好,我看大家興致都不錯,不如我也來獻醜醜,剛好我最近的創作到了瓶頸,想讓大家給點意見...”
場麵沉默了一秒鐘。
然後台下瞬間炸鍋了。
如果說大家在聽《卡農》之前的心情是虔誠、期待的話,那麼聽理查德彈奏就是熱情的,興奮的。
理查德啊!那個年邁的雄獅,那個音樂家。
此時,理查德上了台,蒼老發皺如雞爪的雙手似乎沒有影響到他的實力,在摸上鋼琴的那一刻,他立刻化身成了鋼琴界的蒼老帝王。
他的強大,他的驕傲,將他那老朽的垂暮之氣一掃而儘。
馬克就好像一個乖寶寶一樣,在一旁看著,表情也激動萬分。
自己現在...算不算是和理查德,和偶像一起在同一個舞台上演出呢?
“這首曲子叫《藍色的協奏曲》,是我還未完成的曲子,希望大家能夠踴躍發言,指出我的不足。”
理查德雙手靈動的在鋼琴上飛舞著,一首難度不亞於《野蜂》的曲子靈動的呈現著。
如同一抹天藍色,如同天空一樣。
而演奏到一半的時候,理查德卻是戛然而止,抱歉道:“抱歉,這首曲子我隻完成了一半...隻到這兒了。”
如雷貫耳一般的掌聲將會場淹沒。
大師就是大師。
半首曲子都能讓人聽出來,這是一首極好的曲子。
高超的鋼琴技藝,指尖觸碰過的琴鍵火熱的仿佛能夠點燃香煙。
看著眼前的場景,馬克對著話筒有些驕傲的說道。
“我們西方古典音樂是最棒的。”
他的驕傲沒有多少人反駁,或者說,根本沒法反駁。
這一場原本以《卡農》的交響曲為主角的音樂會,風頭居然被其他曲子給搶了。
被《藍色的協奏曲》還有《野蜂》給搶了。
並不能說明《卡農》比《藍色的協奏曲》和《野蜂》弱了...問題就在於華夏這一邊隻有《卡農》,而西方這一邊,有源源不斷的從業者在輸出著類似的曲子...
對於這個結論,也沒多少人想反駁。
畢竟...小提琴、鋼琴等管弦樂器的起源都是西方。
這是共識。
起源比彆人牛逼那好像沒什麼毛病,彆看《卡農》那麼牛逼,引起了多少關注,國外的主流古典音樂還是以西方為主的。